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準備離開,夏暖暖也終於把和服換下來了。
“還是旗袍好啊。”她感慨。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酒館。
“再也不答應和男的單獨出來吃飯了,我就想吃頓飯,結果他把我當菜!一個個都是混蛋,沒一個好東西!”她憤憤咬牙。
“倒也不用全罵儘了,”向天笑眯眯道,“我就挺好的。”
“額……”夏暖暖不知為何覺得他不可信,並且迅速和他保持距離。
“至於麼?你這眼神什麼意思?你這樣很傷我自尊啊。我要是有什麼歪心思早下手了,還等到現在?”向天想保持一臉正經,卻發現止不住微笑,“我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嘶……我養了很久的指甲,你彆逼我抓你。你這個,色眯眯陰險四眼仔!”夏暖暖隻想再保持些距離。
“色眯眯陰險四眼仔?”向天愣住,隨後大笑,笑夠後推了推眼鏡,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夏小姐,你不要憑空汙蔑人。我哪裡陰險了?”
“……”夏暖暖拿不出證據,但現在越看他越像斯文敗類,搖頭歎息,“跟誰學不好偏和錦少爺學?你眼疾不是好了嗎?戴勞什子眼鏡?學他戴眼鏡扮帥?錦戮戴上眼鏡一股子衣冠禽獸,表麵人畜無害,脫下偽裝就是大尾巴狼,一肚子壞水,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我有時控製不住想煽他,你跟他學?”
“我哪有學他,我這是多年來習慣了戴眼鏡,鼻子上不架點東西不習慣,”向天慢悠悠道,“你不戴眼鏡不知道,戴久了會習慣性扶眼鏡,之前我不戴了,但推眼鏡的習慣還沒改掉,伸手向鼻梁,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就很怪。”
“而且,你不覺得我戴上眼鏡後更文質彬彬、更有一種文職人員的專業感嗎?”他問,清了清嗓子,又笑眯眯道,“我也可以西裝領帶金絲眼鏡很帥氣啊。”
“你……你把眼鏡上的金絲鏈子去了吧,太騷包了,真的,太騷了,受不了。”夏暖暖“噫”了一聲,哆嗦了一下,皺眉,眯起眼睛,越看越搖頭,捂著心臟,一副扛不住的樣子,“你以前也沒這麼在乎外表啊,現在真的是,太騷氣了,跟中邪了似的。”說著又是上上下下一陣打量,還嗅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瞧瞧瞧瞧,這小皮鞋鋥亮,這小頭發梳得,這小西裝小馬甲,還有這領帶上的領帶夾,多精致!怎麼,向先生有錢了,飽暖思□□,注重打扮了?”她突然咧開嘴,笑得很欠揍。
“你才……”向天想說你才騷包,你全家都騷包,忍了忍,沒說出口,漲紅了臉,深吸一口氣,心塞得要命,“你才中邪!隻準你花枝招展,不準我注意儀容儀表?我打扮得體一些,自己瞧著高興,彆人瞧著也高興,不行嗎?”
“行行行,你愛怎麼打扮怎麼打扮,那是你的自由,瞧瞧向少爺現在這派頭,洋氣得來!你要是多吸引幾個小姑娘,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到時紅包我都隨個最大的。”言下之意,暗示你快去找彆的小姑娘吧,不要緊的,真的。
“我再找三個,給你湊一桌麻將?”向天挑了挑眉,“到時你也不用怕三缺一,都是自家姐妹,你又排最大,院子裡一叫就行。”他勾了勾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我得了閒,也去你屋裡坐坐,陪你戰到天明,玩個通宵。”
“啊!!!我都說你不要跟錦戮學了!”夏暖暖理智的神經終於控製不住斷了,猛然上前,雙手狠狠捧住他的臉,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大聲道,“你清醒一點!你清醒一點啊!!!學那花花公子做派乾什麼啊!!!啊!!!”
“啊疼!疼疼疼!我是說麻將!麻將!!是你自己想歪了!”
“我也沒想彆的呀!但你眼神不對!啊!!我要殺了錦戮!啊!!!”
“放、放手,疼!”
她終於放手,狠狠“噫”了一聲,轉身就跑:“我回去了!”
他揉了揉臉,嘴角含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隻覺得這都是打情罵俏。
佐藤這人真不是東西,直接拒絕吧他肯定惱羞成怒,婉拒吧他還……夏暖暖回到家,本想有一肚子話告訴錦離,想了想還是算了。
要是讓她知道今天向天出現並救了她,兩人搞不好又要生隔閡,總之,不能在錦離麵前提到向天,於是乾脆把差點被佐藤侵犯的事也瞞了下去。
於是她問:“錦少爺真要呆夠七天啊?不能提前出來嗎?”
“七天算少的了,原本師父的意思是半個月。”錦離答,“也就是後天早上的事了。”
佐藤醒來後完全記不清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困惑,之後,他再也沒去騷擾夏暖暖,似乎忘了有這麼個人。錦離和夏暖暖都如釋重負。
***
錦戮像坐牢盼著出獄一樣盼到了七天期滿,禁足解除後,立刻對著觀音像咚咚咚重重磕了好幾個頭。
“經過這七天清淨的禪修,你有沒有新的感悟?”錦離希望他能在此之後收斂收斂討人嫌的地方。
“哎!”錦戮歎氣,在胸口畫了個大大的十字架,微笑道,“我明白了,人人都是天父的羔羊,我們在天上的父啊,哈利路亞,阿門!”
“你!”錦離正要抬手拍向他腦門,錦戮立刻笑得像個猴子一樣逃竄走了。
媽呀!什麼禪修,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頓頓青菜豆腐,我都快哭了!錦戮立刻去找阿三和向天,請他們喝酒吃飯,恨不得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