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雲之忍不住多想少年這話的意思。
難堪是指什麼?是在想若是脫衣時被弄痛了,忍不住叫出聲的場麵?
還是說,他身體上有什麼特殊的傷疤,被人看見會覺得不好意思?
越想越覺得走向清奇,他索性打個哈哈過去,和善笑道:“若是待會疼了,就喊出來,無需忍在心裡,我……也不會讓你覺得難堪。”
少年聽話點點頭。
穆雲之一心一意在那與衣衫連在一起的血淋淋皮肉上麵,儘量不去注意少年的神色,將藥粉均勻塗抹在光滑細膩的肩膀上時,忽而聽少年道:“公子,你有試過摸其他我這般大孩子的肌膚嗎?”
“……”
“如果摸過,是他的更好還是我的更好?”
穆雲之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急中生智道:“我猛然想起來,方才你說我會遇見和你一般大的少年,你讓我不要理會,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正將少年連帶著下麵皮肉的衣物一同剝開,對方免不得發出輕微“啊”的一聲。
穆雲之忙抽回手:“弄疼你了嗎?”
少年搖搖頭:“不痛,隻是公子說的這句……我聽不太懂。”
此刻,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少年滿麵羞紅,光溜溜的背部縮在牆角,若是外人見了,絕對會認為穆雲之有斷袖分桃之癖,連受傷的少年都不放過。
可穆雲之這等滿心認真處理傷口的正人君子,哪裡會注意這些曖昧的事,隻是心道這孩子是在裝傻嗎,接著問:“我覺得我並未出現幻聽,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口的話,為何要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裡,他正要向下塗藥,歲諗安卻忽然捏住了他的腕骨。
“公子,我當時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吸引你的注意胡說八道的,因為我想在死之前,讓你一直記著我的聲音,記著你還有一個隻收不到半月的徒弟,我怕我這一死,我在您的心中就徹底沒了位置……”
“……”
穆雲之微微愣神。
雖然他不太理解少年這樣做的心態,但不可置否的是,眼前的少年似乎真的很粘著他。
習慣了在山間孤獨的穆雲之生活早已冰冷,正需要這種直白而熱忱的“愛意”為他的生活增加一絲溫暖。
正在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清脆的女子尖叫。
“穆哥哥!”
兩人回頭,見白小堂滿臉怒意朝他走近。
“穆哥哥,我本來還在質疑你玩孌童的愛好究竟是不是真的,現在一看,原來……你真的有斷袖之癖!”
這可鬨出誤會了!穆雲之哪裡想到方才還虛弱地趴在密室外地上的青梅居然會進來,趕緊解釋:“不不,我隻是幫他療傷,而且……這密道有三條路,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此處的?”
穆雲之腦子沒亂,雖說白小棠性格有些像男子,但是這不代表她經常有見到這樣血腥場麵的機會,尋常大家閨秀在這待著,想必早就麵色發青倒地了,白小棠進到這陰森森的密道和血淋淋的猴屍居然沒被嚇暈,還紅光滿麵跟他吵架,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