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你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你是什麼時候完全恢複
記憶的啊?”
“觸碰到那個“我”的時候。”
“對了,既然你的陣法範圍是湖底
內,那我究竟是怎麼找到這兒來
的?”
“我想……如果你沒有惡意的話,靠近
我的範圍就會來了吧.…”
“那外麵關於你的傳聞是怎麼來
的?”
“應當是至少範圍內一人,範圍外
一人,若範圍內有異動,範圍外之人
是可以將範圍內之人喚醒的。“
那怎麼會出現在宗主所安排的任務上?
“嗯……我雖不知你所意,但是,這陣
法鎖定的目標是我,不會傷害彆人
的。\"
“呃,你這也太……對了,那我又要怎
麼出去這白茫茫的地方呢?”
\"或許.…你已經出去了……‘’
\"什麼……”
天旋地轉。
再睜開眼時萱燈布下的陣法,陣法
內所幻化出來的村民,以及手中不
知何時又封了蓋的小白瓶。
傾刻間,她眼前的送親隊人和村民
們,儘數化成灰所消失。居然不知道
是什麼緣故,但是至少眼前的阻礙沒
了。
這時,被她打的碎落一地的斷頭台
儘數飄浮於半空。一片片刀刃,散架
成粉的木材儘數渾身發白,最後居然
疑聚成了幅幅半透明的壯錦!
她的眼中,倒映著,幅幅半透明壯錦
上所畫的一切:一個小姑娘在夜裡
迎著浩瀚星空翩翩起舞;台上戲子風
華正絕世,台下人無一不是賣力鼓
掌;台上姑娘似是一邊輕唱,一邊做
著動作,台下村民在向她拋野花
接著,那幅幅半透明壯錦不再是停留
於原處不動,而是往那戲台的方向飛
去…
秋萱月緊跟其後,眼中儘是它們的倒
影跟到戲台後,那幅幅壯錦竟是通
體變紅,形成紅色的絲綢,幅幅連結
在一起,最後將那戲台整個包裹住。
下一秒,眼前簡單拚湊的破敗戲台傾
數化為白光,最後形成了她生前所
在戲院之處的表演之地。
紅木樁再次升起,二尺之高的戲台忽
現,側旁鑼鼓喧天,鐵鑼陣陣作響
那一大片紅布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各
式綁法的彩錦,掛於紅木樁之間,戲
台之上。
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戲台
上,是彼姑娘!
她看了看自己的場地,笑了笑,感覺
十分懷念,又看了台下的秋萱月,眉
眼彎彎道:“我呢…有一個疑惑,從
我做戲子的那一刻起便心生出來,我
一直不知道它的答案是什麼,但是直
到剛才,我知道它的答案了。”
“我這做戲子的意義是什麼呢?現
在,我麵對這個問題時,我能答出來
了。\"
說罷,她輕輕一跳,周身一旋。雙腳
跳前還隻是一身麻衣,雙腳輕輕跳起
的那一刻,胸前麻衣變成藍色粉繡花
雲朵肩,串串流蘇飛舞;雲朵肩下擴
散成大紅戲服,戲服下是白色羅裙。
周身一旋後,羅裙下的繡花鞋忽影忽
現;簡單紮起的墨發瞬間一半被盤
起,銀色紅色鳳冠頭上戴,雪白流水
袖揚起。那秀氣的臉頰已敷上紅粉
抹上口脂,一雙鳳眼炯炯有神。
“其實啊,無論我身處何處,無論是
唱起何曲,隻要有人願意看,哪怕隻
有一人,也足矣啊…“
聞言,秋萱月先是一愣,然後笑了
對台上風風光光的她行上一禮,台上
戲子也是一笑,隨後回禮。
鑼鼓喧天之下,那演奏之聲與彼姑娘
是十分契合,低沉之處她會有悲涼之
勢;進行到高昂之處時,她便像是一
個氣吞山河的女將軍;進行到清唱部
分時,她雖無法再開口,但仍然流水
袖揚起,周身旋轉不停,看起來可真
像一朵紅白相間的鮮花,怒然開放。
雖然她的嗓子已經壞掉了,可是憑著
她動人的舞姿,卻也能想象出,若是
她開口時,會是如何一番驚豔。
一舞結束,她再次向秋萱月行一禮,
轉身離開,下一刻,不隻是她,那戲
台也隨後儘數化成灰且消散。
“我曾經是處於一片黑暗,少君公子
他一生無雙,卻最後,倒在了刑台
上。漸漸的慢慢地去釋懷,卻最後仍
是以死亡,又重生才慢慢地忘卻。此
陣法能為我效忠,本心它早就忘卻
如今的,是我那一生中附上灰色的一
切。“
“無論是如何的模樣,我絕不會,忘
記你我之間下的約定。獨自在殘酷的
結局裡不斷重來也罷,隻要還有機
會,隻要還有可能…心甘情願放棄一
切,那怕永遠都不見天日。如今的,
是我一生中最沉迷的執念。\"
”一雙慧眼瞬間打開,世間萬物儘收
我眼。初見是彼色花旦,再見已是那
夜晚中,獨自遊蕩的紅衣女鬼。年少
戲言怎可當真?一生一人走才是最
真。棄去一切,走上戲台,此中,唯
我一人獨醒。如今的,是我一生中傾
數下的意義。“
再看,還是個布置簡簡單單的破敗戲
台,剛才那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
過一樣。
秋萱月就這麼靜靜地看向她所消散的
方向,一邊看一邊出神
“這便是彼姑娘所留下的幻境殘片
吧。
“好那麼,現在…”
她提起燈,轉身朝一個方向跑去
\"婆婆!”
那婆婆瞧見她,似是大驚失色,轉身
便要離開,卻被秋萱月搶先一步,伸
手便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嘻嘻
道:“那麼,就差你了哦,婆婆,哦
不.”不知從何冒出的冥冥,一把綁
住了她,“應該是,彼姑娘,的第三
魄,對吧?”
也是體內中,真正有布下陣法的本
體。
她可記得,彼姑娘說的可是“她
們”
“你行動自如,但是從你身上分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