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紙被捅破 我瞧著你們每天裝作什麼……(2 / 2)

她甚至不敢上前問錦離那個女人是誰,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隻想逃走。

但關馨月叫住了她。

“夏姑娘,”關馨月微笑,“你就是璃兒的女友夏暖暖小姐吧?”說著,她打量著她,鯉魚精鼻子嗅了嗅,嗅到她衣服上有男人的味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夏暖暖被那個笑容弄得很不舒服。

“她是誰?”她哆嗦著,問錦離,“你不是說你在禪院休養嗎?”

錦離正要回答,被關馨月攔住。

“既然決定要斷了,就不要藕斷絲連,”她用意念告訴錦離,“壞人就得做到底,做一半停止,不是適得其反嗎?她當初要是知道這個道理,也不至於那一晚不回來。”

錦離於是沉默,心如刀絞。

“我與璃兒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關馨月答,“很早的時候我們就在一塊兒了,後來,我走了幾年,現在,我回來了。禪院裡多悶啊,我們出來吃個飯,逛個街,消遣消遣。”

“這是什麼意思?”夏暖暖隻覺得渾身發冷,不甘心地問。

“意思是我回來了,她就不會寂寞了。”關馨月笑答。

“那我呢?”夏暖暖問,“難道我是,我是你寂寞時找的人嗎?”

錦離正要說話,又被關馨月製止。

“夏小姐,我可沒這麼說啊,”關馨月笑道,“你怎麼火藥味那麼衝呢?”

“我不想和你說話,”夏暖暖臉色和語氣都不是很好,“我問的是錦離!”

“暖暖,”錦離見不得她這樣,又要上前,卻被關馨月攔住。

“夏小姐,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關馨月依然彬彬有禮,和顏悅色,“你也不剛從男人的床上回來嗎?”

錦離頓時臉上一黑,猶如五雷轟頂,夏暖暖煞白著臉,頭暈目眩,差點暈過去。

“我倒想問問你,璃兒在你眼裡又是什麼呢?難道是你寂寞時找的人嗎?”關馨月眨著一雙眼,“你和那男人不是第一次了吧?哎呦果然你最後還是和男人一塊兒了,早晚的事。這樣也好,我瞧著你們每天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都挺累的。”

“不要再講了!你不要再講了!”錦離突然語氣激烈,神情凶狠瞪著關馨月。

“你為什麼,”錦離哆嗦著嘴唇,艱難地克製自己的怒氣,“為什麼要說出來……”她深吸一口氣,眼淚攢聚著。

窗戶紙終於還是被捅破了,兩個人默契維持的平靜的假象,還是被撕破了。

“哎呦你這麼嚇人乾什麼?你的妖氣最近散發得有些厲害,你得克製啊!”關馨月不解,“我也是為你們好啊!你們這樣累不累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意思呢?”

“我們,我們並沒有真的……”夏暖暖隻覺得喘不上氣,眼淚落下來,哆嗦著,心想她和向天之間,到底算不算肌膚之親。

“有什麼差彆呢?不還是滾到床上去了?他沒進入你的身體,你就覺得你還是清白的,你還是處子,就不代表你背叛了璃兒?”關馨月笑道,“你們不還是早晚會成親?”

夏暖暖無言以對。

這樣也好,錦離有新的喜歡的人了,這樣也很好。她們看上去很親密,她們早就認識,新的人那麼快就出現了,可喜可賀。

她隻覺耳邊轟鳴,周圍場景模糊,很快失去了意識。

***

向天回到家的時候,見到小仙女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她嘖了一聲,端莊地微笑著,眼神裡卻帶著蔑視瞪著他。

向天見到她,有幾分高興,見她那般模樣,便知她是為罰自己而來。於是忍住笑,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道:“白娘娘,這不是小孩子該管的事。少兒不宜,您還小……”

“我小?”小仙女哼了一聲,“你知道我幾歲了嗎?”

