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種子隊伍?”紀修對這個很感興趣。
“根據隊伍的綜合實力,由學院老師們推薦,經過打分選出來的。大致應該是這樣的程序。進入考場後,種子隊伍的名字才會被公布。”
“成為種子隊伍,有什麼好處嗎?”
“不知道。”
樂希聲的選擇最快,他隻需要購買一些基本藥品。
因為積分限製,斯汀頓和喬立對機甲的選擇有些猶豫不決。
強力機甲需要的購買積分太多,但基礎機甲的性能他們又有些看不上眼。
菲爾亞德做了一個非常有用的建議。
“去模擬艙,把選擇的型號試用一下,哪個合適選哪個。”
斯汀頓覺得菲爾亞德這個提議甚秒。
第一軍校的模擬艙連接第一軍校星網,上麵有各種型號的機甲、戰艦、武器甚至基礎藥品,供學生練習試用。
或許是因為隊伍組建得早,這個時間段,很多模擬艙都還在待機。
六人很輕鬆地占到了六台模擬艙。
鹹濕的海風拂過海麵,吹到了甲板上。
幾隻海鳥從天邊飛來,落在舷板上稍作停留,又展翅飛向高空。
海浪簇擁著遊輪,像是母親的手托舉了孩子。
冬日的陽光灑落下來,少了熾熱,像是情人的目光,溫軟多情。
遊輪最高的甲板上。
下麵的喧鬨歡歌傳到這裡隻剩下細碎的背景音。
牧見寒把喝了一口的就被放在手邊的圓桌上,側頭看向圓桌另一側的牧知歲。
因為是私人宴會,牧知歲沒有穿製服。
藍色外套修身合體,光影流動間,上麵的同色繡紋隱隱可見。裡麵穿了一件淺色襯衣,襯衣衣領筆挺,卻掩不住脖頸上的痕跡。
作為成年男人,牧見寒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牧知歲看完了牧見寒給他的視頻。
是一段審訊視頻,裡麵透露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關於這段時間在帝星鬨得沸沸揚揚的蜂刺。
牧見寒滿懷惆悵,“我這次敗得徹底,連雪恥的機會都沒有了。誰想到蜂刺竟然會是黃昏。”
黃昏?
一個讓星際帝國聯邦都頭疼的名字,或者不是名字,隻是代號。
沒有知道黃昏是誰,也沒有知道他的長相。人們所知道,隻是他扮演的一個個角色,或許他今天是蜂刺,是索普.艾爾麗斯,明天就可能是麻雀,是溪石……
“這會兒,黃昏應該已經離開帝星了吧。”
第二區洞穴基地那次,應該是他們距離黃昏最近的時候,可惜人跑了。
當時,誰知道蜂刺就是黃昏呢?
如果早知道蜂刺就是黃昏,蜂刺就不可能從國安部的大牢裡逃出去,但也說不定,畢竟那是黃昏。
牧知歲把手裡的電子板放下,“三皇兄何必煩惱,既然是黃昏,我們倒也不算丟臉。畢竟是星際帝國聯邦都未見過真容的黃昏。還是要謝謝三皇兄,能將這樣機密的消息告訴我。”
牧見寒哈哈一笑,“謝七弟寬解,我倒也不是為此煩惱,隻是多少有些鬱悶。這個黃昏將帝星弄得翻天覆地後,就這樣全身而退了,留下一個爛攤子,讓我們承受父皇的雷霆之怒。”
“不說這些,今日約七弟出來,是為了放鬆享樂。”
牧見寒身體靠在椅背上,“下麵的人獻了幾個美人,什麼樣色的都有。裡麵有幾個稀罕玩意兒。三哥分你兩個
權貴間的□□遊戲,牧知歲自幼耳聞目睹,早就見怪不怪。
這種事他無力改變,也不想參與。
“三皇兄有興致,請自便。我恐怕有心無力了。”
牧知歲笑著對牧見寒舉了一下手裡的茶杯,婉拒了。
牧見寒的目光在他身上遊弋了一圈兒,臉上帶出意味深長的笑。
“七弟這是家中有美人,不喜歡外麵的庸脂俗粉了。這些左右不過是些玩意兒,七弟若有心,我保證不會有人把事情捅到你家那位麵前。”
這或許是牧見寒試探拉攏的手段。
雖說兩人幼年時年輕不錯,但牧知歲在域星十四年,多少深情厚誼,隨著距離和時間的疏遠和消磨,所剩無幾。
“三皇兄費心。”牧知歲再次婉拒,“我家的那位年紀小,鼻子靈,不如三皇嫂賢惠大度,鬨到父皇麵前,麵上不好看。被父皇訓斥了,犯不著。”
三皇子一個人走了。
牧知歲一個人在甲板上喝茶,吹風。
很快等來了第二個人。
“你沒跟三殿下他們去玩兒?”溫茨海默笑著走近,在牧見寒坐過的位置坐下來。
牧知歲看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不也沒去?”
溫茨海默笑出聲來,掰了一塊兒點心,投喂甲板上落下的海鳥。
“你離開帝星十四年,大概沒想到帝國爛成這樣子了吧?三皇子牧見寒,帝國最有望的繼承者……驕奢靡爛……他們弄了一些長相俊美好看的混種,用精神體形態玩兒……”
溫茨海默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這樣的帝國,讓人一點兒向上的欲.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