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兩個裡邊必然有一個能成,剩下那個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我們屬於提前開香檳慶祝了。”
也有人說,這樣做有點太隨意了。
三班:“朋友啊,在我這個年紀,肆意張揚,想乾什麼就去乾,管他的呢,隨不隨意,都是我的意。”
青春嘛,不就是這樣?
不隨心所欲幾次,算是遺憾。
晚上,孟璽元開了班會,大概說的是分班考試這件事,他先挨個表揚了班裡的同學,哪怕是倒數第一名。
他會對第一名說,很努力很上進,辛苦了。
會對第二名說,你的成績值得你為之驕傲自豪。
會對第三名說,不管怎麼說,你的英語成績足夠突出,碾壓了一片人。
……
會對最後一名說,從一開學,我就知道,你可以,你的數學天賦我從不否認。
這樣的孟璽元,隻會“潤物細無聲”地去鼓勵指引他們,他從來是鼓勵式教育,什麼棍棒招式,他可不是學生們的老子,搞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老套路。
他以學生為傲,自然,學生會以他為豪。
他與學生為友,自然,學生會真誠待他。
孟璽元從事教育行業數十餘年來,也不是沒有過嚴格的時候,但那屆學子,成為了他心口永遠的疤。
他不會一味縱容學生,會在他們犯錯的時候給他們講道理,如果犯了大錯,他也會發火,但他不會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到學生身上,他隻是就事論事,卻從來都不多事。
今晚亦是如此,在誇獎完後,他又說起了林遲晝打架的事。
“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孟璽元問到。
林遲晝站起來,說到:“他們汙蔑高一(三)班唐方,我也是高一三班的,聽不下去就動了手。”
孟璽元沉吟不語,隨後他點點頭,說到:“等下下課,你來辦公室找我,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其餘學生雲裡霧裡的,隻有林遲晝,唐方和江瑜三個人明白老孟的意思。
再然後,就是分班事宜,大概在本周六放假時候,通知就會發下來。
講完這些,剛好下課。
林遲晝站起身時,唐方拉了他一下,問到:“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林遲晝回頭說到:“不用了,你替我在教室裡寫會兒英語作業,昨天下午著急寫檢討,沒來得及寫,晚自習那節英語課我怕英語老師跟我急然後罰我抄寫單詞和課文。”
唐方:“……”您還挺有危患意識。
……
辦公室
老孟還是挺先進的,彆的老師在他這個年齡都在喝茶下棋或者聽戲了,唯獨他,要麼戴著耳機追狗血劇,要麼聽小說,要麼就是……在學校專門用來辦公的電腦上玩換裝小遊戲。
林遲晝看著和嚴肅的物理辦公室格格不入的自家老班頭一次竟然有些汗顏。
老孟不管這些,眼下辦公室裡除了他倆沒彆人,於是他直接說到:“你自招吧。”
林遲晝:“搞了。”
老孟:“……”
“你說什麼?”
林遲晝:“我說,搞了。”
老孟:“你和誰?”
林遲晝:“……”“感情您也不知道唄?”
老孟:“我這不尋思你小子這兩天笑的有點太多了,找個時機套套你話嘛,誰能想到這麼順利?說吧,和誰?等一下,讓我猜猜。”
老孟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回想起狗血劇裡的劇情:“是校花還是班花還是咱們班的學委或者女課代表?”
林遲晝:“……”範圍已經這麼廣了,從校花到班級成員,怎麼就擦不住唐方那個邊呢?難不成要他男朋友改名叫“唐圓”?這樣麵積大一點,好猜。
老孟看他表情就知道是猜錯了,一時間也沒了興趣,興致缺缺地說到:“你還是自己說吧。”
林遲晝:“我跟唐方。”
老孟:“……唐什麼?”他不可置信。
林遲晝:“唐方。”
老孟:“……什麼方?”
林遲晝:“唐方。”
眼看老孟還要繼續問,林遲晝立馬說到。
“老大,他這名字一共就倆字,拆不出第三個來了。您還是坦然接受吧。”
孟璽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歹帶過這麼多班級,怎麼說也有很多和小情侶談話的經曆了,獨獨這一次,是對方安慰自己,不是自己開解對方。
“你倆……”孟璽元猶豫地想要問些什麼。
林遲晝知道他想說的,於是直接回答了,他說:“過了明路,父母同意,三年基礎,來不了五年高考,但是已經準備好訂婚了,五年後肯定能扯證,國內要是不同意我們就去國外。”
說到這,孟璽元再說也沒多大意思了,於是他擺擺手讓人先回去了。
他自己則去找彆的老師要了個保溫杯,泡了點枸杞茶,彆說消消樂了,現在就是換裝小遊戲他都不樂意玩了,他還在消化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