“我知道您在怪我不該這麼做,”向天咳了咳,正色道,“可我是她未婚夫,非常愛她。我們早晚成親,也曾成過親,就差那麼一丁點的事,這要換做錦戮早就……”

“錦戮倒是也有個未婚妻,”小仙女皮笑肉不笑,“欲望旺盛如他,也沒有用未婚夫的身份強行求歡。”

“你怎麼知道沒有?”向天笑了笑,“錦戮可是什麼都會和我說。”

“但他最後停手了。”小仙女抬了抬眼眸。

“那是因為錦戮鬥不過姬羽琪。”他道,“姬羽琪若是個軟性子,錦戮早得手了。”

“所以你是瞧著夏暖暖軟性子?”她挑了挑眉,“若換個手段厲害、性子剛強的,你也就不敢了?”

“我怎麼可能不敢?”向天哼了一聲,又帶著點小得意,“而且我也不是強求她,她並未反抗。我們是兩情相悅。”

“你確實沒有用強的,可耍了手段不是嗎?”她睨了睨,盯著他看,“用未婚夫的身份,用夏家父母的期盼和壓力,用錦離的成全和你們下雪那晚的秘密,軟硬兼施,讓她不得不從了你,甚至還對你心懷感激,充滿愧疚,覺得是她錯,是她不應該。讓她憐惜你,同情你,心甘情願獻身給你。”

“您就給我一點隱私權吧。”向天目光移到彆處,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情,“我不是君子,白娘娘,我隻是個俗人。我就是想先得到她,哪怕用手段。隻要她屬於我,我不介意當壞人。我寧願背負惡名,也要得到她。而且您說過,我和她會成為夫妻,夫妻之間這樣又有什麼關係?早晚的事罷了。”

“是愛嗎?還是不甘心?甚至是彆的?”她的眼神軟了軟,“我明白你的心情,白瑜,可是,如果你想用貞潔讓一個女人不得不來愛你,那是男人的壓迫和不切實際的想象。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與她體驗真正兩情相悅的魚水之歡,而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充滿情欲。”

“我不是聖人君子,白娘娘,假如您是我,您也未必能一直保持理智和風度。大道理我都明白,我就是隻想得到。您要罰就罰。”向天望著她,“何況,您一個小丫頭,彆提什麼貞潔啊情欲的,你太小了。論術法和武鬥,您是我師父,論男歡女愛……”

“噗,”小仙女笑出聲,抬了抬眼皮,挑釁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我也有未婚夫,白瑜,我也懂男歡女愛。”

“您也有未婚夫?!”向天震驚,“娃娃親?”

“你才娃娃親!”小仙女深吸一口氣,心想犯不著生氣,努力保持微笑,望著他,“倘若我的未婚夫用你那套對我,我隻會收攏我的心。男女之事,男人若隻顧著自己爽快,算哪門子床笫之歡?”

向天緊緊皺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您……一個小丫頭能不能不要說這樣的話?”

“我不小了,”因為外表變小而時常被當做小丫頭,她心裡其實一直介意這樣的事,聽到他左一個“小女孩”右一個“小女孩”,頓時有些不滿,“我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排隊等投胎呢!”

“哈哈哈哈!”他徹底笑出聲來,“您是小仙女,怎麼可以說這種粗俗的話?”

“我成年了,”小仙女有些不悅,很認真地望著他,“你見過我成年時的樣子。不要總把我當小孩,我的年齡夠你輪回個千百八回了!”

“也就那麼一次,忘記了也是難免的。”見她真生氣了,向天不再開玩笑,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找台階下,“您平常都是這模樣,聲音也是小女孩的聲音,我把您當小孩在所難免啊。”

“修仙之人,隻以表麵判斷,以貌取人,我現在懷疑你的資質了。”她皺起眉頭打量他。

“我本來就資質不高。”他嬉皮笑臉,繼續和她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