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的異常大,場地上的有齊踝生,哪怕是將窗子關上,也會有絲絲冷風滲進走廊,不禁讓人打寒戰。
吉斯·紮克坐立難安,因為他坐的地方窗戶插銷壞了,偏偏今天圖書館裡似乎並沒有空位置,夾著雪粒的冷風從窗戶口呼嘯而過。
吉斯打心眼裡的認為自己沒有預習課本是一件不明智的行為--修複咒在下學期的課本上。
他耐著性子看完了前麵幾版還有一篇像科幻故事:人突然消失之後突然出現。不過放在巫師身上並不奇怪。
風實在太大了,他隻得先停止每日的讀報活動。
吉斯將報紙連同一封信放進書包--那是他父親寄來的,這給吉斯帶來了唯數不多的安慰--尤其是他看見書包底裡幾張帶著腳印的論文,博德踩的,他還“順便”帶走了吉斯的論文,或許它們現在正待在火爐裡。
大不了在重寫一篇好了,畢竟博德從來玩不出什麼高明的把戲。
博德從這個學期開始不斷的擠對他,但吉斯的父親又在博德的魔藥廠工作,博德威脅他如果他敢把這些事告訴教授,他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好了。
吉斯向位於地下的公共休息室走去,地上的磚石砌的很實,潮濕又有寒氣;掛在支架上的蠟燭發出輕輕的劈啪聲,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長伸縮著。
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樣。
等到吉斯被人兜頭蓋上一塊黑色布料後,他立刻明白了這冥冥之中的預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奧利維亞眼睫微垂,眼裡帶著一種古怪的,可以稱之為憐憫的表情,她適時的搬移了自己原本在火爐旁的座位,紮克的各種課本正在其中靜靜的燃燒著,他大概在去寢室清點物品的路上會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他在上個學期以及聖誕節前的考試中將博德從第一的位置上擠掉了,更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是這個聖誕夜裡極好的調劑--他們才不在乎他是誰呢。
混血們在劫後餘生之餘高高在上,他的朋友吉格利先生好像正在哈伯的寢室裡玩劈啪爆炸牌。
純血們並不擔心禍從天降,所以他們看戲看的興致勃勃。
奧利維亞抿了一口茶,琥珀色的茶水已經涼了。她輕輕將茶杯擱到一旁,杯底與桌麵的磕碰聲淹沒在急促的腳步聲裡。
守在火爐旁的高年級學生默契的相視一笑,他們活動著指關節;沃爾布加優雅的用手帕輕掩上揚的唇角,“真不知禮儀呀”她對柳克麗霞輕聲評論道;羅齊爾甚至暫停了與阿布拉克薩斯的棋局--雖然結局已經注定,阿布拉克薩斯在巫師棋方麵是公認的好手;至於裡德爾,他的坐姿和神情都讓他看上去像在觀賞一幕優美的芭蕾舞劇。
好戲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