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嘴唇一熱,裴寄遠吻住自己,一觸即放,後麵那句話輕得差點聽不見:“我愛你。”
頓了一下,又說:“你想知道趙鴻天那句話的答案麼?罷了,醉成這樣,問你你也答不了我……我確實是魔教的人。”
穆宣很想給點什麼反應,可上下眼皮打架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裴寄遠睜開眼睛時穆宣已經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見他一醒,穆宣馬上問道:“你昨晚說的是真的?”
“哪一句?”
穆宣瞪他一眼:“全部!”
“……”
“說啊。”
“都是真的。”
穆宣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
裴寄遠等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來是清風教、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教的護法。當年武林正派聯手要消滅我們,教中的人都死了,包括教主。而我因為平時都在教中處理教務,甚少出去,很多人都不認識我,而且又偏巧武功較高,最後僥幸逃過一劫。但也受了重傷,後來……無意中被你爹救了。”
“我爹知道麼?”
裴寄遠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說起來,還是我害了他呢……你恨我麼?”
穆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其他呢?”
裴寄遠疑惑地看著穆宣。
穆宣咬咬牙,說道:“你昨晚就說了這個?難道我幻聽了?”
裴寄遠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句話也是真的。”
穆宣瞪著他:“我是男的。”
“我知道。”
“你也是男的!”
裴寄遠無奈地笑道:“我自然也知道。”
穆宣瞪圓了眼:“那你還說那句話!”
裴寄遠歎道:“愛就愛上了,我也沒有辦法。若是不和你說,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你知道是我害死你爹後又怎麼可能原諒我呢……你若是想殺我,我絕不還手。”
穆宣說道:“我不殺你,也不恨你。”
裴寄遠驚訝地看著他。
穆宣接著說道:“清風教的事我也聽說過,隻不過是勢力過大引起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的不滿而已,錯不在你,我相信你並不想害我爹。”
裴寄遠沉默著沒有說話。
穆宣頓了頓:“另一件事……讓我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