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口刺破薑沅的脖子,凶狠的說道。
他喘著粗氣,紅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殘破的少年,仿佛和之前的溫柔判若兩人。
薑沅能感覺到,這些強者們,一旦吸食了他的血液,不管是溫柔還是有禮的,都會變得有些失控。
正如眼前的這位。
薑沅有些害怕,他的脖子有點痛,身子也未著片縷,如果壯漢失控,想對他做些齷/齪事,薑沅根本沒辦法抵抗。
薑沅逃離那些瘋狗一樣的男主們,但這並不代表,他會隨意將自己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捶打的手弱了下來,美麗的少年滿身的破碎,如海藻般美麗的長卷發淩亂又汗濕的鋪在他雪白的身子上。
他輕輕張開唇,對著身上的壯漢,用口型說——
‘大人,我很疼……大人,饒了我吧……求求您。’
薑沅躺在獸皮裡,雙手合十,粉色的指尖兒抵在壯漢的胸膛。
輕輕的,點,又一點。
‘大人,沒有彆人……沒有。’
本來還處於慍怒狀態的壯漢停下來,心口被柔軟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戳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升起。
又看著少年的口型,他有些不敢相信。
壯漢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異常美味。
“你說什麼,什麼沒有彆人?”
薑沅見著這狗男人好像是冷靜下來一些,自己應該不會受到傷害了,於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強者們,既能共享同一個供給者,可又時時刻刻的吃醋、爭寵。
這種關係是畸形的。
在薑沅的觀念裡,對伴侶,一定要一心一意,愛情具有排他性,怎麼可能同時和幾個人……
不,薑沅無法接受這個世界的觀念,這太過超前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是能接受,但他同樣具有男人的劣性根,不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和彆人有染。
於是,在這種占有欲之下,又滋生了咬牙切齒的淩nue和強迫。
薑沅不知道自己失蹤後,薑爸爸什麼時候會發現,那在他被救回去之前,他隻能靠自己。
無論是示弱撒嬌,還是扮癡裝傻,一定要儘最大的可能和努力,保護自己。
眼前的這人覺得他承受了無數強者,可又無法舍棄他香甜的血液,於是一邊吸他的血,一邊又逼問他和那些男人的過去。
薑沅對壯漢搖搖頭:‘你,先入為主!’
壯漢:“?”
薑沅顫抖著手,緊緊的抿著嘴,小模樣很生氣似的。
‘你,認定我,有過很多男人!你真討厭!’
薑沅連著比了數個‘討厭’,看上去特彆的氣憤,小胸脯劇烈起伏,氣得不輕。
壯漢的眼神下移,被兩抹嫣/紅牽扯心神,有些有神兒。
薑沅反應過來,無聲尖叫,連忙雙手擋在胸前。
少年的臉頰緋紅,眼尾沁出的淚水打濕了睫毛。
他委屈極了。
‘臭流/氓!’
壯漢冤得很,又哭笑不得:“罵我?”
他上手,還偏要摸:“不知道被弄過多少次的小寶貝兒,彆人行,我不行?”
薑沅知道,這個混蛋認定了他是那種人。
‘你、你、你混蛋!’
他罵的可臟!
“我混蛋?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試?”
壯漢摟著薑沅的腰,大力的揉/搓。
薑沅癟癟嘴,又哭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大人……’
壯漢停下手,挑眉,哼笑:“真乖,不知道你在其他男人那裡,是不是也這麼乖?”
薑沅心裡翻白眼,這狗男人說不準是不是有點什麼綠/帽癖!
他搖搖頭,雙手環住壯漢強壯的肩膀。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個痕跡,我是被強迫的,我並沒有任何的強者……’
薑沅比劃著比劃著,哭得很傷心。
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起來,側著頭不去看人,看上去難過極了。
壯漢也有些猶豫:“你……你是被強迫的?”
這狗男人聽進去了,薑沅偷偷眯眼睛,很好!
薑沅柔弱的轉過眼,抽噎著。
‘當時,好疼,我哀求他不要,但他還是吸食我的血液。’
少年的模樣太可憐了,簡直能想象他當時受了多大的苦難。
壯漢一下子就怒火燃起。
“媽的,那個人渣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