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麵牆前走三個來回，念“給我一個實驗室”就可以了。”奧利維亞說，“你來開門。”

裡德爾盯著她幾秒，似乎在思考她要乾什麼，他擰了擰門環。

“哢嗒。”門環擰開，下麵是一個圓形的電子屏：

(1/2)?-丨-√3丨+√12+(1-兀)?

裡德爾：……

“沙菲克小姐。”他的語調很低很輕柔，“你是故意刁難我嗎？”

“沒有啊。”奧利維亞一臉無辜，“我就是想測一測你的邏輯水平而已。”

“換一道。”奧利維亞當機立斷，一個孤兒院的孩子知道絕對值是什麼嗎？這機器似乎對選題不大在行。

“請吧，裡德爾先生。”電子屏上刷出一道新題：

四位數abcd和cdab和為3333，差為693，問cdba。

“加減乘除，這你總會吧？”奧利維亞倚著牆壁，“與其這樣瞅著我，不如看看題。”

“所有巫師都會學數學嗎？”裡德爾繼續看著她問。

“算術占卜的話，應該會涉及一些簡單的計算。”奧利維亞模棱兩可的答道。

一個純血統家族的女生，會學習數學？裡德爾覺得沙菲克有點古怪。伍氏孤兒院也會教一些算數什麼的，他在孤兒院中算得上拔尖了，在彆的孩子學習1+1=2時，他已經會乘除了。

但孤兒院師資力量畢竟有限，加減乘除之後，孤兒院也不知道該叫他們什麼了，那本習題冊早被他扔了。

巫師生而高貴，為什麼要學習麻瓜的東西呢？

隻到他肩膀的女孩望著他，灰藍色的眼睛像倫敦晦暗的天空，但裡麵蘊含著笑意，等待著他的回答。

“20--1302。”他乾巴巴的說。

門應聲而開，“歡迎，裡德爾先生。”女孩帶著笑音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這是一件純白的房間，冰冷冷的日光燈吊在天花板上，盯久了會讓人覺得眼睛發酸，試管倒扣在試管架上，一台顯微鏡放在一旁，操作台的另一端是一個小架子。上麵的托盤裡放著注射器，下層標著扭曲文字的巫師藥劑和麻瓜試劑分類排放。

不論是內容還是房間本身，都給人一種非人的機械感。

奧利維亞的笑意飛快消失，這雙桃花眼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肅正感，顯得過於冷漠了。

她似乎正在飛快適應實驗室的步調，他像一縷影子一樣站在氣溫計前，“我會給你講解這些儀器的用途，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

她講了起來，語調輕捷快速，像是在雨中飛行的燕子，裡德爾努力去記住它們，他可不想顯得自己不配當她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