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的,穿著光鮮亮麗,內裡色彩斑斕。
德拉科·馬爾福端著酒杯在法國巫師們的晚宴上自如來去得體微笑的時候想著。
比起參加這種隻會互相吹捧互相試探的社交晚宴,他真心覺得還不如去霍格沃茨參加校友新年宴會——如果不是傑裡科·奧斯坦這個麻煩的話。
沒錯,上次他們聚集在韋斯萊笑話商店就是為了商量霍格沃茨新年宴會的事情。戰爭已經過去了五年,巫師界需要注入新的活力,尤其是在霍格沃茨讀書的孩子們,不應該背負陰影繼續前進。
不過那位魔藥學教授也彆想討到好——
托赫敏·韋斯萊的福,不需要多費力氣所有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霍格沃茨有一位“不怎麼合適”的魔藥學教授。
德拉科相信喬治·韋斯萊和布雷司·紮比尼會好好招待這位膽敢褻瀆英國巫師們的聖地的法國佬。畢竟一個是天生擁有惡作劇和叛逆因子的獅子,另一個是受自己所托要好好回報的毒蛇。
獅子和蛇當然可以合作,因為霍格沃茨的光芒絕對不容玷汙。
願梅林保佑這個可憐的法國巫師,德拉科虛虛舉杯,唇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邪惡笑意令周圍看著他的女巫不禁心跳加速。
“看上去心情不錯?”低沉的聲音在德拉科身邊響起。
鉑金小貴族眉頭一挑,看向自己靠過來的弗朗西斯家主,德維特·弗朗西斯。過於相似的麵容令他不由自主地將斯內普院長居住的小鎮的那個醫生和眼前的人對比起來。
確實是相同的兩張臉,說句不客氣的話,連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完全一樣。
但是德拉科看著德維特·弗朗西斯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違和。
或許是因為明明是同一張臉,他們的表情、他們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威魯特是弱勢版本的小天狼星·布萊克,自然灑脫不羈,隻不過因為身為啞炮所以看起來有些弱小,那麼弗朗西斯的當家主人就是陰狠版的雷古勒斯·布萊克,陰鬱冷酷凶殘,血管裡流著豺狼的嗜血瘋狂。
世間事,總是那麼有趣。
小馬爾福笑著對弗朗西斯點點頭:“我很榮幸能收到名門弗朗西斯的邀請。”
“您的滿意才是我的榮幸,玩得開心,德拉科。”
目送弗朗西斯離去的德拉科臉上一直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哪怕他心裡已經將隨便使用教名稱呼他的人用鑽心剜骨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他今天的目標不是德維特·弗朗西斯,而是佩蒂斯家的代表,據說是現任家主的兒子,奧斯坦先生的外甥的堂兄。
他幾乎立刻就找到了目標,膽小而畏縮的繼任者孤獨地站在光線略為的角落,羨慕地看著光鮮亮麗的人群。
“佩蒂斯先生,我是德拉科·馬爾福……”
很快,初入社交界,渴望得到上流階級認可的巫師被巧舌如簧的斯萊特林迷的找不到北,看著德拉科的表情就好像看著人生知己、再生父母。
“您真是一個大好人……”
“伊利斯,在英國,怎麼可能?他身體很虛弱,常常閉門不出的……”
“哈哈,您的見解太獨到了……”
“嗝……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我父親?嗝,不知道,醫生說是由於魔法事故,但是,嗝,天知道他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能出什麼魔法事故呢……我是說……嗝……我們又不像你們的奧羅什麼的……不是嗎……”
馬爾福家現任主人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和高度的自製力聽完了佩蒂斯先生的一堆廢話,從中挑選出想要的信息。
“看呐,看呐,我的朋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煩人的弗朗西斯又從不知什麼地方走來,狼一般的雙眼盯著已經變得醉醺醺的佩蒂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和對醉鬼的不愉快。
“我在和佩蒂斯先生一起品位美酒的樂趣,不過我想我該告辭了,這個特殊的日子,總該留一些時間給家人。”德拉科放下酒杯,他想要探聽的東西都已經打探的差不多,那位伊利斯·佩蒂斯可以想象是個不怎麼安分的家夥,不然也不會在嫡係都倒得的差不多還閉門不出,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但那天翻倒巷裡的究竟是不是他,德拉科還不能肯定。也有一定幾率,那個人和眼前這位佩蒂斯新家主一樣,是個軟弱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