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能從我的魔杖推測出我父母的魔杖那才是當之無愧的製杖大師呢。”奧利維亞略微狡黠的笑了笑,“我還能請您幫一件事嗎?”她發現奧利凡德的眼睛裡迅速燃起了光,在奧利凡德潛心研究自己父母魔杖之前,她連忙問。
“什麼事,小姐?”奧利凡德問道,一邊揮動自己的魔杖,讓店裡的一切揮複原狀。
奧利維亞看著那個裝著紫杉木魔杖的盒子飛到架子上,“能在那根紫杉木魔杖賣出之後通知我一下嗎,先生?我想知道是誰配……可以拿到這根魔杖?”
“當然,小姐。”奧利凡德爽快的說,“雖然有些魔杖是很難等到它的主人,這根力量這麼強的魔杖,說不定要我的孩子來通知你呢。”
“沒關係,我可以等。”奧利維亞揚起嘴角笑了笑,“祝您有個愉快的一天,先生。”
她本來可以直接花錢把這個魔杖買下來,但考慮到奧利凡德的名言:是魔杖選擇巫師,而不是巫師選擇魔杖。這樣可能會給奧利凡德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實在不行到時候搶就可以了。奧利維亞無所謂的想。
隨著汽笛刺耳的長鳴,火紅的列車緩緩減速,不一會兒,伴隨著車廂地麵輕微的搖晃,它停了下來。
奧利維亞和克裡西迪在站台前告彆,跟在一小群一年級新生的後麵,站台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氣勢逼人,右眼上有三道長疤,看上去越發可怖。
傷口不淺,不過已經愈合,可能是一年前發生的,不過有些神奇動物的毒液有延緩傷口愈合的作用。
奧利維亞眯起眼,但幽深夜色裡浮動的霧靄似乎把傷口也一起模糊了,看不清明顯特征。
不然的話她可以大概通過這三道傷口判斷這位獵場看守到底是個徒有其表的廢物,還是一個有真才實乾的大漢,為自己以後夜遊禁林做個評估。
“快跟上,不然走丟了可沒人來找你!”他似乎在威脅。
你敢來不找我們?奧利維亞依舊是一副淡然的微笑。那會成為一件醜聞。
不過其它人似乎被唬住了,接下來的路上一路無話,隻有因不斷崎嶇不平的路上走路而疲勞的低喘,還有風拂過樹梢的輕響。
在拐過一個彎,新生們齊齊發出一聲驚呼,無他,隻因那座坐落在群山上的城堡。
城堡的窗戶在裡麵燭光的映射下出現了鑽石一般的光芒,裡麵有人影在閃動。湖麵上也是一片波光粼粼,一時間,天地皆是璀璨。
奧利維亞也同他們一樣專注的,甚至有些敬畏的望著那座城堡,心中有著說不上來的憧憬和開心。
自己未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呢?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未知數。她隻覺得自己跑向了一條未知的路,那條路上人跡罕至,甚至有可能很危險,但她相信自己是正確的,她相信自己即是正確。
“奧利維亞·沙菲克。”她對叫到自己的中年男人報以緊張的笑容,後者則微笑著對她眨眨眼。隨即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周圍一片黑暗,奧利維亞隻覺得全禮堂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局促,相反的有點舒適。
奧利維亞覺得分院帽的攝神取念並非常規,不然萬一有人用大腦封閉術蒙蔽它呢。
“很敏銳,小姑娘。”分院帽尖細而緩慢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有天賦,很忠誠。”
對自己非常忠誠。
“但一點也不老實,有保護彆人的欲望,但是沒有一點獻身精神。哦,梅林,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複雜的小姑娘了。”
奧利維亞挺胸頷首,腰挺的筆直,坐姿矜貴文雅,就好像背後抵著一把刀,“結果顯而易見,不是嗎,帽子……先生?”
