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械 又不是真的純血論(2 / 2)

HP1938 TRLV 6677 字 9個月前

“麻瓜研究怎麼樣?”奧利維亞溫和提議道,“趁我們精神頭比較高。”

“Ah….如果要研究槍的話。”奧格登教授說要寫--”

“結構,用途,優缺點。”

“啊對,結構,但我們沒有槍怎麼知道這把槍的結構呢?”索納塔比了個“L“形,“她上課時隻給了我們大體圖。”

“找奧格登教授要一把。”

“她有?”

“我的意思是…讓她用變形術變一把。”當然,奧利誰亞並不覺得奧格登會給她們一把槍,一來有點危險,二來如果能找到一把槍,那畫結構圖還有什麼技術含量。

不過站在奧利維亞的角度,有一把真槍照著畫再好不過了,“她真的會答應?“索納塔漂亮的綠眼睛轉了一圈,她看見了奧利維亞臉上的表情,又急忙補充的。“不過我從來不懷疑你的魅力”

奧利維亞抵著鼻尖虛磕了一聲,臉上泛起一抹漂亮的薄紅,“快走吧,索納塔。”

這種自如控製血色的能力真讓人驚訝。

索納塔笑著問奧利維亞這是要走去哪兒,也不再探究奧利維亞怎麼說服教授弄到一把槍了

星期六上午,秋日溫暖的陽光穿過乾淨的玻璃透進來,謝醉玉將窗子偷偷開了一條縫,伴著野花香的涼爽微風將紙頁微微卷起,在空氣裡顫動著。

“有啦。”奧利維亞從書包底部摸出手槍,索納塔將書往旁邊推了推,留出一個空當,“哇!”

謝醉玉眨了眨眼睛,”這是你們的作業?”他顯得有些擔憂。馬克爾倒顯得挺平靜,因為他的父親是軍火商。

索納塔托著槍管,把它托得高了一些,似乎想更仔細的看它的模樣,“怎麼把它拆開呀?”她用手掌握住槍管的前端,小幅度的擰了擰,馬克爾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見她轉向了謝醉玉,”謝,你父親是軍人對嗎,你會嗎?”

“…可能,學過。”奧利維亞低頭盯著紙頁,謝醉玉有些猶豫的說,“可能會花點時間,三分鐘。”他看著奧利維亞的眼睛說道,他像索納塔一樣托著槍管,接了過去,“裡麵沒子彈吧?”

“沒有。”奧利維亞溫和的笑了笑。

卸彈匣,卸通條,卸槍托,一連串輕微的哢勒哢勒聲,謝醉玉的動作很慢,小心翼翼,略帶生疏,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其餘三個人都看著他,其中兩個看的尤為仔細。“卸機匣蓋,卸複進機,推複進機座向前,待脫離機匣糟後再向上並向後卸下複進機抽出複進簧,拿出擊針。”

二分二十四秒。表盤上的指針一格格跳動著,奧利維亞盯著空白的羊皮紙。

. 先等著。

“卸下通條,卸上護木,同時向槍內側推動表尺座右側的表尺輪,使限製輪脫離限製輪糟,轉動表尺輪使0碼對準表尺座上的白點,向上並向後卸下上護木,拆下導氣軸,半分鐘,開始吧。”

三分零五秒,看著桌上散碎的零件,奧利誰亞第一個說,“你好厲害啊,謝醉玉。”她笑了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謝醉玉連忙否認,“我爸爸有一個朋友可以在20秒內拆完整把槍。”

“哦。”奧利維亞笑眼彎彎,“可是我們中隻有你會拆啊。”

謝醉玉微微紅了耳根,有點受用又有點靦腆的樣子在奧利維亞眼裡有說不出的可愛。他手腕上的玉鐲從寬大的長袍袖裡滑了出來,上麵雕著看不懂的花紋,這一次奧利維亞看清楚了那鐲子的質地,眼睛微微睜大。

那是比玉更名貴的材料。

“Thank you.Xie.”索納塔眨了眨眼,奧利維亞若無其事的從謝醉玉手上挪開。

“不客氣。”謝醉玉輕聲說,目光從奧利維亞臉上移回了他寫的論文上。

他雖然對槍無感,但他喜歡奧利維亞灰藍色的眼睛,像他隻在書上見到過的,浮光躍金的海麵。

有了這麼美的自然之景,怎麼會有人去去喜歡槍炮與硝煙呢?這是謝醉玉看見他的朋友興高采烈去鞭場時經常萌發的念頭。

有求必應屋換了個樣。

“麻瓜研究課的內容,奧格登自己添的?”裡德爾隨意的問,”那把槍?”

