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你在看什麼?”
奧利維亞把封麵抬起來,“記憶的警視。”索納塔念出標題,“你是擔心你有記憶缺失嗎?”
“沒有,隨便看看。”奧利維亞對她笑了笑,隨即站起身,她打算去換一本,這本書寫得什麼玩意兒。
一排排書架似迷宮那樣曲折,奧利維亞在書架之間踮起腳尖轉了個圈,然後在書架前停住,有個男孩在書架前打轉。
他黑發黑眼,和奧利維亞一般高,穿著天藍色的拉文克勞校袍。
他在架子旁打轉,皺著眉看書脊上的標題。奧利維亞倚在書架旁看著他找書。
奧利維亞猜測他應該是個亞洲人,他的皮膚相較於歐洲人顯得略微發黃,如果他沒有提前預習的話,奧利維亞記得遺忘咒的理論課應該是五年級的,要寫論文,但看上去識彆華麗的花體字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中國人……聽說既有自己的一套魔法體係,又能使用巫師的魔法(不然怎麼來霍格沃茨)就算他是麻瓜出生的,能多學一門外語也不錯。自己的交際網還沒延伸到外國人過。
雖然應該見過,奧利維亞簡單的回憶了一下,但是印象不深,應該沒有較深的交談,也沒有交換過姓名,應該就是走廊裡互相點個頭的關係。
奧利維亞繼續打量著他,他家應該挺有錢的,可以供他出國,英文也不錯,畢竟那些沒有學過英文的中國學生都因為適應不了回去了。他也沒有經曆過什麼大災大難,舉手投足略帶貴氣,不知是國共兩黨中的哪一黨。
“嗯,你好。”男孩看著她墨綠色的校袍,“你知道……”他看了一眼拿在手裡的羊皮紙,“記憶迷霧這本書在哪兒嗎?”
“我姓謝,謝醉玉,你可以這樣叫我。”謝醉玉又補上一句。
“出自《世說新語》嗎?醉玉頹山。”奧利維亞招了招手,書從書架上落下來,飛到謝醉玉手中,“我很喜歡這個成語。”
“你也是亞裔嗎?”以為是他鄉遇故知的謝醉玉驚喜的說。
“不是,我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奧利維亞說,“隻不過我家有幾本閒書而已,我叫奧利維亞·沙菲克。”
“那你真的很博學,沙菲克小姐。”謝醉玉稱讚道。
奧利維亞淺淺的微笑了一下,“或許你還需要一本字典,這裡麵有很多生詞。”
“那真是太謝謝了,沙菲克小姐,你可以帶我去嗎?”謝醉玉問道。
奧利維亞扭頭看了看浸在陰影中的書籍,決定先把它帶走,書籍飛了起來,卻被一隻蒼白的書按住了。
“裡德爾?”果其不然,裡德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和陰影融為一體。
“好巧,沙菲克你也想要這本書?”裡德爾眯了眯眼,打量著奧利維亞身後的謝醉玉,“這是你的朋友嗎?”他對著謝醉玉露出一個恰當好處的禮貌笑容,問道。
“碰巧遇到而已。”奧利維亞背對著謝醉玉說,裡德爾的手指一下下叩著書脊這是他思考時一個標誌。
“好吧,既然沙菲克小姐那麼想要這本書,我隻好給她了。”書“啪”的一下落在了奧利維亞懷裡,裡德爾腳跟一轉,有節奏的腳步聲消失在了另一側的書架後。奧利維亞莫名覺得裡德爾在控訴她,什麼叫“隻好”,說得好像她平日裡欺男霸女似的。
奧利維亞笑容不改,旁邊的謝醉玉正望著窗外神遊,沒有在意他們說什麼。
“走吧。”奧利維亞拍了拍他的肩,眼角彎起,這雙桃花眼恰當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她風流多情,隻在眼角露出一個微小的弧度,看起來脾氣好的一塌糊塗。
“沙菲克小姐,你常來圖書館嗎?”謝醉玉問,“哦,我是拉文克勞五年級生。”
“算是常客吧,奈利夫人和我比較熟。”奧利維亞在書架前停住,“1783號書架放字典。”
“謝謝。”謝醉玉禮貌的笑了笑,“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搭個伴,我不是特彆能看懂英文的花體字。”
奧利維亞恰當好處的露出一點羞澀,“當然可以,隻要我的朋友不介意。”
“是剛剛那個嗎?”謝醉玉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字典,“他是不是叫湯姆·裡德爾?”
“是的。”奧利維亞聳了聳肩,“他確實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但他不算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是索納塔·恰佩克,她是個友善的人。”
根據麵首效應,她應該讓他們對彼此有一個好印象。
“那挺好的,或許我可以帶馬克爾來,他是我的舍友。”謝醉玉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輔導你們一下。”
“聽上去很不錯。”奧利維亞認為索納塔會喜歡的,“或許你可以教我中文,擁有5000年文化沉澱的一定是一種很美的語言吧?”
“哦,那當然。”提起自己的母語,謝醉玉的眼睛亮了起來,“我最喜歡的詩是蘇東坡蘇軾的《赤壁賦》,如果你敢興趣的話,我可以默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