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 也許這就是命吧。夏暖暖閉上了眼睛……(1 / 2)

“我跟著你,我能有什麼?”夏暖暖問他。

“暖暖,你,你不要說這種話,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向天的聲音顫抖著,哽咽著。

“不,我要說!我要說個明白!不然你還是糾纏不清,讓我厭煩。”夏暖暖咬了咬牙,“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大可以找一個願意跟著你的,給你洗衣做飯伺候你。你模樣不差,能力不差,我就不信你沒有遇到過對你有意的姑娘。你揪著我不放,隻讓我覺得壓力大,你所謂的深情讓我喘不過氣來,好像我是罪惡的負心人,可我隻是想過上好日子!”

“你怎麼,你怎麼就覺得我給不了你要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向天堅定地望著她,“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你相信我。”他說著,去抓她的手。

但她很快躲開了。

“你怎麼給我?”夏暖暖紅著眼睛問,“這一頓飯就是你一個月的工資,你能天天帶我來這裡嗎?錦少爺就可以。你能讓我有這樣的鑽石項鏈嗎?錦離就可以。向天,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單純的小姑娘,或者以前是,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你心裡隻有錦離是嗎?”向天望著她,尋找答案,“如果沒有她,你是不是就會選擇我?”

“那我就選擇錦少爺。”夏暖暖深吸一口氣,“一開始,錦少爺才是我的目標。”

“錦戮?”向天笑了笑,“你說這話你自己也信?為什麼你以為我會信?”

“為什麼不選他?”夏暖暖反問,“錦少爺舍得為女人一擲千金,長得帥又風流,我從來不喜歡什麼都不會的愣頭青,根本不懂女人想要的是什麼。”

向天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飲儘。

“你們談過?”他故意試探著問。

“當然。”她答。

“進展到哪一步?”他打量她。

“以錦戮的性子,你覺得我和他會到哪一步?”

“錦戮從沒說你們之間有一腿。”

“他自然不會承認,不然錦離不會放過他。”

“暖暖,你,你可真是,”向天擦了擦眼角的淚,嘴角抽動幾下,又像哭又像笑,“在你眼裡,我是不是特彆蠢?所以你和我說這些?”

“不然呢?”夏暖暖反問,隨後覺得和錦戮有一腿這個謊言太傻了,可能被拆穿,又道,“我和錦戮之間有沒有什麼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願意跟著你?憑你現在每個月那麼點工資?憑你這副不知能否痊愈的病弱身子骨?不如早點散夥,我好實實在在攀上錦家。”

“你的目的就是想和我退婚?”向天揉了揉眼睛,“就為了錦離?你和我說這麼多,這麼一堆,就為了錦離?你做戲為什麼技術不更好一些?你扯謊能不能高明一些?”

他動了怒氣,聲音不高,但整個人肅穆威嚴,一時夏暖暖感覺心臟一陣抽痛,後背寒涼。

“我並非扯謊,”夏暖暖努力撫平自己的心慌,故作鎮定道,“我在錦家過慣了好日子,根本不可能跟你受窮。”

“這隻是一時,你等等我,暖暖……”

“這不是等不等的問題!”她打斷他,“向天,你怎麼還執迷不悟?你為什麼就不能找一個彆的女人呢?你想用婚約束縛我到什麼時候?”她顫抖著問。

“束縛?”向天冷笑,對上她,一臉哀傷,又透著怒氣,“怎麼就成了束縛?我誠信守諾有什麼錯?我重視婚約有什麼不對?是你說過,在上海沒有朋友會孤獨,所以我們可以相依為命,互相扶持!”

“可並不代表我們一定要結婚。”夏暖暖望著他。

“那你想乾嘛?和我結成兄妹?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婦,再結成兄妹,豈不是亂了倫理?”他不屑哼笑一聲,冷冷望著她。

“總之,我不可能會和你一起。”夏暖暖抹了一把眼淚,聲音裡帶上一絲懇求,“向天,你彆犟了。”

“我本來就犟。”他不依不饒。

“你隻是偏執,根本不是愛!”夏暖暖道,“你就是不甘心罷了,我不信你還會一如既往愛我,在得知我和錦離的事之後。”

“暖暖,你太小看我了,”向天道,“也太小看我對你的愛了。當初是我無用,讓你進不了向家的門,你才有機緣和錦離在一起,是我來遲了。你素來心軟,割舍不下她,我能理解,但你和她,絕非長久之計,為什麼不乾脆和我重續前緣?”

“愛太飄渺了,”夏暖暖道,“愛是會消失的,愛會變成恨,那不如一開始就彆愛了來的好。”

“那你希望我和錦戮一樣嗎?”向天問,“隻談欲不談情,給你很多錢,給你奢侈的生活,在外麵花天酒地、招蜂引蝶也不要緊?”

“為什麼不呢?”夏暖暖反問,“他能給我想要的生活,你有什麼?”

她心想她必須粗俗世俗,才能狠狠挫敗他。

“我就算要陪男人睡覺,我也要找一個,能帶我去黃埔酒店總統套間開房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揚起臉,直視她:“那我這就去開。”

“你還想透支幾個月工資啊?”夏暖暖故意冷笑,“你那老板還是領導同意嗎?他要是知道你預支工資隻是為了睡女人,他會看好你嗎?”

“這你管不著。”他冷冷道。

“向天,你彆犟了。”她眼中再次盈滿淚水,於心不忍又帶點哀求。

“我生性如此。”他滿眼熾熱的愛意,倔強又不服輸。

“就算你帶我去開總統套房又如何?接下來你不還是會被打回原形?過得比以前更苦?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說什麼讓我和你搬一塊兒這種話。”夏暖暖深深歎了一口氣,又揚起脖子,一臉高傲,“我不可能,不可能和你在那個舊屋子裡睡覺的!”

向天深深吸了一口冷氣,淚光在睫毛中顫動,他又喝下一杯紅酒。

兩個人都沉默不言。

角落裡那個端莊的女子優雅地品酒微笑。

真有意思,她心想,這拜金女拋棄舊日情郎的戲碼,在這繁華的世界果然隨處可見。

她本不感興趣這事,本想喝完一杯就走,卻品了一杯又一杯,從頭聽到現在。

她偷偷瞥一眼那女孩,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是她的,她口中提到的名字,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