“嗯。”奧利維亞連續開槍,皆在十環。在裡德爾進來後,她放下槍,甩了甩手。西裝褲襯得她修長高挑,帶著一種平時沒有的攻擊性。

裡德爾沒說什麼,這再正常不過了,因為在他眼裡純血統論不過是給他賺取支持個噱頭罷了,但同時他也看不起麻瓜,因為人群中的精英總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靠精英的指揮行動,最低等的麻瓜連飯都吃不上,何談讀寫,何談威脅。

他的目光落在奧利維亞法式襯衫的翻領上,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巫師家庭的人把麻瓜著裝穿得如此恰當好處。

“漂亮嗎?”奧利誰亞微笑著問

“還行吧。”裡德爾乾巴巴的說,用一種“你腦子是不是被敲壞”的眼神看著奧利維亞,奧利維亞保持笑容,“想必我是來做實驗的。”他提醒道

“當然.”奧利準亞溫和的說,上個學期見麵時那種傲慢習蠻的氣息被收得很好,“你對魔咒念出並起效的過程了解多少?”

“魔咒起效的本質是欲望被觸發並和體內的魔力流建立聯係的過程。”裡德爾回答道,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讓他臉色僵硬,尤其自己是打的一方,但他無疑回答的很準確,“而魔咒念出並作出對應的動作就是兩者的媒個,這些魔咒的字母以及音律節奏本身就帶有某種魔法,我想古代魔文會有用處。”

“但詩詞的排列組合不能改哦”奧利維亞說道。”

“看出來了”裡德爾給他們開闊思路,“中國人的魔法和我們的想必有共通之處--那就好辦多了。他們那邊的符籙——” 他念出扭口的字音,“不就是純粹靠文字施法嗎?”

奧利維亞微笑著並不言語。

“我們的魔咒當然不用寫出來。”裡德爾說道,“但有些事或許不太能用。”這倒是個事實。

“不用詩詩都用,我打算主要把心思花在唐詩上。”奧利維亞簡單的說,唐詩想象綺麗,恢弘壯麗,比較適合施展大規模魔法。

“那我們在咒語方麵應該把重心放在節奏控製上。”裡德爾朝奧利維亞偏了偏頭,“類似於吉卜塞人。”

吉普賽人的所有咒語都用一句話施展,但因為節奏停頓不同,語音語調不同,展現的效果也大相徑庭。

“詩詞的平仄排列不同,詩裡飽含的情感也不同。”奧利維亞類似推理,“這點不用擔心。”

而魔法方麵,都有一條不證自明的公理:念出與欲望相掛鉤的咒語(咒語的範疇自然不同),欲望刺激魔力,魔力通過血管流出體內,產生與之相應的效果。這是所有魔法產生的本質,是所有學識的基石。

但巫師界已經有四百多年沒有出現過新的魔法了,魔法書上隻記載魔咒並不是巫師製咒的私人筆記,很難查到他們的咒語都是如何被製造出來的。

“這算是一種全新的方式,當然,不存在彆的意思。”裡德爾圓滑的說,“為了重要的事情,多花點時間也可以。”

奧利維亞當然明白他前半句的意思,大多數情況下,自創咒語是要根據想象中咒語威力大小及施展效果,經過不斷的修改才能施展出來,有可能最後成型的句子和最開始的藍圖一模兩樣,很少有些能準確定好咒語,再根據咒語大意確定魔力效果的。

奧利維亞對他抿起嘴笑了笑。

這個學期的第二次碰頭主要以說為主,以確定大致方向和咒語生效後的具體成果猜想為主要內容,按奧利維亞以前的話就是自己和自己胡侃,有裡德爾在,他們在一個較短的時間內,推進和深挖的速度就快多了。

聽上去裡德爾像個監工。

不過這樣正合適,奧利維亞天生就是一個除了錢什麼都不上心的人,而裡德爾追求力量是他人生的一個大目標,學習或者發明新的魔咒當然也在其列。

“我覺得今天可以了。”奧利維亞抬腕看了一眼在燈光下冷得發亮的手表,十點五十,“今天我要夜巡。”

她輕鬆的笑了笑,但一想到還有一篇論文沒寫完,她的太陽穴又像刀割般痛了起來。

精英是少數。

騙騙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