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麵紅耳赤,捂住她眼睛,一臉嚴肅說:“小孩不要看。”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還差六個月就成年了,我偏要看!”她說著,拿掉向天的手。
向天有些窘迫,但想了想她說的也對,很快她就會結婚嫁人,到時嬤嬤給她看那種畫風很抽象的畫片,不如看這個學得快。
而自己則轉過身去,非禮勿視。
“他們在打架嗎?”夏暖暖看上去很氣憤,“太過分了,一個大男人,把女人這麼摁地上,還脫她衣服,欺人太甚!我要去救她!”
向天嚇得緊緊拽住她:“你彆去!你去了他們恨你一輩子。”
“為什麼?”夏暖暖不解。
向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見過小貓小狗滾地上玩嗎?他們現在就是和小貓小狗一樣。”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比喻。
“那,為什麼要把衣服脫掉啊?羞死人了。還,摸來摸去的……”夏暖暖張紅了臉,現在才有一種要把眼睛捂上的覺悟。
“隻有感情特彆好的人才會這樣。”向天答。
“那你和黃先勇這樣玩過嗎?”夏暖暖問。
“你在瞎說些什麼呀,”向天真是無語問蒼天,“我和他都是男人,才不可能乾這個!這事要一男一女才好。”
“哦。”她似乎懂了。
那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向天張紅了臉,說:“走,彆看了,我帶你換個地方打兔子。”
向天手法很準,百發百中,今天卻頻頻失手,連兔子毛都沒砸到。
“你到底行不行啊?”夏暖暖問,“以往可不這樣。”
“誰說我不行了?”向天不服氣。
“好吧,”夏暖暖又想起不知道哪裡聽來的一句話,一本正經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真是要命!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少年手都快有些拿不穩石子了。
晚飯時,江甜橙照例會問女兒:“暖暖,今天和向天乾嘛去了?”
“他帶我去看一男一女脫了衣服在地上打滾。”夏暖暖正色道。
噗!夏季良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嗆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嗽連連,江甜橙立刻給他順背,又小心翼翼問:“那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他後來拉我去打兔子了。”夏暖暖答。
“那就好,那就好。”江甜橙心有餘悸。
“他媽的,向天這臭小子,我還以為他是個正經人,看我明天不打死他!”夏季良話未說完,頭上就挨了妻子一筷子。
“你也有臉說這話?”江甜橙白了他一眼。
好吧,想到自己也是先上車後補票,實在沒資格去罵未來女婿。
“至少先把定下了。”夏季良抿了一口酒,道,“之後愛怎樣怎樣。”
第二天,父母去向家,婉轉說了昨天的事。
孩子大了,有那想法也正常。
向家父母也覺得是該定下來了。
這裡普遍早婚,剛成年就生孩子都不是新鮮事,二十多歲了孩子還沒成家,才要把全家人急死。
向天大夏暖暖四歲,有這想法並不稀奇,沒那想法才讓人擔心。
於是兩家父母選了個黃道吉日,排在夏暖暖成年後,行完定親禮,再過三個月,兩人即刻辦婚事。
兩家口頭下完定,向天又帶夏暖暖去林子裡打獵,帶上了父親平常輕易不讓他碰的土槍,一槍一個準。
“向天,你好厲害呀!”夏暖暖誇他。
“我乾什麼不厲害?”少年意氣風發,得意洋洋。隨後把兔子野雞野狐狸什麼的撿了一堆,“這些夠做兩件襖子,你拿回去。”
“那你呢?”
“我家裡有的是皮子。”
之後的日子,又陪她去采草藥。
他問:“你的情蠱煉得怎麼樣了?”
她有些不自信,但還是答:“這次應該沒問題。”像在鼓勵自己。
“暖暖,就算沒煉成也不要緊,”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心上,信誓旦旦,“我會對你好的。”
夏暖暖有些臉色微微發燙,她後來知道了那天看到的是什麼,黃悅舞這個大色狼,早就把真相告訴了她,那是夫妻乾的事兒,到時她和向天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