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有人虎視眈眈,
校內依然處處裂縫,
我們應團結一心,
避免悲劇重演,
我的話就到這裡,
現在讓我們開始分院。”
禮堂靜了五秒,奧利維亞看著手表和剛剛反應過來的學生一起鼓起掌來。
“團結一心?”索納塔低低的反問道,“我覺得各個學院之間的關係,除了在競爭學院杯的時候,都還不錯--甚至我們和格蘭芬多也挺好的,是因為格林德沃嗎?可是,我的意思是說我認為學校裡至少比其他很多地方都要安全吧?”
“分院帽一直待在校長室裡它應該看到了不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奧利維亞波瀾不驚的說,“上個學期不是就有一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被送進了醫務室嗎?”
“那是因為他們都認為霍德哈比隊的隊長是自己的老婆。”索納塔聳了聳肩,“反正……分院帽肯定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希望和我們沒關係。”
“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麻煩願意找上你呢?”奧利維亞逗弄道,索納塔的耳根染上了一層薄紅,“彆說了,要分院了。”她趕緊說道。
[“這首歌可有點跑題了,是不是?”]奧利維亞改用密耳傳音問裡德爾。
[“我覺得分院帽一定是從迪佩特那聽到了什麼。”]羅絲·艾伯特被分進了斯萊特林,裡德爾一邊禮貌的鼓掌一邊道[“畢竟它大概要花一年時間才能編出一首歌呢?我比較感興趣的是它一般會在什麼時候發出警報,它看上去更想對我們說明校內的危險。”]
[“血人巴羅一定知道,它不是正坐在你對麵嗎?”]奧利維亞瞥了一眼形容枯槁的幽靈,阿布拉克薩斯顯然對幽靈這樣隨即挑選座位的方式十分不滿,比起害怕幽靈的相貌他或許是在擔心幽靈銀色的血跡會弄臟他的袍子。
[“當然。”]裡德爾圓滑的說,格蘭芬多那桌傳來來驚天動地的掌聲,亨利·波特被分進了那兒,[“它說當分院帽認為自己有義務對學校發生的危險做出警示的時候。”]
[“它現在有義務?”]
[“有時候甚至會持續幾十年,如果它認為危機沒有解除的話。”]裡德爾自顧自的說,[“那麼你認為作為一頂帽子,什麼對它來說比較有危險呢?”]
奧利維亞配合道[“學校要倒閉了。”]她毫不猶豫的說。
裡德爾微笑著對她揚了揚眉(這是他一個經常做的動作,飽含了各種情緒)[“我也不希望學校倒閉。”]他輕輕的說[“但我同樣不太喜歡現在的學校裡的人。”]
[那我呢?”]奧利維亞調笑的問,覺得這樣怪好玩的。
[“目前不算討厭。”]裡德爾從善如流的說,奧利維亞姑且認為他現在說的算是真話。
當然目前不表示以後,尤其裡德爾深得反複無常的真傳,但奧利維亞不太認為自己會死,反正巫師還可以變成幽靈向全世界嚷嚷。
當最後一個學生施瓦茨·澤勒被分進拉文克勞後,鄧布利多收起紙卷,拿著帽子和凳子走開了,在吃飯時,他又出現在了教工席上,看上去像是突然從地裡冒出來的。
奧利維亞看著他把自己長長的赤褐色胡子甩在肩頭,以便自己能更好的品嘗他麵前的水果糖漿餡餅。
奧利維亞的目光從鄧布利多身上移開,首先不著痕跡的打量起了分進自己學院的一年級新生,揣測一下他們的總體性格,以便受到整體的歡迎。
“誒,你不吃點嗎?”這是索納塔每個學期開學宴都要問的話,“這盤蔬菜湯你還想吃嗎?你已經挑了五十分鐘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當然。”奧利維亞將煮爛的蔬菜一點點從湯裡挑出來,她眉眼沉靜,似乎連風在她旁邊都會靜止下來,讓她看上去像是在做一件無比複雜的事情,“涼了就涼了。”
索納塔鼓著腮幫(她剛剛咽下了一大塊腰子餡餅),用一種責備的目光看著奧利維亞,反倒顯得更可愛了。
奧利維亞握著湯匙笑了一下,不巧又撞上了裡德爾黝黑的眼睛。霍格沃茨人倒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多。不知是不是錯覺,奧利維亞感覺裡德爾已經看了她不少時間了。
裡德爾對她客客氣氣的微笑了一下,又幾乎讓奧利維亞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對著裡德爾也點了點頭,隨即錯開了目光。
他們看上去完全不熟。奧利維亞摸了摸脖頸,她當然也不指望他們能有多熟,和一個驚才豔豔的人待在一起會引起不少沒必要的麻煩,除非你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去處理她們--裡德爾後援團。
畢竟裡德爾也因為這個社團大受煩惱。奧利維亞不厚道的笑了笑,隨即意識到如果自己再挑下去,還不如拿一碗湯喝。
她不著痕跡把這碗湯推得遠了一些,開始搜尋其它可以吃下去的食物。
隨著其它同學的吃飽喝足,禮堂裡的嘈雜聲漸漸響了起來,在大約五分之四的同學放下刀叉放鬆的聊起天來時,迪佩特拍了拍手,從那把金色的椅上站了起來。
索納塔將小部份力量堆在奧利維亞的肩上,放鬆的發起呆來。奧利維亞覺得如果迪佩特能把演講稿中的“一”“二”“三”去掉,那他講的時候應該會有更多認真的聽眾,畢竟演講的內容還是很重要的。
“時間差不多了,同學們。”索納塔一下子挺起身,“一般等到他說這個的時候,就該去睡覺了--奧利維亞,口令是什麼?”
