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愕然，傳說中的慕容小姐？可是以氣質取勝的，眼神漠然。感覺南塵冀在底下握了握拳頭。不由得又緊緊攀住南塵冀，往他懷裡倒了倒。

慕容涵把林氏扶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動怒，傷了身體不好。見南塵冀不說話，慕容涵道：“這位小姐芳名？”

“婉兒。”聲音柔如玉鈴。

“婉兒是吧，好，如今我就替三少爺容了你。”

林氏見狀，胸口一悶，倒了下去，這倒好，林氏最後一句“涵兒”把南塵冀叫得手足無措，連忙叫侍衛去尋大夫。

林氏嘴裡不停念叨著：“好個婉兒好個婉兒！”

南塵冀表情開始凝固，拉開還在他懷裡的陸欣婉：“你走吧。”

陸欣婉還是隻站在那裡。

“還不快滾。”

“塵冀──你──”女子婉兒驚恐的表情上已是那扭曲的臉，就這麼愣著。

南塵冀繼而看著慕容涵，神情自若中有些玩味。讓他南塵冀吃癟的慕容涵她倒是頭一個。

陸欣婉卻恨，恨塵冀為何隻把目光停留在這個女人身上，難道她陸欣婉什麼都不是？原想飛上枝頭變為鳳凰，原以為她已經釣到了他的心，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陸欣婉慢慢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咬了咬嘴唇，她發誓！如今要她手這等屈辱，她會讓南王府所有人都哭著向她賠罪！

理了理身上淩亂的衣服，陸欣婉最後看了一眼南塵冀：“我瘋了我才會這樣給你糟蹋，我瘋了才會如此，如果我再踏進這南府，我陸欣婉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夫人，三少爺，三少奶奶，門外有人求見。”門外一個侍衛走進屋來厲聲喝道。

“讓他走，不見不見。”南塵冀一轉身往屋裡走去。

侍衛托有所思道：“聽說，是三少奶奶的一位故人。”

“知道了，我去。”

南塵冀的腳步似乎停了停，但沒有止步不前。

慕容涵由侍衛帶到門外，見慕容啟楓正坐在王府門口的樓梯上，孤獨的身影透著疲憊，聽到腳步聲，又站起，兩人尷尬地站著，慕容涵欠身，“大哥，有事嗎？”

“小涵，小妹來找過你嗎？”

慕容涵眸光一閃。“沒有，她怎麼了？”

“小涵。”慕容啟楓疲憊地說，“你還真是沒有再去了解慕容府的事情了。是不是很恨父親？”

慕容涵沉默。

慕容啟楓伸手想觸及她的臉，動作一滯，還是停住了。“青兒和昔兒被王上選去當了妃子。”王上都可以當她們父親了，居然還去選幾個黃花大閨女？

慕容涵覺得一切荒謬至極。

“怎麼，我還在想，幸好你嫁給了南塵冀，否則，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去嫁。”慕容啟楓輕描淡寫地說，“怕是怕現在的昔兒不知在哪裡，否則慕容家幾百口人都得遭殃。”

“大姐呢？”

“青兒已經去了。現在隻能稱病說昔兒再晚些時日進宮。”

“那現在你和我說有何用？”早已塵埃落定的事為什麼要和她說，這有意義嗎？

因為我想守護你。

慕容啟楓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我也要成親了，王上親自下旨，賜婚我和雪宜公主。下個月底完婚。我們手裡有雪宜公主當擋箭牌，王上不會對我們如何。”

“是入贅？”慕容涵定了定說。

慕容啟楓搖搖頭，“不是。”

“這樣也好。”慕容涵隨口說。

“那南塵冀──”

“他對我很好。”

慕容啟楓怔了怔：“那就好。”

冬天冷風出落已凋零的樹葉，沙沙的響聲，寂寞侵蝕著心，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