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 魔法天花板上是一片灰蒙蒙……(2 / 2)

HP1938 TRLV 6332 字 9個月前

奧利維亞卷起墨跡未乾的羊皮紙,她隻完成了兩篇論文,而今天還沒有過完,這意味著會擁有更多的作業,特彆是……她這個學期可能要比之前所有的學習都要忙碌--奧利維亞毫不懷疑裡德爾壓根不會因為作業這樣的蠢理由而停止,而且這才是開學的第一天。

當然,往好處想裡德爾需要忙的事情也不會少。

再往好處想想,自己還是可以學到不少東西的。

她們來得還算早,鄧布利多正把講義放在桌上,“下午好,鄧布利多教授。”索納塔搶先說道,奧利維亞跟在後麵說道。

“下午好。”鄧布利多對她們微笑著點了點頭,“沙菲克小姐,請問你的變形術已經自學到哪兒了?”

“《高級變形術》第七章,第331頁,人體變形。”奧利維亞悄聲細語的說,索納塔給了她一個譴責的目光,“教授。”她盯著牆上的石英掛鐘。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如果你的時間足夠。”他溫和的說,“或許你願意繼續擔任助教?”

“當然了。”奧利維亞適時的流露出一點興奮,鄧布利多對她微微笑了笑。

“和恰佩克小姐找一個座位吧,期待你的表現。”

奧利維亞坐到索納塔旁邊,索納塔支起一本書,在底下寫她還沒寫完的論文,見奧利維亞衝她投來探究的目光,便咧嘴一笑,“快了,誒,你可不可以讓鄧布利多教授少布置點作業?”

“可能……不太行?”奧利維亞微微紅了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問著玩玩,你還當真了?”索納塔笑嘻嘻的問,教室裡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她把論文卷起來放進書包,“還好你提前教過我消失咒,聽說這個咒語可難了,至少我不用練習了。”

奧利維亞微微笑了笑,比了個“噓”字,因為鄧布利多走上講台,開始講課了。

“今天我們需要在甲蟲上練習消失咒。”在經過十二分鐘有關O.W.L的介紹,奧利維亞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儘管鄧布利多的語言是所有教授中最風趣的,“咒語是“消隱無蹤”,請記住音調裡幾個奇妙的語調,不然就會出現巴魯費奧巫師的錯誤,他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著一頭野牛。”下麵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沙菲克小姐,你能幫我一個小忙並且上來演試一下嗎?”

“當然,教授。”奧利維亞站了起來,從過道小跑下去,與此同時,所有同學的玻璃罩飛了起來,整整齊齊的落到一旁的角落。

老實說,有讚歎聲圍繞著你還是挺受用的。奧利維亞在施咒的間隙掃了一遍整個教室,帕金森在角落以一種驚嚇和敢怒不敢言的目光瞅著她,(自從她上次將帕金森的手腕扭斷又修好之後)不過這不重要,反正她不是帕金森的家主,她目前就讀於德姆斯特朗的哥哥才是順位繼承人,而且兄妹間關係糟糕。

至於暗地裡的小動作,奧利維亞認為至少在她O.W.L.之前不會發生。

除她以外,奧利維亞並未看見什麼不和諧的表情,有的話,她也會想辦法將它捋平。

接下來就是一陣“消隱無蹤”的念叨聲,奧利維亞穿行在學生當中,不時溫聲輔導幾句,見縫插針的看一會兒魔法史。

鄧布利多站在牆角笑眯眯的看著奧利維亞輔導同學,有時奧利維亞轉過頭就會看到這雙湛藍色的眼睛,然後她對著鄧布利多笑一笑,緩緩的轉移視線。

很難說奧利維亞喜不喜歡鄧布利多,或許可以說是敬畏,因為她對鄧布利多那雙似乎有X光效果的眼睛印象深刻。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很特殊的情況下,在奧利維亞母親的葬禮上。

那天葬禮上來的人不多,大多數是沙菲克在魔法部的同僚和其他純血統家族中的人。葬禮不宜大操大辦,因為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往往會給家庭帶來巨大的傷害,如果是太過哀慟反倒顯得不真實。

