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不出來啊,”錦戮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笑得整個人如花枝亂顫,眼淚飆飛,“想不到向兄弟,真人不露相哈哈哈哈!”
“錦兄,彆鬨了。”向天微微紅了臉,心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搞黃色這種事,還是要讀書人來啊。”錦戮笑得不斷擦淚。
向天連連搖頭,歎氣道:“錦兄莫開這種玩笑了,讀書人搞黃色,我隻覺得悲慘,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寫這些呢?定是懷才不遇,萬念俱灰,沒法子過日子了,才不得不寫這些來換幾頓飯錢,唉,悲哉,悲哉!”
錦戮見他一本正經,快笑死了:“不見得,不見得,我倒覺得,必然是個風流才子,是產糧菩薩啊!”
“人性而已,莫說你我是正常男子,便是個太監或天閹,也有動凡心的時候,上天生人,便會有欲,隻要你情我願,非奸淫擄掠,非強占強辱,此等妙事,何來汙濁之有啊?”錦戮喝下一口茶,兩眼放光,慢悠悠開口道,“等向兄弟你將來洞房花燭,就知道這其中樂趣了。”
向天本想喝口茶壓壓驚,現在一口嗆到,心裡更驚了。
“彆著急。”錦戮給他順了順背,又壞心眼問,“向兄弟,你懂那麼多,該不會其實……”
“錦兄彆開玩笑了,我多年來臥病在床,甚少出門,怎麼可能……”向天忙擺手,心想這話題什麼時候能過去。
“也對,”錦戮笑得紅光滿麵,胳膊肘撞他,“那你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向天一臉悔不當初:“少時不懂事時,略看了些不該看的書,”又歎氣,“黑曆史,等大了明白事了,隻悔恨萬分。”
“哈哈哈哈哈!”錦戮笑得直拍大腿,“想不到你我是同道中人!”
“彆彆彆!錦兄弟彆鬨我了。”向天恨不得遁地消失,“我那時還小,是真不明白。”
“哈哈哈哈!那我和你稍微有點區彆,我那時也小,但是特意去找來看的。”隨後,錦戮又問了一些書名,問向天看過沒有,見他一臉靦腆不答,卻不搖頭也不擺手,便知道向天也是看過了的,笑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
向天隻歎今天就不該出門。
“向兄弟,我有一個朋友,出話本的,想找個人潤潤筆,我見你文筆不凡,要不這個活,你接一下?”他挑了挑眉,笑道,“我保證這本書非常好看,還是第一人,絕對有代入感,價格嘛,你隨便開,怎樣?”
“彆了彆了!”向天頓時意識到這本書是那方麵的書,嚇都快嚇死了,“這活我不乾!”
“哎,有需求才有市場,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覺得汙濁,何況你文筆那麼好,來嘛來嘛……”
“彆了彆了,錦兄弟,求你彆鬨我了,”向天連連推辭,他一度深居簡出,甚少與人打交道,碰上錦戮這樣的實在是不知所措,若是彆的什麼事搞不好就真的勉為其難答應了,但這件事,不行,是真不行啊,被逼急了,也來了句俗語,“那種事關上門兩個人怎麼搞都行,寫就算了吧!錦兄弟,你放過我罷!”
“這叫產糧!是義舉!是賑災!”錦戮見他越窘迫就越歡快,笑道,“這世上寫的好的黃文太少了,要是能出現幾個寫的好的大大,我真恨不得供起來。向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人生中曾遇到很多痛苦的檻,是美麗的小黃文拯救了我,讓我心情大好,覺得人生還有留戀,你就當做做好事,拯救和我一樣的人吧!”
“哎!不行不行!”向天連連搖頭,急得焦頭爛額,不斷擺手。
錦戮捉弄了他一番,心情大好,笑得整個人都快沒力氣,想到向天剛才說的那些更芳香撲鼻的解說,覺得不能白來一趟,便正了正身子,準備起身:“向兄弟,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找個娘兒們泄泄火。”
“彆彆彆!”向天頓時驚慌失措,立刻起身摁住他,“潔身自好!錦兄,潔身自好啊!”
“硬都硬了,不能白來。”錦戮說著,又要起身。
“彆!彆啊!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向天發自內心後悔今天出門,寧可繼續回家胸悶心悸。
“那我不說這個字,我換個文雅點的,文雅點該怎麼說啊?向兄弟,你教教我,教教我唄!”錦戮又去鬨他。
“這……”向天從沒這般無措過,經不住錦戮一再鬨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了咬牙開口,“你可以說得婉轉點,金蟒探首……”
“哈哈哈哈哈!”錦戮笑出了豬叫,並且開始不斷打嗝。
救命啊,我要回去。向天無語問蒼天。
錦戮笑得整個人抱著肚子彎成一團。
“哈哈哈哈哈,”錦戮道,“向天,你這人真有意思!”
假使之前不過是表麵來往寒暄一下,或者給錦離製造情敵氣氣她,現在,錦戮覺得向天是個有意思的人,而他喜歡結交有意思的人。
“你和我一個朋友好像,”錦戮想起了阿三,“改日,改日我讓你們見見,往後大家一塊兒玩(廝混)。”
然後的幾天裡,錦戮最大的樂趣就是把阿三和向天突然推到女人堆裡,看阿三驚嚇尖叫,看向天被步步緊逼到角落冷汗直流,笑得整個園子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直到向天有一次胸悶心悸暈了過去,錦戮才覺得玩笑開大了,此事才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