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盒子呢?!”紮克大聲質問,卻連其中的顫抖也放大了,“它在哪兒?”
“什麼盒子?”博德故作無辜,“都在那裡了,誰管那些東西。”他輕巧的讓到一旁,不出所料,紮克在下一秒就半跪到了壁爐旁,開始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在奧利維亞看來)翻著起了裡麵的東西。看來這個裝著他與父母合照和通信的鐵盒真是個寶。
博德很輕蔑的笑了一聲,他做了一個手勢,於是奧利維亞聽到了類似烤串在火爐上煎炸的滋滋聲以及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還有紮克起先很淒慘,後來漸弱的慘叫聲--可能是因為他被踢碎了一根肋骨。
真可惜,他的手還蠻好看的。奧利維亞背靠著散發寒氣的大落地窗,似乎對外麵黢深的湖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怎麼,不敢看?”]裡德爾饒有興味的問,[“這難道又是你的哪個秘密朋友?”]
[“不是。”]奧利維亞淺色的眼睛裡印著詭譎的湖水景色,顯得怪異又超乎尋常的冷漠,她眯著眼睛,“真野蠻啊,是不是?”
[“可能有點吧。”]裡德爾從善如流的說,但你知道對於像博德這樣的人--我都懷疑他識字的程度不高,光耍嘴皮子可不能讓他滿意。”]
[“畢竟對你來說,不能從比比多味豆的包裝紙裡看出甘普變形基本法則的人都是文盲。”]奧利維亞戲謔的說道,她對從壁爐那邊傳來的抽泣和嘲諷聲視若無睹。
[“誇張的恰當好處。”]裡德爾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奧利維亞挑了挑眉,[“那你確實是個智慧的人,湯姆。”]
[“嗯”]裡德爾蹺著二郎腿,他看著呼聲漸弱的三年級學生,感到有些索然無味,隻有高強度的刺激才可以讓他的心率稍稍加快,例如鮮血或者高分貝的慘叫,這些讓彆人恐懼的東西可以讓他感到一種冰冷冷的興奮。
阿布拉克薩斯準確的感受到了領頭男孩此刻的情緒。
在吉斯·紮克意識滑入黑暗前,他聽見一個懶洋洋的,拖著長腔的聲音,“差不多行了,克魯斯,彆鬨太晚了。”
“哦,行,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嗎?”博德臉上奸猾凶狠的表情退去,露出一點讓裡德爾經常惱火的愚蠢來。
好在阿布拉克薩斯又說道,″難道你還打算去幫他清理寢室嗎?遺忘咒都必須建立在事實與虛構相吻合的情況下,再說他的父親不是在博德家族的廠子裡工作嗎?他好歹也是個斯萊特林。”
他丟給博德一瓶魔藥,“隻要彆讓他去醫療室就可以了。”
人們吵吵鬨鬨,一如普通少年般興高采烈地散了,奧利維亞睫語微垂,先前憐憫般的神色已經消失,她看紮克的眼神就和看地毯沒什麼區彆。
奧利維亞站起身,整了整衣領,調整了一下胸口級長徽章的位置,厚厚的地毯將她的腳步聲消去。
她走進寢室,索納塔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這是因為奧利維亞在食物裡加了強效果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