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具體的我也不說了,反正就那麼點事,不如讓人家夫妻團圓,你嘛,我給你找門婚事。”錦戮又打起小算盤。
錦離不耐煩地搖搖手:“吳媽!送客!”
吳媽小跑著趕來了,錦戮忙拉著吳媽:“吳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她是不是嫁人比較好?找個上門女婿,孩子姓錦,幫我們錦家開枝散葉,是吧?是吧?”
吳媽也不敢說錦戮不對,站在中間很是為難。
“滾!滾滾滾!”非要等到錦離爆粗,錦戮才會歡天喜地離開。
“等一下!”錦離突然叫住他,麵色沉重,“不對!還是不對!”
“怎麼了?”錦戮見她如此,便知是正事,還是很重要的正事。
“暖暖自身的氣運我知道,小家碧玉,小富即安,就算她把自身氣運給了向天,也不可能旺現在這樣!”錦離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時間不對!勢頭不對!這一波鴻運來得過於猛烈!他一定,他一定是找人催過運勢了!”
“什麼?”錦戮頓時跑過來,覺得頭痛無比,“不是找你我,那會找誰?”
“隻要不是找白蘭就好。”錦離焦急不已。
“蒼天!”錦戮額頭冷汗都出來了,“這對母子怎麼回事?非得被白蘭騙個遍?向天啊向天,你就算要賺錢要發達,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啊!你這!你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你可千萬彆找的是白蘭啊!”
*
白蘭出手果然很快,不久後便來找錦離和錦戮對戰。
那一戰,錦家兄妹和白蘭打得很辛苦,還都身負重傷,好不容易才打敗了白蘭。
白蘭被打敗後,錦離才有機會去尋回錦戮被困的魂魄,穿過布滿荊棘和血肉的詭異世界,她終於找到了錦戮。他坐在人骨堆成的椅子上,身上被帶血的荊棘纏繞著,雙目像石頭一樣毫無生機。
“錦戮!錦戮!”錦離叫他的名字,“你快醒醒!跟我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但錦戮沒有反應,她看到他的魂魄,俊美的臉龐,散發著孤寂,整個人一動不動,好像也成了雕像。她去扯荊棘,隻感到疼痛不已,用術法斬斷或火燒,都沒用。
哎,她歎氣,隨後雙手拂上錦戮的雙眼,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錦離,我很孤獨。”她哭著說。
錦離大驚,隨後眼淚更多更大顆地滾落,落到荊棘上,那些荊棘頓時化成了灰,少年也恢複了神智。
“愣在這兒乾什麼呀?快逃啊!”錦戮立刻跳起來。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好,錦離擦了擦眼淚,拉著他一起逃離這裡。
之後,兩人在金蟬的調理下,在家裡養傷。
“他媽的!白蘭那臭娘兒們!老子早晚弄死伊!”錦戮氣得罵街,“在上海,老子就還沒遇到過對頭!白蘭算什麼東西!”
“省點力氣吧。”錦離把一碗藥端到他麵前。
錦戮接過藥,咕咚一口把藥喝完,連苦都懶得說一聲。
“錦戮,”錦離坐到他旁邊,並不望著他的方向,但很認真地告訴他,“以後,你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但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錦戮頓時有些詫異,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講這話,怪惡心人的。
一時有點不適應,但很快他又責怪她起來:“他媽的!你不會現在才這麼認為吧?那你以前是怎麼想的?我的朋友是你的敵人?我的敵人是你的朋友?你巴不得我早點死繼承我的錦家?靠!”
錦離懶得理會他,決定下一幅藥裡加大黃連的劑量。
阿三得知錦家兄妹在家休養的消息後,立刻提著一壺藥酒來了。同行的還有向天。
“你們這是怎麼了?”向天問,“好端端的怎麼傷這麼重?”他知道兩人會接觸怪力亂神,但他們被傷得這麼麵無血色,還是第一次。
“這點小事算什麼?”錦戮不屑。
“我給你把把脈。”向天說著,去給錦戮把脈。
“你還懂這?”
“我這是久病成醫。”向天一邊替他把脈,一邊問,“錦戮,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話我要問你才對,”錦戮說,“向天,你才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錦戮望著他的時候很認真嚴肅,也很揪心,他突然拿走向天臉上的眼鏡,戴到自己鼻子上。
果然,鏡片沒有任何度數,他完全不會像上次那樣感到暈眩。
好幾次見到向天不戴眼鏡,視力卻比平常人都好,錦戮本沒放在心上,但得知他找人催了運勢,又在想,他會不會還做了彆的什麼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