她看著腳下舒展花瓣的小雛菊,愣著神,這時一束帶著水珠的白月季擱在墓旁。奧利維亞並沒有抬頭,或者說她不敢在沙菲克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抬頭打量來客。

“鄧布利多先生。”沙菲克的聲音淡淡的,含著冷漠的倦怠,“上樓聊聊?”他的語氣並不禮貌。

鄧布利多,奧利維亞在報紙上多次看見過這個名字,他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長兼格蘭芬多院長兼變形課教授,他還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等等(但似乎因為不肯出山抗擊格林德沃,因而最近受到不少風言風語)

而沙菲克雖然對於鄧布利多的為人不以為然,但他對鄧布利多的魔力有一個很客觀的評價:很強。

“那奧利維亞·沙菲克小姐呢?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是我覺得不該把孩子單獨留在這裡。”

沙菲克的手扶在奧利維亞的肩上,那捏著她肩胛骨的力道逐漸加大,奧利維亞飛快地向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赤褐色的長胡須,湛藍的眼睛,像夏天晴朗的天空,她抿起嘴角對他很輕地笑了一下。

″奧瑞,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沙菲克彎下腰,臉上慈父般的表情讓奧利維亞生理性不適,或許在外人麵前,他是一個儒雅溫和,風度翩翩的中年紳士,魔法界的成功人士,魔法部高級副部長,神秘事務司司長,梅林三級勳章獲得者,當他坐在辦公室裡與人洽談,交流采訪的樣子是多麼讓人肅然起敬啊!可是當他作為丈夫和父親時……奧利維亞那時麵帶憐憫的看了一眼那塊大理石墓碑。

"哪都彆去。”他的聲音更輕了,嘴唇幾乎不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沙菲克的威懾力,她似乎確實沒有去偷聽,當然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她一定會去偷聽。那時的奧利維亞在葬禮的最後望著鄧布利多的背影,沙菲克也盯著他,而他顯然脾氣很不好,奧利維亞覺得肯定與鄧布利多有關,沙菲克是一個好麵子的人,那鄧布利多很有可能戳到了某個點,沙菲克明顯沒討到什麼便宜。

沙菲克厭惡且敢怒不敢言,這倒是不錯。

奧利維亞微微俯身,半長的頭發從肩上滑下,她耐心的又教了一遍那個女生。

說不定他有那種一眼看透彆人的能力。奧利維亞參照了一下鄧布利多和裡德爾少數幾次的交流(例如交作業),鄧布利多的反應很平淡,就像對普通學生的反應,但是他把這種反應放在一個萬人迷學生上才顯得不正常。

奧利維亞覺得他們應該在來到霍格沃茨前見過麵,因為按照她的猜測想下去,裡德爾住的地方應該是一家孤兒院,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教授”裡德爾的態度應該不會特彆好。

不過裡德爾也沒有像對其它教授一樣去博鄧布利多的喜歡。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奧利維亞認為自己應該不算他眼中的危險分子。

自己編得畫皮時間早一點,戴得牢一點,在鄧布利多認識自己之前奧利維亞已經將文靜內向小女生這個人設立得很牢了。

有事可做的課總是過得很快,奧利維亞把甲蟲收進講桌上的玻璃器皿裡,把窗戶縫開得更大一點,外麵是大塊大塊平鋪開來的灰白色雲朵從中透出一點純淨的藍,風夾雜著水汽和浸入泥水中腐爛的樹葉的氣息。

鄧布利多在講台上布置作業,奧利維亞看著手上一格一格跳動著的銀色指針,感到一種久違的刺激的感覺。

來自人設與真實的衝突。

她很少在禁書區翻看黑魔法的書籍。

有求心應屋幾乎給了她需要的一切。

她離純血家族子弟的核心總是很遠。

在宴會上幾乎摸清了所有人的性格。

她文靜內向。

十歲就在各地來回往返。

這些反差讓她在作為局外人審視自己的時候會感到由衷的刺激。

像她這種人還會有普通人的叛逆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