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情蠱篇2 “也不是不好,”夏暖……(1 / 2)

向天送夏暖暖回家,江甜橙看到他腫了的手,十分心痛,忙責怪夏暖暖做事不小心。

夏暖暖可憐兮兮,不敢還嘴,向天就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陪她抓蠱蟲很好玩,三天後毒就會徹底退了,不打緊。

“瞧瞧向天對你多好。”江甜橙一臉慈母笑。

“我對他也很好啊。”夏暖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免得母親待會兒又要說些有的沒的。

“你好個屁!讓你繡個鞋墊都繡不明白,編個五彩繩都一股粗一股細,我要是他,收到這樣的東西直接扔了。”江甜橙見她那副不著調的樣子就來氣。

夏暖暖甜甜一笑:“可你不是他。”

氣得江甜橙作勢要去揪她,向天就攔在前麵護著她,三個人玩起老鷹捉小雞。

江甜橙治好作罷,看一眼向天,道:“我要是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又俊又懂事。不過一個女婿半個兒,也差不多。”歡歡喜喜,掐了一把少年臉上的細皮嫩肉。

寨子裡不少人嫉妒夏暖暖,覺得她也就長得水靈好看,其它普普通通,憑什麼向天就喜歡她。

不少女子暗送秋波,無奈向天堅定如磐石,不收彆的女子編的手鏈和頭巾,不和彆的女子跳舞,也不和彆的女子對歌,不少女子想偷偷對他下情蠱,奈何向天鼻子很靈,人也機敏,每次都逃脫。

他說:“不好意思,我下過定了的。”

寨子裡規矩很嚴,定過親的人,再喜歡也不可以勾搭,不然就是不知廉恥,要被人唾棄的。心儀他的女子隻好放棄。

向天和夏暖暖其實並沒有下過定,因為定親要行過禮請了神,但見他神情這麼篤定,於是又傳是口頭上定的。

這事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口頭下定也是定,於是隻好眼巴巴看著夏暖暖整天粘著向天。

夏暖暖也知道那些酸言酸語,許是為了維護自尊心,在彆人嘲笑她這不會那不會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大聲說:“我會讀書寫字,你會嗎?”

這裡的女孩都沒念過書,自然是不會的。

夏暖暖找到了底氣,又道:“我還會中原的文字呢!我還會說中原的官話呢!”這可真是超級大招了。

彆的女孩不服氣,回嘴:“你會中原字會說中原話,又有什麼用?你又不生活在中原,會和不會有什麼區彆?”

夏暖暖就答:“這你管不著!向天是讀書寫字的,他覺得我也會讀書寫字會算數,跟我聊得到一塊兒!而且他說了,他以後要去中原見見世麵,到時我也去,我會的就都派上用場了!”

那邊這才徹底偃旗息鼓,寨主兒子喜歡的女人,不是隻要洗衣做飯帶孩子長得好看就行,一定有一些更高的要求,誰讓自己看到那些龜爬字就頭疼呢。

夏暖暖完勝。

夏家父母很滿意向天,寨主那邊就總有幾分傲氣,平常見了他們,也是一副領導視察下屬的模樣。

夏暖暖比向天小四歲,寨主一家本想讓兒子十八周歲成年後,就找大他一歲的隔壁寨主家的女兒成親,天天洗腦加催婚。一度向天點頭,決定成年禮之後就找個模樣好性子好的女人成親,後來不知怎的又變了卦,瞧上了夏暖暖,硬是多等了幾年。

但隻要兒子喜歡,模樣好,人品好,隻要對夏暖暖好好管教,也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寨主家兒媳。

兒子的彩禮要準備得妥妥當當,有時向天的母親藍雨蓮(釋良言之母)送點東西過去,希望夏暖暖補補長長肉,屁股不夠大,怕她將來不好生養。

江甜橙心花怒放,逢人就說:“婆家送了點補品,給暖暖補補身子。”

鄰居聽了連連點頭:“是要補一補,再白胖點才好。”

於是整日燉補品,吃得夏暖暖臉快成了個大白饅頭,一聞到肉味就想吐。

家裡默認了她會和向天在一起,直接提出成年後就把婚事辦了,夏暖暖雖然知道平時家裡會拿這事說笑,但真的定下來,她一時有點不習慣。

她和向天去河邊打水漂。

“我爸媽說,讓我成年後就嫁給你。”夏暖暖蹲坐在河邊,雙手托著腮幫子。

“不好嗎?”向天問。

“也不是不好,”她喃喃道,“可是,什麼是愛情啊?”她問他。

“愛情就是,每天一起吃飯,聊天,乾活,睡覺,生孩子,養孩子。”向天用石子打水漂,一片石子,打了十二個水漂,他興奮地雙目放光,笑眯眯看一眼夏暖暖。

“那也太普通了吧,”夏暖暖有些失望,“這不就和寨子裡所有人家一樣了?而且,XX家的XX,一起吃飯睡覺乾活生孩子養孩子,可XX酗酒,一喝酒就打老婆。”

“我會不會喝酒打老婆,你還不知道?”向天又撿起一片石子,臉上滿是喜悅的光,“大家都這樣,不然你還想配寨子裡的誰?”

夏暖暖想了想,寨子裡的男孩子,模樣最好,玩得最好的也就向天了。

“那我就嫁到隔壁的寨子。”夏暖暖故意說。

“那可不行,”向天告訴她,“人生地不熟,路也遠,你要是在那裡被欺負,都不能立刻跑回娘家,嫁出去的女兒,再難過也得忍著,至少我娘不是惡婆婆,去彆的寨子可就難講了。”

夏暖暖心想也是,這裡的女子,有些從認識到成親連一個月都不到,至少向天和向家父母她是了解的。這麼想著心情也愉快起來。

愛情是什麼?你問寨子裡十個人,九個人答就是結婚過日子生孩子,還有一個人說愛情是騙小姑娘的壞東西。

大家都是這樣過,書上寫的果然不能當真。

向天撿了一口袋石子,拉著她:“走,我們去逮兔子!”

他扔石子打彈弓向來很準,兩人往林子裡跑,蹲下躲在灌木叢背後,慢慢挪動。

挪動著挪動著,撞見了一對年輕男女在野合,男人把女人摁到地上,撩起她的衣服裙子,兩個人一拱一拱,嘴唇對著嘴唇。

“他們在乾什麼?”夏暖暖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