“新任級長彆忘了帶一年級新生回公共學院。”迪佩特叮囑道。“加隆。”奧利維亞掩著嘴道。
“好招財。”索納塔直觀的說。
奧利維亞微笑著站了起來,“一年級新生,請往馬爾福先生這邊走。”她溫和的揚聲說,沒在看索納塔。
一年級生走在奧利維亞麵前,不論是否是純血,他們一個個都把眼睛睜得老大,好像要化身為人形照相機,把霍格沃茨速記下來。奧利維亞覺得自己以前肯定沒有這麼稚嫩。
有一個女孩似乎對往上走的那行火紅對列更敢興趣,以至於差點掉了隊。阿布拉克薩斯揮了揮魔杖,女孩像被猛拍了一下似的,漲紅了臉,快步跟上了隊。
“我認識你哥哥,卡布蘭奇小姐,他是個很優秀的巫師。”奧利維亞跟在隊尾,俯下身,示意她跳過一級惡作劇台階,“既來之,則安之。”女孩下意識的轉過頭,奧利維亞安撫般的對她笑了笑。
既然來了,就走不了了。
[“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在想什麼嗎?”]奧利維亞心血來潮的問,密耳傳音的魔法穿過光與影的交界,細若遊絲的連接起他們的大腦。
[“忘了。”]裡德爾的聲音很快在她腦子裡響起,頓了頓,又說[“畢竟我生來就屬於這裡。”]
奧利維亞對這番話沒有做出任何實質上的評價,[“哦”]
對麵已經掐掉了。
真無趣。奧利維亞微笑著想。
他們在石門前停下,奧利維亞走到阿布拉克薩斯身旁,“我來介紹好了。”阿布拉克薩斯體貼的說,帶著後天沉澱的優雅。
“謝謝啦。”奧利維亞悄聲細語的道謝,“真是辛苦了。”
這種不愉快的差事在對方主動承擔時最好不要推辭。奧利維亞對著石門念出口令,示意一年級新生向裡麵走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兩個星期就會換一次,新的口令會提前在布告欄上通知大家。”阿布拉克薩斯用和氣的聲音說,“我希望大家及時發現口令的替換,而非來手無策的待在門外。”溫潤出塵的樣子獲得了一眾小姑娘的星星眼。不過公共休息室裡還待著一個比他更帥氣的人。
沉重的石門緩緩滑開,琉璃窗五彩斑斕卻又不顯得過分花稍,墨綠色的湖光從弧形的玻璃中透進來(奧利維亞總在思考它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壓強)茂密的水草,又魚在其中穿竄,櫥櫃裡低調的擺著學院杯,青綠色的火苗拉長伸縮閃著妖異的光,不時發出輕微的爆鳴聲。
阿布拉克薩斯以一種平淡的語氣向一年級新生介紹斯萊特林的大致情況。經過他的嘴巴以及語音語調後,不少敏感話題都變得的中聽起來。
奧利維亞覺得如果她剛入學時麵對級長是阿布拉克薩斯而不是伊格內修斯·塔夫特的演講那她都不至於充耳不聞。真是辛苦馬爾福先生了。
“男生寢室在這邊,而另一邊就是女生寢室。”阿布拉克薩斯假裝沒聽見隊伍裡一小簇女生(三個)突然發出的類似於母雞下蛋的咯咯聲,奧利維亞並不請楚她們在笑什麼,“晚安,新生們。”阿布拉克薩斯瞥了一眼那幾個女生,似乎很奇怪她們是怎麼被分進斯萊特林。
“祝好夢,新生們。”奧利維亞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腳跟一轉,走向了索納塔。她用餘光瞥見阿布拉克薩斯飛快的走到了裡德爾身旁,後者筋骨畢露的手上捧著一本黑皮書。
“我們睡覺吧?”她低聲說。
[“晚安。”]
腦海裡靜了一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