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揮了揮手,說:“你走吧。”
夏暖暖以為他在趕走她,更加難安,愧疚。她不斷回想那一日,她心想向天是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那日被錦離從背後襲擊,一定是覺得顏麵有損,麵子上過不去。於是她哆哆嗦嗦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和裙子。
“你,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氣那天被打擾了?氣我、氣我不情願?其實不是的,”她努力想笑,但隻是哭得更厲害,“我怎麼會不願意?我非常願意。我已經、已經和她說明白了,我和她就是在山上撞到了邪祟,才會、出現怪異的事,我……”
向天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說:“暖暖,你彆這樣。我不是氣那件事。”
“我們可以繼續的,向天,你、你是我頂重要的人,我不想你生氣,也不想你難過,我……”她哭著,繼續脫。
“暖暖,你彆這樣,你這樣我並不會高興。”向天走過來,製止她,歎氣道,“你還是回去吧。”
她隻當對她失望透頂,要趕她走。
“我不回去,我不走,”夏暖暖不斷搖頭,一雙淚眼望著他,央求道,“向天,你可以責備我,但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趕我走……”
向天頓時心疼壞了,他動情地說:“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怎麼可能趕你走?”
她癱軟在地,覺得誰也對不起,向天立刻妥協,抱起她,安慰她,親吻她,不一會兒,她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
藍雨蓮本想著今天還是要來說兩句,但走近後,聽到屋內傳來床板吱嘎晃動的聲音。
她又從門縫裡確認了一眼,頓時放心離開,伏在在丈夫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哦。”向青山鎮定自若,“難為他等了這麼久,總算如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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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夏暖暖醒來,向天覺察到她的動作,對她吻了又吻:“吃完飯再回去吧。”
夏暖暖紅著臉,小聲說:“家裡會著急的。”
他貼著她的臉,答:“他們知道你在我這兒。”
她能感受到向天的快樂,他帶著徹底的釋然和疼愛,她心想以後就徹底是他的人了,與他結婚生子,和寨子裡所有女孩一樣過安穩的人生。
“天才剛亮呢。”向天摟過她,她順勢依靠,她能感受到他的快樂,他的眼睛越是明亮她就越不敢看她。
他們很快就定了婚。
訂婚那天,錦鵬飛把一封文件砸在錦離身上,大罵道:“你這個孽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你是不是不害死我你就不甘心?”然後劈裡啪啦又是一頓責罵。
向天寫了信,告了他一狀,指責寨子裡來的官員無所事事,不理政務,隨行家眷行為不檢,勾搭良家婦女,對已有婚約的婦人糾纏不清,不尊重當地民風民俗,更與寨主及其家人交惡……
錦鵬飛奉命,要被貶往彆的地方,於是速速收拾了行禮。
當寨子裡那邊在歡天喜地慶祝向天和夏暖暖訂婚時,錦離坐著驢車離開,心裡一片悲涼。
向天得意地往她那裡瞧去,錦離把手捏得生疼。她得知訂婚後再過半個月,他們就會成親,一切比原來都快。
好,真好,倒是成全了你們!錦離冷笑,自嘲。原來我的出現,成了你們之間的調劑品,反叫你們兩個從此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成親那天,夏暖暖拿不出蠱蟲,向天幫她以假亂真,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完成了儀式。
黃悅舞捂著嘴激動流淚:“我從小磕到大的一對終於結婚了!”
新婚之夜,向天把情蠱酒喂給她。
“暖暖,”他說,“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夏暖暖睫毛顫了顫,點了點頭。
她掛在他身上和他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她緊緊抱著他,心想這樣也能過一輩子。
寨子裡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一生呢?
長安來的貴族小姐,有父兄為她謀將來,她或許會嫁個不錯的官,或許堅持她不嫁的心願,她過的是比這裡優渥不知多少倍的生活,她來這裡踏青采風,然後又回到長安。
而她夏暖暖也和青梅竹馬繼續過原定的日子,成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