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情蠱篇10 有情皆孽,無人不冤……(2 / 2)

向天也如此覺得,一個外族女人,他甚至從沒把她當做情敵,隻覺得荒唐,一個女人?這一定是在山裡撞到了邪祟。

他相信一切已經結束,錦離是一個意外的小插曲,他們步入正軌,甚至比以前更愛彼此。

夏暖暖為他料理一飲一食,為他準備衣服,伺候他每日穿戴,有時做做針線活,或者幫她整理書房,他舍不得她多做家務,也舍不得她站規矩,沒有丈夫和將來一寨之主的威嚴,四下無人時喜歡捏她的手,歡喜得逞。

三個月後,夏暖暖第一次情蠱發作,捂著胸口疼得臉色煞白,向天不敢置信,他確信暖暖不會有彆的男人,難道還是個陰魂不散的女人?他皺眉。心裡嫉妒得要發瘋,卻要強行維持理智。

夏暖暖不敢看他,她也震驚於此,她應該早已把她忘了,一切不過是陰差陽錯。

向天默默為她采藥,製作解藥解蠱,吃下去後,她便立刻好了。

“暖暖,”向天安慰她,“沒事的,很快就好了。”他抱著她,十指插入她頭發,指腹摩挲她的頭皮,沉聲道,“我的底線是,你不可以有彆的男人。”

“不會的,”夏暖暖頓時搖頭,“我怎麼可能喜歡彆的男人?我隻有你啊向天!”

他很滿意。“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忙了。”

她點點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惴惴不安。

假使,假使那是個男人,便叫他碎屍萬段!偏偏是個女人,瘋女人,外族來的瘋女人!一定是她謠言古惑,是她有妖法!當初就該直接殺了,免得她在外麵還施法害人!向天氣得要發瘋。

白天的時候他溫柔理智又大度,到了夜晚便霸道蠻橫又專製,他的手捏住她下巴,目不轉睛、虎視眈眈盯著她,聲音威嚴,語氣不容置喙:“說你愛我,暖暖,說!”聲音並不大,他很少大聲說話,但依然讓她有壓迫感。

“我,我愛你,向天,”夏暖暖紅了眼眶,她不願向天這樣,害怕的同時也明白這是為什麼,一切因她而起,誰也不能忍受妻子情蠱發作,那意味著背叛,心靈或身體,或者一起。沒有人能忍受。

寨子裡以前有個婦人,情蠱發作了,丈夫和娘家都不理會她,眼睜睜看著她情蠱發作而亡,腸穿肚爛,死狀恐怖,然後屍體卷了席子往深山裡一扔,沒人願意安葬她。死了當孤魂野鬼,整個家族也被唾棄,家族更加唾棄她,咒罵她。

人們在背後笑話她:“娼婦,自家男人難道滿足不了她嗎?”又笑話她男人,“被戴了綠帽子,真是可憐。”

夏暖暖不是娼婦,但她真的覺得向天可憐。自己也可憐。

她說:“我愛你,向天,我隻愛你一個人。”真心實意的同時,又帶著楚楚可憐的姿態,讓人憐惜的心疼的樣子,“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向天這才神色緩和下來,夏暖暖鬆了一口氣,她變成了會利用向天心軟的人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暖暖……”向天叫著她的名字,又和她溫存起來,霸道地粗暴地,時而又柔情似水。

他深信一定是邪祟還沒消除,她確確實實隻有他一個男人,所以不怪她,雖然偶爾心會抽痛,但隻要她說“我愛你”,他便能恢複如初。

她沒有錯,是外族的女人有錯,她像邪魔一樣。他的暖暖是頂單純的人,一定是被騙了。

外族的人,不論男女,都沒幾個好東西!

他享受與她交歡,人間極樂,至善至美,那一刻她完完全全屬於他,而那個女人又怎樣?他又不可能這樣占有她。

向天帶妻子去驅邪,做法,喝下忘情的湯藥,那很有效,夏暖暖確實忘了錦離,她和向天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但這藥有時效,喝多了腦子會不清不楚,遲遲頓頓,眼睛沒了靈氣,他又心疼得要死。

無論如何都要一戰,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心裡完完全全隻有自己。

他一邊對自己說“不用和一個外族女人計較,她連對手都不是”,一邊又要不斷確認,不斷讓她說“我愛你,我愛的是你”,那樣就能讓他心裡好一點,更好一點。

向青山看著兒子沉迷美色,身形單薄,告誡他節製。他說:“向天,夫妻之間,愛欲兩字,不要讓後者占上風。”

做兒子的表麵聽了,實則繼續自顧自。

夏暖暖婉轉提醒他:“向天,你要注意休息,來日方才。”

少年溫柔的目光頓時消失殆儘,甚至有一點狠厲。

“你在拒絕我嗎?”他捉住她的衣領,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把她折斷。

“不是,”夏暖暖立刻搖頭,“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好不好,你不知道?”他解開她的衣扣,眼神炙熱起來。

“向天,”夏暖暖紅了臉,十分羞澀也十分窘迫,“我月事來了。”

向天這才從她身上起來,一臉關切:“好好休息,我讓人去給你煮紅糖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