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錦離獨白2 錦離不說話,隻是當……(1 / 2)

姬羽琪心想這是姬家對不起在先,並不怪他,還遺憾姬家已有失勢之相,不能助他。

他說:“我求你幫我做一件事。”

她說:“你我之間還講什麼求不求的。”

“你去嫁給一個人,然後助我。”

“好。”

然後他又吻住她,抱緊她,她也熱烈回應,恨不得將自身所有給他。

他卻在中途停了下動作,忽然側過身去,頹然躺在一旁,手放在臉龐邊遮擋,不願讓她看到。

姬羽琪忙問:“怎麼了?”

她掰開他的手,隻見他淚眼模糊,臉上濕了一片。

“你怎麼了?”她焦急地問。

“煩勞小姐等了在下三年,我卻……”他如鯁在喉,心痛得不能呼吸,“小姐是誠信重諾之人,錦戮實在是,羞愧萬分……”

那是姬羽琪第一次見到錦戮哭,不論他曾遇到什麼樣的羞辱,他都不曾在人前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此刻,他卻哭得不能自己。

姬羽琪抱住他,心中酸楚得不行,與他一道傷心哭了會兒。

他擦了擦眼淚,抱起她,連綿愛意,不死不休。

之後她照辦。成親,對丈夫吹枕頭風,在夫君麵前說那些錦戮對手的壞話,一路助心愛的少年郎扶搖直上,東山再起。

一麵繼續與他幽會,因為警惕性高、做事謹慎,一直不曾被發現。

***

被稱為第二個夫君的男人,不論去哪裡,都喜歡帶著錦離。

她性子清冷,容貌和才藝都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新夫君很愛這一款。

時常讓她出來宴會賓客,起舞,弄曲,彈奏,像展示一件值得炫耀的閃亮奢侈品。

一年後,新夫君被派去江南接任,他便帶上她一起走。

人人都說江南好,錦離不曾覺得。

江南的宴會很多,她總是很忙碌。

一日夜宴,她表演完畢,一個被稱為夫君上司的男人,趁著酒意拽她到花園,意圖侵犯。

錦離抵死不從,被扇了幾巴掌,混亂中拿石頭砸死了那男人,犯下命案。

許是為了羞辱她,並沒有殺她的頭,而是貶到了當地教坊司,伺候各種官員,萬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被稱為“啞巴花魁”,她不唱歌,不說笑,但樂器一絕,舞姿動人,豔壓群芳。

人們說起她,說她以前是高門顯貴,現在落魄低賤,心裡受不了,瘋了,啞了,不會說話了。

男人們便不計較她脾氣不好,看她的眼神更加憐愛,都喜歡捧著她,指名她。

有人看不慣她,不斷給她使絆子,她拽住那人的頭發拖行三十多米,尋來一把未開刃的表演劍舞的長劍,直接斬斷了對方一米多長的頭發,並告訴她:“下一次,斬的會是你腦袋。”

原來她不是啞巴。

自此,無人敢惹。

都是一群苦命女子,不為難彼此的時候,也都彼此同情,元宵節的時候,教坊司裡也掛滿了花燈,眾姐妹坐在一起,吃著橘子說起開心的事。

“曾經有一個男人要帶我走,他給了我一個鐲子,並不值錢,但我很喜歡他,便與他……”女子羞澀一笑,隨後歎氣,“但他後來再也沒出現。”

“我看你是被騙了,”一個道,“他就是用便宜東西騙你的身子。”

“騙了就騙了吧,我們這兒被騙的人還少嘛?不過那會兒我是真的高興,被騙也高興,我好久沒那麼快活了,都不知還能不能再那麼快活幾次。”

“曾經有一個人,也對我很好……”另一個也說起來,滿麵春光,眼中溫柔。

於是她們都說起了那些令她們懷念的快樂的日子。

“那你呢?”有人問錦離。

“我……”她一臉木然,望著手心裡的橘子,橘子一滾,掉在一旁,她呆呆看著自己的掌心,“我曾在南召,遇到一個人,她把一生隻有一次的情蠱給了我……”

“南召?那是什麼地方?”

“南召很遠很遠哎!你怎麼會去那裡?”

“情蠱?好浪漫啊!我聽說那邊的人都很淳樸,眼神乾淨,比這裡的臭男人可好太多了。”

“那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啊?”

“你們有沒有快活一下?”

“後來呢?你們怎麼樣了?”

女子們很少聽錦離講起她自己的事,於是都異常興奮,頓時圍過來七嘴八舌。

見她一臉憂傷,便知道不過又是另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