“隻是你的陰暗麵實在是……好吧,你注定隻能去那裡。”奧利維亞溫和的笑了起來,“那麼,斯萊特林!”奧利維亞跳下高腳凳,禮貌的將帽子還給鄧布利多,淡淡的笑著走向了那片銀綠色的海洋,在響亮的掌聲中坐下,當然,那掌聲究竟是給她的,還是給沙菲克這個姓氏的有待商榷。
奧利維亞向那個給她讓位子的人禮貌的說“謝謝”同時心安理得的坐下,轉而對每一道目光給予一個大方優雅的微笑。
這一屆的人員配置似乎比前幾屆要複雜的多,馬爾福,布萊克,格林格拉斯,羅齊爾……奧利維亞對著盤子露出了一個微笑,人倒是來得挺齊全。
雖然他們已經和自己以前在宴會上見到的不大一樣了。
馬爾福似乎已經褪去了當年驕縱的少爺樣,正帶著微笑和旁邊的羅齊爾說著,倒有幾分成人的優雅得體在身上。
柳克麗霞正被沃爾布加帶領著和旁邊幾個女孩交談著,臉上掛著和她姐姐一樣如出一轍的高傲微笑,當然沒有人會因此責怪她們,因為布萊克家族本身就有資本驕傲。
格林格拉斯也沒有抱著他那本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書,時常和旁人聊笑幾句,似乎變得無比開朗。
溫寧 痞戾 多情 薄義
不過今日一張皮①
她暫時不需要大開交際圈,先找旁邊的人交流一下,再找幾個童年玩伴熟絡一下基本就可以了。
所以對奧利維亞來說這場開學宴和任何一場宴會的意義差不多,也格外無聊。
奧利維亞跟著大部隊往下走,四條顏色各異的列隊浩浩蕩蕩的起來,又散開,各自走向各自的路。
向上的,便是清風明月,暖陽高照。
向下的,也各有不同,走向溫暖踏實的地下,或是陰森幽暗的湖底。
羨慕嗎?不羨慕。因為奧利維亞相信自己總會走遍所有的公共休息室,況且如果以金錢地位去換取溫暖但又平凡的生活,她也不舍得啊。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主打的就是一個陰森幽綠,這簡直明明白白的寫著:這裡是壞人的聚集地。奧利維亞挑剔的想,可是你又怎麼能知道這穿金飾玉的神明不能是邪神呢?
她去了寢室,很遺憾。這位名叫索納塔恰佩克的小姐是自己的室友,其實她不想有室友。
到時候看不順眼的話,就找個理由把她排掉好了。為了以後的夜遊方便,奧利維亞給自己挑了一張靠門的床鋪,下一秒,她的箱子就出現在了床邊。
奧利維亞撩開繡著繁複蛇圖騰的墨綠色絲綢帷幔,坐到了床中央,擰開瓶子,皺著眉喝了一口裡麵黏稠的墨綠色液體。
“哢嗒”門又被人打開了,奧利維亞仰起脖頸將裡麵的液體一飲而儘。
“誒,沒有人。”女聲自言自語,“那我就……隨便挑一張吧。”
“有人的,恰佩克小姐。”奧利維亞探出頭來,“晚上好。”
“呀?”索納塔叫了一聲,隨即轉化成一聲咳嗽,“你……你好,沙菲克小姐,你真安靜。”她委婉的說。
“對不起。”聲音滿含歉意,“剛剛發了個呆。”
好巧不巧,對方就是她在對角巷看見的那個小姑娘,現在她看上去脾氣極好,金色的頭發紮成一個蓬鬆的馬尾,綠色的眼睛微微睜大,像一隻被輕輕踩了一下尾巴的貓。
“哦,沒事,沒事。”索納塔搖了搖手,隨即坐上了另一張床。
“恰佩克小姐。”奧利維亞又叫了一聲,“第一次見麵就提要求,可能有點唐突了,你能……叫我起床嗎?”
“小事一樁。”索納塔換下校袍,穿上墨綠色的睡裙。
“不過叫不醒我就不用叫了,奧利維亞又輕輕的說道。
“為什麼呀?”索納塔好奇的問。
“讓我也嘗嘗遲到的痛苦。”奧利維亞溫婉的笑了起來。
“其實要不我們互相叫對方教名吧,叫對方姓怪沒意思的,就好像我們再參加一個家族茶話會似的。”索納塔提議道,“奧利維亞。”
“那麼,你好,索納塔。”奧利維亞的眼睛露出溫和的弧度,看上去好相處極了。
在洗漱完後,索納塔迷迷糊糊的衝奧利維亞道了一個晚安,然後將自己裹成一個圓球,很快屬於她的呼吸便平穩了下來,氣息悠長,睡得很熟。
奧利維亞仰麵堂著,天花板上一片水光瀲灩,在湖水輕輕拍的玻璃的過程中,她聽著索納塔的呼吸聲,竟然也感到了放鬆。
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呢,奧利維亞輕輕的合上眼皮,四肢變得放鬆,真令人驚訝,她居然在充滿節奏的呼吸聲中聚起了一點稀薄的睡意。那這個室友就不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