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攏了攏散亂的黑發,“我以為你有話想跟我說。”
“挺清楚的嘛,那就說吧。”裡德爾聳了聳肩,眼睛裡露出好以整暇的神色,“開一個話題不會讓你突然暴斃吧?”
“也許。”奧利維亞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不過我以為你知道前因後果呢。”她淡淡的說,“如果你不點出來,我是不會和你攤開來聊的。”
“All right.你作為一個並不忠誠的團員。”奧利維亞像得到了什麼誇獎似的,微起眼角笑了笑,“我倒更想知道阿布拉克薩斯是什用什麼方法讓你喝下這杯茶的。”
“熟人唄。”奧利維亞眼角的笑容淡了淡,“再加上一些動作和語言誘導。”
“熟人?”裡德爾挑了挑眉,“看不太出來。”
“運用否定的方式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奧利維亞神情倦怠,裡德爾微微一笑,算是默認。“沙……我父親和他父親是合作夥伴,不過後來,因為我父親出了點事情--這點你應該知道。馬爾福先生大概要求阿布拉克薩斯靜觀我至其變。”
“大致就這樣?”
“就這樣。”零零碎碎的記憶湧上腦海,散成一片片閃爍繽紛的幻影。托了阿布拉克薩斯的福,她看了她此生的第一場魁地奇世界杯比賽。這點奧利維亞記得很清楚,因為板著臉的沙菲克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那也挺不容易的嘛。”裡德爾心不在焉的點評道,“你的計劃已經開始施行了,不然你不會把我從城堡裡帶出來。”
“說的不錯。”仿佛裡德爾是一個錨點,本來怎麼也走不近的城堡似乎慢慢凝實起來,這讓奧利維亞的情緒又好了起來,“不過你也可以認為是我在測試合同的效力。”
“那測試已經相當成功了。”裡德爾不冷不熱的說,他對吉斯·紮克的事並不感到惱火,這個三年級學生雖然沒有任何不尋常的才能--從來沒有從年級第一寶座上掉下來的裡德爾先生這麼認為。
而且在斯萊特林這樣的混血其實不少,紮克隻是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而被拉出來了而已。
“我比較好奇,你是選誰去傳達你這一命令?”裡德爾比奧利維亞高了大半個頭,這點在他垂眸看過來的時候異常明顯,他將奧利維亞的神色儘收眼底。
“肯定不是斯萊特林,沒有人會去惹這個麻煩。”裡德爾饒有興致的分析道,“再排除那些聖誕節回家的人,這個人跟你的私交應該不錯,而且比較靠譜,就算問東問西也不會驚動彆人,不過應對他需要一定的腦筋,所以我比較好奇--”
“你用了什麼方法讓謝先生心安理得在接受了你冷眼旁觀的事實。”“謝先生”這幾個單詞從他嘴中一吐出,裡德爾心情大好的發現奧利維亞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迅速退去,有那麼一瞬間,她看上去要犯心臟病了似的。
“你想乾什麼?”奧利維亞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笑容,“一些語言誘導而已,有些東西隻要敘述的方式不同就能得出完全消反的結論。”
“反正絕對合法。”奧利維亞輕輕笑了笑,簡單總結道,“主動告訴他前因後果也沒什麼不妥。”
因為人類本身就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最擅長變異,難保斯萊特林學院不會出現一個異類直接把這件事捅出去,到時候奧利維亞又該怎麼做?
身為級長卻視而不見,毫無作為,這會讓她陷入更被動的局麵。
而裡德爾呢,他巴不得她身敗名裂。
死也要拖一群人陪葬,就是他的風格。
所以她得早早做好準備。
“不錯。”裡德爾不鹹不淡地說,要他說,她似乎偏好那些心地善良,心思澄澈的人,恰佩克,還有那個中國人,都屬於這一類的典型。
哦,自然,還有鄧布利多。
裡德爾現在對沙菲克能瞞住他們多久充滿了興趣,她不可能裝一輩子的乖乖女。
奧利維亞打了個哆嗦,霍格沃茨溫暖的黃光將她籠罩起間,雪花逐漸融化,洇濕了她的衣領。
“Rose Videtur.”裡德爾輕輕的說,“我想……聖誕節快樂?”一朵淺色的玫瑰開在他的杖間,他遞給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於是心安理得的接過了這朵花,“這上麵沒有什麼惡咒吧?”她裝作憂心的問,隨機又展露笑顏,“你覺得……這朵玫瑰與我相配嗎?”
“那你應該現在躺在地上了。”裡德爾微微一挑眉,“不,你比它要美的多。”他滴水不漏的稱讚道,“下不為例,奧利維亞。”
奧利維亞對上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黑眼睛冷漠如寒冬,清清楚楚的證明他的威脅絕不是空口無憑,“好吧,我發誓我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奧利維亞故作莊重,淺色的眼睛裡卻帶著些許笑意,“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嗎,我快凍死了。”
“正是此意。”裡德爾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你是如何哄騙謝先生的?”
眼見奧利維亞臉上的表情又消失了一瞬,裡德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