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重逢 “我是來當翻譯的,”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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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為了回饋那日錦家的招待,在晚上的時候,也設下了宴會招待錦家人。

“你們去吧,我還有事要平。”錦離道。

“你一個人能搞定?”錦戮問。

“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需要點時間。”錦離答,“而且我本來就不想去那什麼宴會。”

隨後又轉向夏暖暖,囑托道:“暖暖,你幫我看著錦戮,不要讓他惹出是非,他要是耍賤,你直接一個耳光抽過去,算我的。”

“我能惹出什麼是非?”錦戮可不讚同這話。

“喝酒耍酒瘋,調戲侍女,打人,罵人,掀桌子,看上客人的女伴,你惹出的是非還少嗎?”錦離瞪了他一眼。

“我那是年少時不懂事……”

“年少!年少!你TM一輩子年少?我真是不想說你!”錦離恨不得一鞭子抽他嘴上,“日本人不好得罪,尤其佐藤還是個高官,你兜著點,我把暖暖交給你照顧,你就算想喝酒鬨事,你也忍著點。”

“羅裡吧嗦,煩死了。”錦戮不屑。

夏暖暖倒是很期待:“我聽說這館子非常正宗,我一定要吃個夠,免費的高端日料,不吃白不吃啊!”然後又高興地指了指頭上的海棠花簇的發簪,“好看吧?這是我新得的,粉色嬌嫩,正適合我這花一般的年齡,哈哈哈!”

“我也要去!”阿三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撒嬌道,“錦兄弟,我也要吃好吃的。”

“去去去,都去!人多熱鬨!”要不是因為這是日本人的場子,擔心向天和黃先勇不喜歡,錦戮都想把他們也叫上,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兩個奔著食物去的跟著錦戮歡歡喜喜去參加宴會,沿途還在小聲討論“這裡裝修真不錯”,“聽說佐藤定了最大的包間,還有歌舞表演呢”,“好像還有彆的日本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好了好了,先彆聊了,快到了,進去後我們也都表現得有禮儀點,日本人最講究這個。”錦戮提醒。

“嗯。”夏暖暖點頭。

侍女跪坐,為他們小心推開移門,三人擺上社交表情,禮貌又不失微笑地往裡麵望去,下一秒,夏暖暖隻想奪門而出。

可沒有人告訴她,向天也會在這裡。

錦戮也有幾分意外,他原以為向天會受黃先勇的影響憎恨日本人,黃先勇是個兵,恨日本人恨得牙癢癢的。

夏暖暖臉上的微笑僵到一半,正要轉身落荒而逃,就被錦戮狠狠拽住,錦戮笑得特欠揍:“向天,這麼巧,你也來了,緣分啊!”

“我是來當翻譯的,”向天答,隨後溫和望向夏暖暖,“這麼巧,你也來了。”

這一刻,我真的好想死哦。夏暖暖心想。

錦戮使勁把她拽進門內,小聲道:“來都來了,你轉身就走,日本人會以為你看不起他們,會引起紛爭的。”然後特意把夏暖暖摁在了向天對麵的位置。

錦戮你他媽了個巴子。夏暖暖瞪了他一眼,見到錦戮得逞後笑得特彆開心的樣子,恨不得踢他一腳。

幸虧錦離不在這裡,阿三則是重重鬆了口氣,隨即盯著食物一臉發光。

吃吧,吃吧,吃吧,多幸福的妖怪啊,夏暖暖看著阿三,心想,多快樂的妖怪啊,而不是像她一樣,如坐針氈。

這次來的還有幾個日本高官,說是吃飯,其實是為了打交道來的。男人們說著正事,夏暖暖一句話也不敢插嘴,生怕說了什麼讓人厭惡,或者讓人覺得她沒有禮貌。

這和在錦家那日的家宴不同,那一日佐藤是他們的朋友,這一次,佐藤是一個日本軍官。

錦戮和他們自如交談,他的日語說得不錯,向天為其他幾個日本人翻譯傳達,將錦戮的話轉速給他們,有時錦戮說得並不夠好,他就用自己的言辭傳達得更妥帖。

英姿勃發、侃侃而談的少年時不時瞥過來一眼,讓她更加愧疚難安。

我為什麼不回家吃滋飯團呢?夏暖暖心想。一句話也聽不懂,哦,偶爾還是能聽懂幾個,嗖嘎嗖嘎,不知道在搜嘎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不笑又覺得不合群,也就附和著笑笑。

瞥一眼阿三,依然隻知道吃,吃得特彆歡快,完全不在乎那些日本人覺得他粗魯。

也不知說了什麼,反正一群人笑得很開心,然後佐藤拍了拍手,日本女人就上來表演了。

鬆了一口氣。

後來才知道,不是日本女人,是男人,歌舞伎,一種流傳了很久的經典日本文化。由此又開始聊,不知怎麼的又聊起了中國的戲曲,錦戮喝多了酒就開始自告奮勇,要唱幾段。

錦戮拿走歌舞伎手上的扇子,走到前麵的舞台,無需化妝和穿專門的服飾,扇子一打開,手勢一擺,眉眼間就流露出一股風華。

他開了開嗓:“姐姐,咱一片閒情,愛煞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