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阿三也擠過來,一臉認真的樣子,“說吧,錦兄,我想聽。”
“哈哈哈,還是阿三對我好,哈哈哈哈。”錦戮笑得越發燦爛。
“向天,你也就比我小兩歲,怎麼還一副老古董的做派,將來洞房花燭夜可怎麼辦?”錦戮拍了拍他,“你們約會就吃飯啊?就逛個小學校啥的?不做點彆的什麼?你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哎,這你也把持得住?”
“暖暖才十八周歲,還小。”
“十八周歲?鄉下都生孩子了,還小?我那女朋友也才十八周歲啊!而且,她過了年虛歲不就又大一歲了嗎?很快也就過年了。”錦戮把手搭在向天肩膀上,“哎也不怪你,要是開了葷,你就知道這事的癮頭了,改明兒我到茗香苑找個姑娘給你□□?”
“錦戮,你還是彆鬨我了。”向天頓時拒絕。
“你是不是為了暖妹子才一直守身如玉啊?哈哈哈哈!”錦戮笑得肩膀都在發抖,“哎,可惜,可惜她未必懂得,不曉得你度日如年的難耐啊,哈哈哈哈。”
“我和暖暖之間,已經超越了這些世俗的東西。”向天清了清嗓子,一臉正氣,表示自己不在乎這。
“你懂個屁!”錦戮笑得越發難以控製,“你都沒感受過你還超越?笑死我。暖暖還沒同意和你搬到一塊兒住嗎?哎,你倆要是住一塊兒,你就知道這其中滋味。都是年輕男人,彆裝什麼無欲無求。我猜她不願意和你住一塊兒,就是怕到時你整夜整夜纏著她,哈哈哈哈。”
“還是彆說這些了。再說我可就走了。”向天說著,著急忙慌要走,錦戮拽都拽不住。
“哎,什麼時候能讓這向天開開竅啊。”錦戮十分憂愁。
這修羅場得打起來才精彩啊,偏偏來了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已經超越了這些世俗的東西……噗,錦戮越想越好笑。
“阿三,你說向天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問阿三,“比如,不舉?”
“哈哈哈哈哈!”阿三也紅光滿麵笑起來。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又笑得更厲害,恨不得癱坐在地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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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食堂。
“錦少爺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大學生都下得去手?”夏暖暖剛才恨不得一個嘴巴子扇在錦戮臉上,“他就不管到時分手,人家小姑娘傷心?”
“以錦戮的性子,我想他一開始就說明白了隻是戀愛沒有將來,”向天道,“他素來如此,不會給任何人承諾。”
夏暖暖依然一臉嫌棄。
向天瞥了她一眼,心想莫不是她心裡其實還是有錦戮的,所以才會生氣。
“暖暖,”他望著她,“我和錦戮不一樣,我是極其重視諾言的,要麼不說,說到了我就會竭儘全力做到,錦少爺給不了你咳咳,給不了彆人的東西,比如說,長久,一生一世的責任,夫妻之間的幸福,我都可以給你,而且和你在一起後,我不會有任何姨太太。”
啊……這……夏暖暖垂下來頭不敢去看他,他越是深情,越是重承諾,她就越不安,越愧疚。
假使是自己,夏暖暖心想,假使自己是深愛未婚夫的那個人,深信將來會和對方結婚,並在為此付出和努力,未婚夫卻在陰差陽錯之下有了個同性彆的戀人,未婚夫……甚至沒想過要和她履行婚約,隻是拖著——她該有多崩潰,她一定恨死了這個未婚夫。
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和盤托出必然會掀起風浪,魚死網破,會被家裡迅速帶回老家,繼續什麼都不說隻是繼續拖著,又覺得對不起向天。
“向天你就是,人太好了,”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哪怕你稍微壞一點呢。”
哪怕你和錦戮一樣花心,和彆的男人一樣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見到廣闊天地後迅速移情彆戀,或者真的就是在一開始覺得她被強盜擄走後生了厭惡之心把她趕走,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愧疚感吞沒。
“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好,”夏暖暖捧著一個水杯,焦灼難安,“其實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更好的女生,光是這福旦大學,就有很多優秀的女學生,我隻念完了高中,我……”
“你還想我再親你一次嗎?”他溫柔微笑,注視著她。
“我……”夏暖暖頓時呆住,“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先吃飯。”向天道。
哎。她倒吸一口涼氣。焦灼,難安,負罪感。食不知味,隻是一勺一勺把飯菜往嘴裡送。
飯後去操場散步,靠在大樹底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枯黃的葉子落在她頭發上,臉上,他仔細地把葉子從她身上拿掉。
錦戮在遠處,心想是去當電燈泡呢還是就這麼觀察,畢竟向天這進度實在讓他著急。
錦離正坐著黃包車往約旦大學來,她要找錦戮,錦戮竟然往大學去,要麼交了新女友要麼攀上了某個關係,總之她才不信錦戮會為了求知去大學。
世界對她而言灰白陰沉且空闊,大學裡人聲鼎沸,該是熱鬨的,她能感受到周圍的人的氣息,但隻聽到聲音,卻見不到人影。
她準確地找到了錦戮,正要開口,卻被他立刻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