“真乖!獎勵你……”
放過了紀修被咬破的嘴唇,舌尖舔舐著滑過下巴,停在脖頸的動脈處。
伸舌舔了一下,滿意地看到紀修的身體輕顫。
“紀修,我可以咬下去嗎?”
“上將做什麼……都可以……”
“真是個乖孩子,我很喜歡……”
話語輕柔,牧知歲的動作卻不一致,牙齒刺破了脖頸的皮膚,想到一會兒就能被熾熱的血液噴濺一臉,他身體興奮地輕顫。
伏在紀修脖頸間的牧知歲看不到紀修的眼神,自然不知道此刻紀修眼神清明。
他微微皺著眉。
上將的情況……有些不對……
他是存了勾引的心思,反正該做的,兩人都做了。
他隻是釋放了很少的精神能量悄悄纏上牧知歲,沒想到引來這麼大的反應。
典型的玩火自焚?
怕牧知歲發現,他心虛地把所有精神能量收回來,牧知歲的情況並沒有改善。
如果牧知歲不準備咬破他的動脈,他其實也不反感牧知歲的粗暴。
也算是一種特彆的……情趣……
如果上將喜歡血,下次可以咬他的手腕,大腿。
脖頸太脆弱,動脈被咬破後,“玩兒”不了幾分鐘。
他小幅度活動著手指,準備掙開牧知歲抓著他手腕的手。
還沒等他行動,牧知歲身上突然發出濃鬱的黑光,精神能量肆虐,摧毀了兩人所在空間的一切。
除了被牧知歲扣在懷裡的紀修。
巨大的黑色豹貓纏在牧知歲身上,鋒利的尖牙深深嵌到牧知歲的肩膀上,兩隻和牧知歲同色的貓瞳豎立著,像是來自深淵的幽冥。
牧知歲鬆開紀修,幽藍色的眼眸如深井古潭,看不出絲毫波動。
他揉了揉紀修的頭頂,摸了摸他的耳朵,“聽話,回莊園去,等著我。我會回去的。”
穿著半身機甲的牧知歲要比紀修高出兩個頭。
紀修仰望著他,舔了舔唇,被咬破的地方傳來微弱的刺痛。
這樣的上將……
好想親親……
他乖順地點頭,小指繞上牧知歲的小指,勾勾纏纏。
“我聽話,在莊園等著上將回來。”
牧知歲抽回手,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房間,從門前三層樓高的露台上一躍而下,向著不遠處的飛艇停放場走去。
阿利把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看著他身上的痕跡,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開口。
“紀修……”
紀修打斷了他的話,"阿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總要知道原因的。”
“你知道了?”
“大概……隻是有些不確定。”他扶著露台上的欄杆往下看。
牧知歲的飛艇升空,沉入夜色中,離開了藍色之翼。
紀修收回視線。
“阿利,幫我準備一架飛艇,我要回莊園。”
十三歲那年,他在肮臟陰冷的地溝裡,窺見了月亮。
他本沒想著將月亮據為己有,被月光照在身上,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但是有一天,月亮自己落下來了,落在他的掌心裡。
月亮是他的了。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紀修毫不在意地帶著一身痕跡坐上了飛艇。
夜色中,他臉上不見麵對牧知歲時的絲毫柔順乖巧,雙眼盛滿了病態的偏執。
紅連接到莊園塔台的聯絡時,很是意外。
直到收到發來的一副圖片。
雖然有外套遮擋,紀修看起來還是淒慘無比。
紀修走下飛艇,就看到等在地麵上的紅連。
“我見到上將了,上將讓我回莊園等他。”
什麼話都沒說。
什麼話都說了。
紅連神色恭敬,“紀修大人先去醫療中心,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吧。”
紀修從善如流。
一小時後,紀修泡完修複液出來,乾淨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送到了治療室。
紅連是個細心妥帖的管家。
收到紅連的通訊時,澤維爾已經回到了第五區的住所。
紅連問了今天晚上的事,澤維爾詳細說了一遍。
“殿下情況怎麼樣?”
紀修不知道牧知歲的情況怎麼樣,他先睡了一覺,睡醒了去了莊園的藏書室待了一個下午。
赫青不在莊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紅連,你把這個交給上將。”
紀修把帝國皇帝送給他的手串兒交給紅連。
手串兒很貴,因為手串兒上有一顆“星珠”。
星珠,可以溫養梳理佩戴者的精神能量。
紀修不知道對牧知歲有沒有用,聊勝於無吧。
星珠,產自星門之後的星洞深淵。
空間躍遷異常,不幸被困星門之後的星洞,有緣者能采集到星珠。
星珠存世者極少,表麵有天然紋理,每一顆星珠的紋理都不一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堅硬無比,水浸火燒不損。
市麵上流通的多是仿品,各種材質雕琢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