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時間,錦戮一桌酒一桌酒喝過去,人人都讚他千杯不醉,姬羽琪一直目光追隨著,埋怨道:“還兄弟呢,都沒個人勸勸他,喝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瞥見向天,倒是去扶錦戮了,但和他一起喝了起來?還好,是幫他喝下了彆人遞來的酒。阿三?阿三眼裡隻有他的神仙妹妹,正在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又扮鬼臉又說笑話,還不停給她夾菜。
“姬小姐果然還是喜歡錦少爺的。”夏暖暖露出姨母笑,悄悄和錦離說。
“哎!”錦離扶額,這人的感情,也太奇怪了吧!如何是好啊。
午膳用完後,又請戲班子來唱戲,說是要唱到晚上,有事要忙的客人就先回去了,晚上有空的,繼續用晚膳。又是一桌酒一桌酒這麼喝過去。
“不喝酒會死嗎?”姬羽琪又氣又憂。
這麼一直喝下去,不會醉,但喝多了也難受,錦戮假裝醉了,讓向天扶他去休息。
“我也想裝醉。”向天悄悄道。
於是兩個人都裝醉,錦戮假裝是一灘爛泥扶都扶不起來,向天頭暈目眩眼看就要暈倒。姬羽琪立刻起身但又怕自己太明顯,好在錦家的人很快把錦戮扶起來攙去休息了,她頓時如釋重負,繼續坐下來。
夏暖暖正笑眯眯磕著姬羽琪和錦少爺的糖,單很快就有人來催她。
“向先生醉了,麻煩夏小姐去照看一下。”
“為什麼找我啊?”夏暖暖一臉為難,隻想避嫌,“錦家這麼多人呢。”
“說是身體不舒服,頭疼,想吐,一直叫你呢,”來傳話的道,“怪可憐的,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卻幫錦少爺擋了那麼多酒。”
“那就去看看嘛。”說話的是姬羽琪,“咳咳。當我沒說。”
額……姬小姐你剛才……偏心得太明顯了吧。夏暖暖心想。
正僵持著,錦離發話了:“那就去看看吧。”
“?”夏暖暖驚訝。
“你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了。”錦離答。
“可……”她還是很猶豫。
“不過是照顧一個喝醉的人罷了。”她一臉不在意。
“那……好吧。”於是她起身。
“你……真的不介意?”等夏暖暖走後,姬羽琪問。
“介意。”錦離心裡很苦悶,“但介意就改變得了嗎?”
“改變什麼?”姬羽琪不解。
“宿命。”錦離不甘心道。
夏暖暖扶向天進酒店房間休息,服務生拿來溫水、熱毛巾、解酒藥和醒酒茶,她用熱毛巾給他洗了把臉,又給他吃下解酒藥,喝下解酒茶。
“好些了嗎?”她問,“你也真是的,身體才好多久啊,就喝這麼多。我聽錦離說過,錦少爺喝酒是請酒仙或酒鬼上身,所以千杯不醉的,你又不會這。”
“我好多了。”他答。
“那你就睡一覺吧,醒來就會全好了。”她說著,指了指被子,“你自己蓋哦,我要走了。”
“你怎麼能走呢?”向天說著,起身,一把拉住她,含情脈脈,“我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才逮著機會和你獨處。”
夏暖暖心說我怕的就是和你獨處。“你可彆整酒後亂性那套,”她突然警惕起來,“我娘說過,真正酔的人是一點都那什麼不起來的,喝醉了那都是男人犯罪的借口!你要是敢這樣,我就閹了你!”
他被逗笑了:“我不過是想找你說說話,你怎麼想那麼多?而且,醉了有什麼意思?那事兒得清醒著才有意思啊。”
“我不想和你談論這個,”夏暖暖神色不自在起來,不去看他,“向天,不如,我就和你說明白了,我們可以是摯友、知己和親人,但我,我真的沒做好和你成親的準備。”她鼓起全部勇氣。
“你要準備多久?”向天問,“一年?兩年?我可以等。”
“哎!你怎麼不明白呢!”她不知該怎麼說,一臉焦躁。
“是我不明白嗎?”他突然厲色,加重語氣告訴她,“你要糊塗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非得等到你父母來上海把你從錦家帶走、鬨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才明白?”
她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不敢再說半句。
“我已然不在乎過去種種,願意放下個人恩怨,和錦戮結拜兄弟,和錦二小姐成為異性兄妹,有哪個男人可以做到我這地步?”向天深吸一口氣,見她一臉受到驚嚇,又努力克製情緒,儘量讓自己不要情緒激動,“我步步退讓,你還想讓我怎樣?你讓我去找彆的女子,你怎麼不去找彆的男人?你怎麼不放下?你怎麼不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