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平民 可人終其一生也舍不掉對愛……(2 / 2)

四個樂師演奏著異域風情的音樂,白素弦和晴鶴正打扮成西域舞姬的樣子在跳舞,她們穿著綴滿寶石的瑰麗華服,又戴著名貴的首飾,流光溢彩,珠光寶氣,兩個美人兒確實豔壓群芳,連寶石都隻是點綴。風情萬種,美中又有一份淩厲。

和夏暖暖完全不一樣類型的美人兒,那腰肢和身軀,還有跳舞時的靈氣和美麗,是個人都容易心動。

但向天眼裡並沒有愛慕,反倒愁眉不展的,錦戮和阿三看得津津有味,錦離正襟危坐,見她來了,錦離忙上前去招呼。

錦戮坐在椅子上,還是那句:“你怎麼來了?”

姬羽琪氣得要死。以往家宴,錦家一定會請她,唯獨今年沒有。眼神問錦離,她欲言又止,一如既往清冷。

“羽琪是來看我的。”錦離道。隨後起身向姬羽琪走去,算是替她解圍。

“我去錦家沒找著你,”姬羽琪道,“你們最近都在這兒?”

“我是被迫來的。”錦離答,“看在白小姐份上。”

“向天他沒事吧?”姬羽琪小聲問,“被女人迷住了?”

“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錦離答,“白小姐是阿三喜歡的人,隻有錦戮傻乎乎那樣覺得。”

“阿三喜歡的人?那個什麼神仙妹妹?”姬羽琪沒有上前,站在原地,打量了那兩人幾下,尤其是白素弦。她的容貌確實像是曾見過的八歲小女孩長大後的樣子。

“確實不像是戀人關係,”姬羽琪小聲道,“她定然非富即貴,而且,能在名利場上周旋自如和廝殺。”她眼中流露出幾分羨慕,不像我,是籠中之鳥,隻作為聯姻對象而活著。

“公主我見過很多,”姬羽琪又道,“有的養在深閨人未識,有的清純可愛、不知人心險惡,也有的生來世故有心計。有的從小千萬恩寵,有的飽受冷眼落難落魄,我不知她屬於哪一種。”

“很美,”姬羽琪喃喃道,“外表,氣質,她肯定還擁有權力,擁有主宰自己命運和主宰他人命運的能力,所以那麼自信,光彩照人。一個擁有權力的女人,還生得貌美聰慧,她不會選擇一個不懂權力也沒有權力的男人,向天不會是她的選擇,除非隻是把他當做……玩物。”

玩物?坐在戲台下觀舞的少年,突然很想問她,自己怎麼就是一個玩物?又覺得失禮,隻能把這不服氣狠狠壓了下去。他假裝沒有聽到,不屑笑了笑。

你們懂什麼呀,向天心想,你們壓根不了解她,她也隻是一個陷入苦戀、時常為愛傷神流淚的少女罷了。她確實愛著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可那男人愛的也是權勢和前程。

“你這話可得放肚子裡,”錦戮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姬羽琪身邊,在她耳邊小聲道,“向天才不會那麼糊塗。”

“他最好是真的不糊塗,”姬羽琪小聲回,“你能想象前朝西太後和臣子相戀嗎?不能吧!”

“西太後是個壞心眼老太婆,那麼老……”錦戮確實難以想象。

“我打個比方!”姬羽琪恨不得敲碎他的榆木腦袋,“我從小長在宮裡,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她們有的明豔美麗,天真又野心勃勃,但她們再大的野心也有局限,逃不過那小小一方天地。可她不一樣,她擁有的權力,超過我見過的所有人。”

“你……”錦戮眯起眼睛。

“我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的背景和來曆,但,我也有我深以為傲的直覺,”姬羽琪道,“她連阿三都不選,怎麼會選擇向天呢?”

“可人終其一生也舍不掉對愛的追逐,真心誠意、知己交心的愛,對孤獨的人而言都是誘人的。誰說公主就不會喜歡平民?”錦戮說著,玩味的笑容瞟了她幾眼。

姬羽琪頓時臉上一紅,揚了揚脖子道:“那也得是對公主有用的平民。不然憑什麼被公主喜歡?”

“也對,也對,”錦戮嬉皮笑臉道,“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姬羽琪皺眉,然後頭也不回離開。

錦離忙上去挽留,她依然頭也不回,錦離隻好追上去和她一起離開。

*

晚上。

各自散去後,白素弦站在院子的戲台上問向天:“錦戮怎麼把紅線斬斷了?那姬羽琪明顯還喜歡他嘛。青梅竹馬,多年感情,斷了多可惜。”

“紅線斷了?我還真不知道。”

“不信你看。”

她說著,施展術法,兩個木偶出現,上麵分彆寫著他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她把他們的紅線重新綁在一起。手指靈活舞動著,施展術法,讓男木偶周身的脂粉氣不那麼濁。

“這樣就好了。”白素弦一臉欣慰。

她又給向天看他和夏暖暖的。

“你們的紅線是綁在一起的,你們必然會成為夫妻,隻是時間問題,不論經曆多少波折,你們都會在一起。”白素弦告訴他,“我的刀必須有一朵花,誰也不能和你搶,就算你們現在不在一起,以後也會在一起的。”

“謝謝白娘娘。”向天半跪行禮。暖暖,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她施展術法,一切消失。

見向天欣喜的樣子,白素弦深感年輕真好,像一顆飽滿多汁的水果,香甜誘人。

司無涯也曾經是這樣誘人,這樣多汁鮮美,讓她忍不住想親近,現在他卻活成了一塊石頭。也許是神明的壽命太長,比愛情都長,天長地久有時儘,滄海桑田變換,愛情怎麼會不變淡。

她歎息,空氣裡有了愁緒。

“你怎麼了?”他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