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向白BG 你這個死渣男,我不過……(2 / 2)

晚上的時候,向天在臥室,對著牆上的影子發呆,他揮揮手指,施展術法,影子動了,開始用他的聲音說話:“我們有段時間沒見麵了,老朋友。”

“但你依然是從小陪伴我最久、最好的朋友。”他說。他紅了眼圈,突然垂淚。

“你原本不是個輕易會落淚的人。”影子道。

“我……最近很不對勁。”他說。

“你愛上了一個你以為不該愛的人。你用各種借口說那不是愛,可你其實都明白。”影子答,“其實愛她又能如何呢?”

“是愛嗎?那麼嚴重嗎?甚至不是喜歡?我隻是憐惜她的遭遇,感動她曾為我做的事。而且她不僅僅是個女人,她……富含的意義太多了。”他著急地問。

“你又想逃避什麼呢?你有什麼理由不去愛她?”

“我不能對不起暖暖,我對她有責任。我不可以放下她不管。”向天垂眸,“我不可以背叛她。也舍不得她。”

“夏暖暖並不愛你的話,放下她又能如何呢?”影子問。

“我放不下。”他答。“何況,靈珠並不愛我。”

“難道夏暖暖就愛你嗎?”

“……就算她現在不愛我,隻要我們成親,她會愛上我的。我們有婚約,她是我的責任。”

他們展開了漫長的爭執,卻又沒爭出個頭緒。直到快天明。

“我還是會輸給你,”影子道,“我輸給你的次數很多,也未必見你有多快樂。”

他揮了揮手,影子依然是影子,不再說話。

在漫長的歲月裡,在他還沒有術法的時候,自幼年記事起,他就會對著影子說話,無人理解他的苦悶,也不願讓母親擔憂,隻好把自己的影子當知己。

*

有一次他終於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吻了她,她有些意外,正要斥責,卻被他深深扣住,動彈不得,他不顧她的反對,從試探到淺嘗輒止,再到戀戀不舍讓她無法呼吸的深吻。

“他沒這麼吻過你嗎?”少年聲音柔情,充滿磁性,帶著一點蠱惑和喜悅。

“怎麼沒有?不過偷腥更刺激罷了。”白素弦定了定心,微笑望著他,他不足以讓自己心慌意亂,完全能應對自如。

向天稍微紅了一下臉,雙眼明亮又堅定:“我和你可不是偷腥,我對你是認真的。你們已經分手,我們是正常交往。”

他說:“我想帶你去見我娘。”

他們來到藍雨蓮墓前。

白素弦歎息:“向天,你這麼認真乾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也想帶我去拜祠堂?我當初希望你解開和向蒼鬆的心結,不是讓你去哄騙夏暖暖的。你若是把用在她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能讓你死幾百次。在你母親的墳前我不願說尖酸刻薄的話,但,你不要再傻了。我與你之間,是師父和……”

“我此生隻有一位母親,她叫做藍雨蓮,就睡在這裡,以後誰都不會是我母親!我愛你,靈珠,所以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我母親,不會是乾娘,連姐姐都不會是,連師父都不行。我不會和你舉行拜師儀式或結乾親的儀式的。”向天鄭重告訴她。

“向天,白靈珠甚至不是我的真名。我不願當著你母親的麵說不好聽的話。但你記住了,如果我是夏暖暖,你變心了,愛上第二個女人,我更加不會愛你。”她故意說,“我和夏暖暖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

“我不能,我不能放下暖暖。”向天掙紮著,不忍抉擇,“我愛她,我對她有責任。”

“你愛她就彆愛我,你愛我就彆愛她,我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我的丈夫。你這個死渣男,我不過跳了幾支舞,你怎麼就這麼禁不住誘惑?”白素弦咬牙切齒。

“什麼舞?哎,總之,我對不起暖暖,也對不起你。”

“你知道就好。”

然後她走,他沒有跟上前。

誘惑他,拋棄他,再誘惑他,一切從空白開始,再從空白結束,周而複始,如此循環。樂在其中。

夏暖暖是她手裡的一張牌,隻要他接近,她就可以像王炸一樣甩出來,然後看他左右為難。

反正他對愛的記憶隻有那麼短暫的時光,十幾分鐘,一個小時,幾個小時,半天,一天,絕對不會超過一天。就像患了失憶症。

方才叫著“靈珠”,下一秒,就可能忘記一切,尊稱她“白娘娘”,對她恭恭敬敬。

太好對付了,她想,道行淺的凡人,也太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