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阿三。”向天連連感謝,十分感動。
“小意思,待會兒把藥喝了,其實不喝藥也會自己好,但時間長,得十天半個月的,喝了藥恢複得快。整天躺著多沒勁,早點喝了藥,我們好出去玩。”
他點點頭。
喝完藥,果然好了,之前一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都快生鏽了,於是拉著阿三一起出門走走。
“我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想介紹給你。”向天說著,帶他去找黃先勇,“你就說你是從南洋來的普通人好了,不然解釋起來不僅費勁還沒人會信。”
“我也討厭解釋,麻煩。”阿三道,“可不是人人接受力都那麼強,知道我是妖怪還願意和我交朋友的。”
下午。
錦戮騎著摩托,去找向天,他最近打聽得很清楚,向天最近和一個叫黃先勇的經常在一起,黃天勇住在來上海駐紮的馬大帥家中,是馬大帥的得力手下,黃先勇有把向天推薦給馬大帥的意思,去馬府極有可能遇到他們。
好好的一個文人和當兵的怎麼混到一起?錦戮心想。
但他還是去了,在馬府門口,見到黃先勇、向天和阿三剛才裡麵出來,他滴滴滴按了摩托的喇叭,那邊很快轉過來看他。
“錦兄弟。”向天對他點頭微笑。
“錦戮!錦戮!”阿三頓時歡喜奔過去。
“呦這三輪小摩托,還挺帥啊,德國的。”黃先勇眼睛一亮,問,“你倆認識啊?”
得到確定的回複後他立刻過去,衝著摩托就是一頓摸,“既然你倆認識,我也就不客氣了,哎呦這小摩托,可太帥了,讓我瞅瞅。”
向天也很快跟了過來。
“向天,”錦戮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他抓住他的手,緊緊握住,以示安慰,“總之她們歸她們,我們歸我們,你要怪我儘管怪,但彆生分了。”
“自然是一碼歸一碼,”向天笑道,“想來你也為難,夾在中間難做,畢竟那個是你妹子。”
“走,我帶你們去好玩的。”錦戮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上了車。阿三跟在後麵跑。
“這不太好吧?擠一擠就行了,咱們坐車,阿三兄弟跑?你們還是人嗎?”黃先勇覺得這很不地道。
“沒事,他跑得飛快。”錦戮說著,還加快了速度。
阿三果然很快跟了上來,一點都不帶喘的。
黃先勇心想這小夥子體格真好。
錦戮帶他們去打斯諾克。
“玩過這個嗎?”他問。
“沒有,不過我看你們玩會兒,多看看,應該就會了。”向天答。
“你儘管看,看不懂就問我,這玩意兒我正好也會。”黃先勇拿起一根台球杆,大咧咧來了,隨後從口袋裡掏出煙,給錦戮一根,給阿三一根,給自己一根,又給向天一根。
不是什麼好牌子的煙,但發煙是男人的交友方式,錦戮抽過各種各樣的煙,好的差的,貴的便宜的,所以並不介意這煙好不好。
他接過煙,放在嘴裡,用打火機點著,給阿三也點上,然後把打火機遞給黃先勇。
“這玩意兒我現在還不習慣,從小用慣了火柴。”黃先勇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火柴,熟練劃上,點著煙後將火柴梗子甩滅。
向天接過煙後也放嘴邊叼著,錦戮正想說“向天不會抽煙”,向天已經把煙湊上黃先勇的煙,呼出一口氣後直接借煙上火點著,熟練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又用兩根手指輕巧把煙夾在手上。
錦戮一時有些失神,心想因為失戀,一個好學生都學會抽煙了,哎。
“看來那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他拍了拍向天的肩膀,“犯不著去學抽煙,對肺不好。你新抽的,戒掉還很容易。”
黃先勇一聽,頓時樂了:“什麼新學新抽?咱倆這可是打小就會!小時候我和向天經常跟著部隊裡的兵油子混,什麼該學的不該學的,咱們都學了。”
錦戮十分震驚:“打小就會?不可能!你不像是會乾這事的人啊!”
“小時候不懂事罷了,”向天笑笑,“為此還挨了我娘一頓訓,後來我不是來上海了麼,身體不好了,更加不會抽了。”
“彆人的煙你可以不抽,我的煙,你可不能不抽。”黃先勇笑嘻嘻道,“咱兩可是打小的交情了,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兒們。”
“你還有多少小時候是我不知道的?”錦戮實在是困惑,“你還學了什麼?會玩骰子嗎?會出老千嗎?會打架嗎?會偷東西嗎?”
向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去!”錦戮不知為何有些窩火,“那會嫖-娼伐啦?”
“你神經病啊!”向天溫和笑了笑,瞪了他一眼。
“這點真隨他爹,”黃先勇在一旁嘎嘎大笑,“可以好煙好酒好吃就是不好女色,當初部隊裡,打完勝仗後上邊發錢,包了窯子犒賞下麵,大家都去了,就連我爹也去了,向天的爹去了,但人家沒點女人,就在下麵坐著吃飯,這定力,不服都不行!問他為什麼,說是有看上的姑娘了,彆的女人都看不上。情種!妥妥的情種啊!”
“哈哈哈,”錦戮笑出聲,“這TM都能遺傳?所以你省著你那家夥事的精力,是留著將來給暖妹子用啊?”
“打你的球吧!”向天不接著話茬,指著台球桌,“不然我怎麼學?”
錦戮和黃先勇示範怎麼打斯諾克,阿三在一旁抱著洋酒咕咚咕咚喝得很痛快,錦戮耐心教向天,告訴他怎麼掌握力道,怎麼判斷走向,幾局之後,向天已經學得有板有眼。
“向天,彆當酸秀才了,跟兄弟一起,來咱們部隊吧。”黃先勇一邊打球,一邊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