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學校,除了親吻和擁抱拉手,不會有再多的舉動了,所以當晚林遲晝和唐方也是點到即止。
夜裡,唐方睡不著,他一直胳膊掛在床沿,晃了晃,感受著即將逃走的秋。
“睡不著嗎?”冷不丁地,林遲晝出聲問到。
唐方收回自己的胳膊,蓋好被子說到:“沒,準備睡了。”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林遲晝一出宿舍門就看見了梁淮,這小子眼看著精神不太好。
唐方喊了他一聲,竟然都沒有回應。又喊了一聲,梁淮才迷迷瞪瞪地走了過來。
“早啊。”他打著哈切說到。
唐方輕輕給了他一腳,問到:“你怎麼回事?花謝了?”
梁淮“嘖”了一聲,看著林遲晝說到:“能不能管好你家小老婆,怎麼說話呢,我花期長著呢。”
林遲晝說到:“在外邊我是小老婆,他是管事的。”
梁淮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又問到:“那要是在裡邊呢?”
林遲晝想了想,說到:“可能,我是大老婆。”
“……”梁淮。
嗬,兄弟,能混到你這個地步,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走在通往教學樓的路上的時候,唐方問到:“這幾天怎麼不見陳瀟。”
不提陳瀟還好,一提,梁淮這家夥更加萎靡不振了。
唐方皺眉:“你倆該不是鬨矛盾了吧?”
梁淮:“我還真情願這小祖宗是在跟我鬨矛盾,好歹我有辦法去哄。結果現在呢?”他自嘲冷笑到,“人家壓根不理我,見著我跟見著他債主一樣,拚了命去躲,我怎麼了我!?我梁淮殺人了嗎?我是打架,但是我打的最狠的時候他都能抱住我問我疼不疼,現在怕個屁啊?遲了。”
唐方一聽,確實挺奇怪的。
“那我到時候幫你旁敲側擊一下,問問究竟是什麼事。”唐方說到。
梁淮“蹭”地一下就精神起來了,連頭發絲裡那一戳呆毛都在晃動,他瞪大了眼睛說到:“我可真謝謝你啊,林家管事的。”
唐方在梁淮這裡的地位,再一次得到了質的飛躍。
梁淮所在的班級在更高的樓層,所以他們先經過的是二樓樓梯旁的(三)班。
就在唐方踏入門框的那一刻,林遲晝伸手一拉,勾住了梁淮的脖子。
梁淮被拉地一個踉蹌,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謀殺。
這架勢,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梁淮背著林遲晝去撩逗唐方大老爺了,結果現在被唐老爺他大奶發現了,要趁大爺不在,先給他這“見不得人的新歡”一個下馬威。
“搞什麼?”梁淮揉了下自己的喉結,摸了摸,還在,那就行。
林遲晝神神秘秘地悄悄說到:“好兄弟,我和唐方已經在準備訂婚了。”
梁淮:“……”
謝謝,早飯還沒吃就已經吐了。
他現在倒是寧願剛剛林遲晝給他來那麼一下是為了偷襲他,直接讓他死翹翹了就行。屍體不會嫉妒,但他會。
對上梁淮想要殺人的目光,林遲晝嘚瑟地竟然對著他……扭了下屁股。
趾高氣昂,恃寵而驕,驕傲自大,一葉障目,坐井觀天,孤陋寡聞,井底之蛙,呱呱亂叫,被貶冷宮,淒淒慘慘戚戚。
梁淮把這輩子學的成語都用上了,他甚至描繪出了林大奶奶的一生。
好在,唐大爺還算有點用,此刻又從門內走了出來,就看到了自家男朋友扭了下胯的辣眼時刻。
毫不猶豫地,他一腳踹了上去。
“……”林遲晝。
媽的,我形象,碎了。
在今天,有一個青春期深陷愛河之中不可自拔的清純、潔白、柔弱、驕矜、內斂的小男孩,輕輕地,“啪”地一聲碎掉了。
梁淮冷眼看戲,一看林遲晝那表情,他就知道對方絕對還有戲。
於是他走過去,湊到林遲晝耳邊,捏起對方的耳朵喊到:“你他媽彆演了,戲過了!!!”
林遲晝“虎軀一震”,好兄弟,我的耳蝸想對你說,它很好。
梁淮真想回到見到林遲晝這貨的第一天,分明是個怪冷淡的小男孩,怎麼今天變成這副狗樣了?呸,人模狗樣,衣冠禽獸。
梁淮很不理解,他不理解極了,但他沒有辦法。
最終,這場鬨劇以更多的人上樓梯,他們各自回到各自的教室為結尾。
……
也就一節課的時間,三班的學生就已經完成了錢與錢的交換。
大號要麼壓唐方要麼壓林遲晝,小號壓剩下那個。
隻能說,這波操作很,騷。
但整體效果來說,三班人很開心。誰叫他們勝券在握?兩個王裡邊,必然能出現一個王中王。
隻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是王中王,另外一個是王中王上皇。
有幾個外班的知道了三班下注這種操作,都表示不理解和很驚訝。
有三班同學笑著回答:“給自家人撐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