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錦戮一臉虛弱道:“……(2 / 2)

鄭晴豔在一旁聽著膽戰心驚,但很快恢複鎮定。劉醫生說的不錯,以往她給向天準備的的東西,確實都是相克的,她每一天給向天安排的食物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刻意為之,十幾年來都是如此,但今天並沒有。

怕錦離瞧出什麼,她今日給向天準備的,都是正常的飲食。

這劉醫生為什麼要這麼說?鄭晴豔大氣也不敢出。是在敲打她嗎?

馬醫生一聽,立刻也上前去細細看那些紙上的內容,他知道藥有相克的,放一起是大忌,然食物……有些食物確實相克,吃了會讓人腹痛腹瀉,但每一道都相克,他還真沒見過。

“這……”馬醫生不敢輕易下斷論。

“好比人們吃藥膳,是因為它有益身體,有滋補養身的功效,但,若故意用了不好的方子,卻能讓人身體虧損,成了毒藥。民以食為天,此法利用尋常飯菜和食物的相克之道害人,謹慎微妙,一環扣著一環,一日有一日累積,更顯得此人用心歹毒啊。”劉醫生道。

“理確實是這個理。”馬醫生點頭,“保養身體,用藥不如用食,如果食物出了問題,那和吃毒藥無異。”

“天下竟有這樣的事?”向蒼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向天平日裡的飲食都是妻子在照顧,他首先想到的,是誰在飯菜裡動了手腳,而不是什麼相克的食物。“若是食物相克,那吃的人都會有損,可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啊。再說,又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要這麼做呢?”

“食物帶來的克應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反應不同,錦少爺今日吃了很多,每個菜都嘗遍了,而其他幾位不是好吃之人,隻動了幾筷子。”劉醫生道,“依我之見,此人的目標本不是錦少爺,而是……原來要喝藥的人。畢竟隻有錦少爺,喝了那碗藥。”

“藥,出了什麼問題嗎?”馬醫生又開始不停擦汗了,手也哆嗦起來。

“藥方是沒問題的,是藥渣出了問題。”劉醫生撿起一味藥,“有兩味藥不對,一味方子裡本沒有,應該是後來加進去的,加了後和多種藥材相克,本來溫和的藥性頓時大變,成了猛藥。另一味,就是這個……”

“這是……當歸?”馬醫生問,他仔細嗅了嗅,將它碾在手裡,“但質感不像,細細聞著,味道也稍微有區彆。”

“它看上去和當歸相似,但並不是當歸,而是一種西域的毒藥。有人把這裡的當歸換了,這藥便有了毒。”劉醫生說得頭頭是道。

“毒藥?這不可能!”鄭晴豔立刻道,她確實會在抓好的藥裡偷加一味改變藥性,隻是量都很少,但那一味什麼像當歸的毒藥,她可是一無所知,她再想讓向天死,也不至於心急到用毒藥的地步,“你們不要冤枉人!”

馬醫生也未見過那味毒藥,他大著膽子舔了一下,頓時感到肚子一陣絞痛,冷汗直下,忙道:“劉醫生說的沒錯,是毒藥無疑了。”

眾人見狀,也深信他們的判斷。

“好大的膽子!竟然明目張膽陷害錦少爺,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錦戮手下的壯漢立刻掏出一把槍,對準向蒼鬆的腦門。

“不要啊!”鄭晴豔立刻跪下求饒,淚如雨下。

“阿良,不要怪向老爺,他是無辜的,”錦戮一臉虛弱道,“此人本是要謀害向兄弟,幸虧是我吃了藥,不然向兄弟吃下去,他那麼弱,不就直接一命嗚呼了嗎?”隨後一陣猛烈的咳嗽,“但不管是謀害誰,天理昭昭,都不可放過,我一定要抓住他,讓他伏法咳咳咳!”

“我一直給向天少爺看病,用儘法子,卻不見他好轉,給他的方子,卻被人這般利用,我真是……哎!”馬醫生氣得直接坐在地上抹起了淚,“向天少爺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想不到,竟是被這樣的法子害的!”

向蒼鬆悲從中來,他自問對向天問心無愧,所以從不理會親戚族人對他的汙蔑毀謗,誰知家裡出了這樣的醜事。聽馬醫生一言,更驚歎這樣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長年累月造成。

這叫他在族裡,從此以後怎麼見人?怎麼麵對死去的哥哥的靈位?

藍雨蓮更是哭成了淚人:“我可憐的夫君啊!你在地下也不保佑天兒,竟讓他遭人如此陷害!我們娘兒倆是得罪了誰啊!天可憐見我藍雨蓮,可憐我的天兒吧!”

之後突然趁所有人不備,一頭撞向牆壁,幸虧錦離一個咒語頓時讓藍雨蓮及時停住,隻是輕輕磕碰,才沒發生大事,但因過度悲痛,藍雨蓮還是暈倒了。

“嫂子!嫂子!”向蒼鬆驚慌不已,“到底是誰?是誰要害我侄兒?誰害我向家陷入不義!”

“想、想來是熬藥的丫鬟手腳不乾淨……”鄭晴豔心臟如被重石壓著,說話聲音也提不上來氣。

“冤枉啊!大奶奶!”熬藥的丫鬟春蘭頓時跪下,“今日確實是我熬藥,但不是每一回都由我啊!”春蘭可不想扯上這種事,隻想把鍋甩乾淨,“我一個大字不識的人,怎麼會懂得這什麼什麼醫理,每一次熬藥都會去看的,隻有大奶奶您啊!”

“大膽!你這狗奴才!”鄭晴豔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