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橋上風景(1 / 2)

“嗨,有必要震驚成那樣嗎?又不是初吻。”複活成功的小虎牙看完好戲,坐在桌子上調侃葉晚。

葉晚反唇相譏,“誰說不是……”,突然意識到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說到一半沒了下文。

小虎牙瞪大眼睛,誇張的挖挖耳朵,“哇,真稀奇啊,還以為……,”頓了一下,又彎彎眼睛,“不過,也是,像你這種隻有外表像女的人,長得再漂亮,哪個男的不怕死,啊……!”

小虎牙話沒說完,眼前的事物已經發生了九十度偏轉。

葉晚一腳踩在小虎牙的肩膀上,彎下腰擰著小虎牙的臉頰,“小朋友,不要在這個時候惹姐姐生氣,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小虎牙的皮膚倒是蠻好的,葉晚在心裡讚賞了兩聲,手下用力的又擰了兩把。

“梁博。”小虎牙的臉有些扭曲,從彎彎的眼可以看出是在笑。

葉晚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小虎牙在自我介紹,站起身,把腳收回來,清清嗓子,“梁博?還梁嬸呢。”

雖然小虎牙長的挺可愛的,但是不能不防備他是不是伺機日後報複。

以後,還是少來醫學院這邊。

走過長廊的時候,葉晚放緩腳步有意無意的透過玻璃窗看裡麵。

陸浩哲左手拿著紙杯湊到唇下,右手拿著資料,一頁一頁的翻著。

葉晚站在窗外,端詳著他的側麵。

五年多不曾見過了,這大概是重逢後第一次仔細打量他吧。

依舊是那張俊朗的臉,隻是眉眼間的那抹青稚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了。

曾經熟悉的五官上氤氳著一抹陌生的氣息,不知,那是不是成長的痕跡。

那閉上眼也能勾勒出的輪廓,一晃一晃間,變得模糊,記憶中不同年齡的臉層層疊疊的像潭水中的倒影,朦朦朧朧的漾出那深處的記憶。

黑白膠片上刻錄的往事飛速的往後退著。

記憶這種東西,就像小學家屬樓牆壁上的爬山虎,你以為它已經乾枯,可是,春風一吹,那枯萎的藤蔓就慢慢伸枝展葉。

隻是,你永遠不知道,那春風從哪裡吹來,又是什麼時候吹來。

葉晚從樓門口晃蕩著出來,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喧鬨的城市,繁華的街。

很難說再見到陸浩哲是種什麼樣的情緒,就像難以說清他在自己心裡有多重的分量一樣。

其實,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自己變了很多。

如果是幾年前的自己,在見他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是拉過他暴打一頓,再惡聲惡氣的質問他為何這麼多年不聯係。

若是以前,彆說是他提走了自己所有的生活費,就是一分錢也足夠兩個人鬨得雞飛狗跳飛沙走石煙塵滾滾黃沙漫天。

可是,現在……,葉晚覺得心頭溢出一股酸澀,早已不是他愛談天我愛笑的年紀了。

再說,變化的何止是自己呢,若是以前的陸浩哲,他轉轉眼睛自己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現在,他說裡的意思,自己都猜測不出來。

時光容易把人拋,綠了櫻桃,紅了芭蕉,哦,不對,葉晚頭暈腦脹的想,是紅了芭蕉,綠了櫻桃。

帶著熱氣的風一波一波的迎麵卷過,夾雜著些微的汽車尾氣的味道。

葉晚不想坐公車,擔心來回上下搖晃的公車把已經混沌的大腦變得更加混亂,不如讓笑的興高采烈的太陽把進了水的大腦蒸發掉一些水分。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葉晚剛走上大橋,就聽到女人哭喊的聲音。

咦?現場拍戲嗎?

“青,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樣子下去,我們都會痛苦。”

葉晚看見不遠處一個西裝男子雙手搭在白裙美眉的肩上。

“我知道你愛他愛的好痛苦好痛苦,他愛你愛的好痛苦好痛苦,可是,我愛你也愛的好痛苦好痛苦,……”

白裙美眉抓著西裝男子的領口,一下一下的搖晃著。

“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你痛,他也痛,我更心痛,我們都痛!我痛得快要死掉了。”

葉晚揉揉耳朵,心下十分佩服西裝男子,說的這麼流利居然沒有咬到舌頭。

神州大地,果然人才輩出。

白裙美眉粉麵含淚,“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一直在騙我,為什麼又不繼續騙下去?你真的好殘忍好殘忍。”

西裝男子雙目含情,輕吻著白裙美眉的麵頰,“是,我殘忍,我殘忍。”

白裙美眉抽抽噎噎,“你告訴我,你們那天在旅館裡乾什麼了?”

西裝男子信誓旦旦,麵容誠懇,“我們談論房價飛漲,分析金融危機,探討通貨膨脹。”

葉晚很想把都市報的記者召喚過來,你看,這國民素質都提升到什麼境界了,憂國憂民已經普及到廣大人民群眾了。

多麼高尚的道德,多麼純粹的品質,多麼偉大的情操啊。

白裙美眉粉拳捶打西裝男子,那一低頭的嬌羞,震的葉晚尼加拉瓜瀑布汗。

“你都沒有和我談論房價上漲,和我分析金融危機,和我探討通貨膨脹。”聲音無比銷魂,無比柔媚。

西裝男子握著白裙美眉的手,脈脈含情,“以後,我隻與你談論房價上漲,分析金融危機,探討通貨膨脹。”

“你好過分哦!”白裙美眉一個銷魂的小扭腰。

葉晚一個趔趄,扶住護欄,右手在胸口上拍了兩下,好險好險,差點把早上吃的包子吐出來。

千萬不能吐,拜物價飛漲的洪福,食堂的包子長了一毛錢,再加上三分錢的塑料袋,看個戲也不能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

“哥,爸媽那邊怎麼說?”白裙美眉偎在西裝男子肩上。

那一聲哥叫的纏綿悱惻,煞是銷魂,讓葉晚虎軀一震。

“他們會拆散我們的。”西裝男子一臉愁霧。

“可是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結婚。”白裙美眉不依不饒。

“你是我妹妹,我們怎麼結婚!”西裝男子爾康上身,鼻孔收縮,擴張,再收縮,再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