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好好選選,”白素弦笑嘻嘻道,“向天,你也來選選,這也是在幫你選乾爹啊!挑個你瞧著順眼的。”
“你……開什麼玩笑啊你!”向天看著這一堆照片,著實無語。
等下午都散了,休息了一會兒,白素弦去找向天。
“天兒,我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奢侈了,所以乾娘我決定,做一些事回報你。”她擺出一副慈母的表情。
“天兒?”向天緊緊皺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能彆這麼叫我嗎?”
“我以為這樣叫你,你會喜歡。”她一臉無辜,“你之前高燒不退,把我當成你娘,我叫你天兒,你都感動哭了,所以我想……”
他頓時整張臉“嘭”一下紅起來,扭頭就走。
“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娘在和你說話呢!”她忙上前去追著他。
“你……你神經病啊你!”他加快腳步,把她甩得更遠。
總之,後來白素弦叫上晴鶴,拉上向天去書房,她瞥見了一把二胡,目光停留片刻後,感受到了上麵留著的少年的愛慕和思念。
“哈哈哈哈。”
“純情小夥,純情小夥,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笑成一團,笑到捶對方的肩,一臉慈祥的姨母笑。
“你們能彆這樣了嗎?”向天被她們笑得毛骨悚然。
“咳咳,你會那曲賽馬了嗎?”白素弦問。
“會。”
“拉於我聽。”
於是他起身拿來二胡,坐下,拉起曲子。
“曲子旋律聲音都是對的,但比起我,差遠了。”她說著,坐下,拿過他手上的二胡,“這把樂器上的雜念太多,拉賽馬的時候你就隻能想賽馬,拉花好月圓之類的你再去想花前月下。”
“我本來想做另一件事,但這件先做了也行。”白素弦說著,凝神,開始演奏。
樂聲響起的瞬間,眼前場景變換,直接置身於草原,萬馬奔騰,能聞到土腥味,青草味,和馬的氣息,馬蹄聲,馬嘶鳴,馬呼吸的灼熱的氣息,就在耳邊和麵前,風吹過臉,是幻境,還是真的身在其中?不論哪種,見到這般景象,都讓他控製不住激動。
樂聲還在繼續,一曲完畢,馬群依然在奔騰不息。
他忽然懂了阿三那句“我的耳朵是從小就被養刁了的”。
她問:“騎過馬嗎?”
“小時候騎過。後來身體不大好,便再沒了。”
“我明白了。”
她施展術法,二胡重新回到原來的書房,吹一聲口哨,一匹駿馬向她奔過來,及時停下後,跺著蹄子,她讓他上馬,然後翻身上去,與他同騎,拉好韁繩,揮動馬鞭,馬兒迅速飛奔起來,追上馬群,自由奔跑。
晴鶴也跳上一匹馬,緊緊跟在旁邊。
馬兒奔騰在山川,踏過河流,一路顛簸,時而奔跑在崇山峻嶺,時而又在遼闊大漠,風擦過耳邊,他感到久違的興奮。她護著他,緊緊貼著,叮囑道:“你小心點,緊靠著我,彆掉下去。”
“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就能行。”他有些不服氣,“我一個大男人,該是我拿韁繩和馬鞭才對。”
晴鶴幻化出弓箭,夾緊馬肚,彎腰,側身,馬兒奔跑,她的身子依然很穩,連發三箭,射中了三隻野兔。
“你的馬術不錯,”向天誇道,“腰、腿、胳膊和手都很穩。”
“晴鶴的騎射一直都是很棒的,”白素弦說著,也有點躍躍欲試,把韁繩和馬鞭交給向天,道,“你自己抓穩了,我和晴鶴比比。”
晴鶴把弓箭扔給她,她接過,然後也夾緊馬肚,下腰,射箭,射中了野兔的腿,還是被兔子逃走了。
“你們這兒用槍吧?”白素弦問,“我家鄉還是用弓箭。這騎射的本事,我比晴鶴和花哥哥差了點。”
她把弓箭收起:“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