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葉晚好奇的問。
陸浩哲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你知道,我剛來W市沒幾天,幾年不回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一股被算計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葉晚很想搖頭,不,不,我不知道。
“我是祖國的棟梁,花園裡的花朵,社會主義事業的接班人,振興中華民族的主力軍,和諧社會的建設者,千萬不要為了一己私利而毀掉一個國家!”憑借對陸浩哲十幾多年的認識和了解,葉晚直覺自己即將踏入一條悲慘的道路。
陸浩哲特彆豪邁的在葉晚肩膀上拍了一下,震得葉晚差點內出血。
“棟梁,接班人,主力軍,建設者,我是代表黨中央□□給你一個實習的機會!”
“呃?能拒絕嗎?”
陸浩哲挑挑眉頭,“你這是在拒絕組織對你的培養,更是在拒絕金錢對你的召喚。”
聽完陸浩哲解釋的實習機會,葉晚僵在一張臉,機械的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做苦力掙我自己的錢?”
陸浩哲笑的極其溫雅,“這個定位很不對啊,怎麼算是苦力呢,隻是普通的家務吧,而且,我還體貼的考慮到你有課的情況,隻是讓你有時間的時候來而已。”
“我突然覺得馬克思和恩格斯對資本主義的批判有些太過了。”葉晚喃喃道。
“哦?”
葉晚上前一把拽住陸浩哲的衣服領,咬牙切齒,“好歹我也選修了兩個學期的政治經濟學,知道工資的實質是工人出賣勞動力,在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創造的價值,工人養活了自己又養活了資本家,可是,人家資本家至少出了機器廠房啊,你個混蛋居然讓我白做工換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
陸浩哲一臉好商量的表情安撫葉晚,“你想要機器廠房也可以啊,我可以給你提供吃飯住宿。”
“當然,這個從你的工錢裡麵扣。”
葉晚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陸浩哲,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無恥超過了人類的極限,跨入了畜生的領域?”
陸浩哲一根一根的掰開葉晚的手指,彎彎眼睛,“有。”
“誰?”同病相憐的感情溢滿心間,葉晚很想去慰問這個難兄。
“你。”
葉晚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
過了許久,“陸浩哲,這麼多年,就沒有什麼科研機構聯係過你嗎?”
“哦?”陸浩哲當然知道葉晚所謂的科研機構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科研機構。
“他們就不好奇你這麼卑鄙的人是什麼基因控製的嗎?”葉晚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要過於激昂。
陸浩哲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我一直很低調的。”
“不過,我至少知道一點。”
“什麼?”
“得罪未來的雇主不是個聰明的選擇。”陸浩哲似笑非笑。
兩人正走在草坪旁,葉晚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一個過肩摔讓未來的雇主倒在了草坪上。
躺在地上的陸浩哲雙腿一旋,未來的雇員趴在草坪上。
“你去死!”葉晚爬起來,翻身坐在陸浩哲身上,雙手掐住陸浩哲的脖子。
“再不住手,第一個月的工資就用來撫慰我受傷的身體和飽經驚嚇的心靈。”陸浩哲眯著眼睛。
“喂!前麵的那對情侶,不要在公共場合打鬨。”巡警拿著喇叭對著兩個人大喊。
“要注意影響,共同構建和諧社會!”另外一個巡警拿著喇叭十分配合的跟著喊。
“你們才是情侶!你們才不和諧!”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對著巡警吼回去。
“撤!”看到漲紅了臉的巡警走過來,葉晚和陸浩哲四目相對,爬起來逃之夭夭。
整個晚上葉晚都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正方是以韓信司馬遷勾踐為代表的“忍辱負重”隊。
反方是以文天祥蘇武為代表的“威武不能屈”隊。
兩隊人馬唇槍舌戰,整個場麵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天地失色,天快亮的時候,仍沒有分出勝負,而作為戰場的大腦早已渾噩一片。
摸著乾癟的肚子,葉晚爬起床,迷迷糊糊的想,自尊是啥?能吃嗎?
桌上唯一的一包泡麵還是昨晚上從對麵宿舍冒著槍林彈雨搜刮出來的。
天生落魄,五行缺錢,形容此刻的自己真是貼切。
吃飽喝足的葉晚擦擦嘴,正好周六沒事做,看在以前陸伯伯陸伯母照顧自己的份上,就當做去給他義務勞動吧。
儘管沒有對陸浩哲的自理能力有太多期望,但是,站在門口看過去的時候,葉晚還是被震驚到了。
“其實,你屬豬的吧!”葉晚看著地板上的一片混亂,不怎麼想邁進去,“哦,不,豬會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了,你這簡直是豬窩都不如啊。”
陸浩哲咬著牙刷,口齒不清的回答,“你要經得起考驗,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