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向白BG 年輕的,飽滿的,鮮活……(1 / 2)

晚上的時候,白素弦和晴鶴依然喜歡在戲台上載歌載舞,或者演奏樂器。

“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酒,”白素弦說,“我喝了很多你們人間的酒,也讓你嘗嘗我家鄉的酒,它是天地日月和的精華,但你可不能貪杯。”

向天接過,飲下,又勸道:“白娘娘,您已經喝很多了。不可貪杯的該是您啊。”

“我從小就喜歡宴會,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這點算什麼,”她說著,又飲下一杯,“我會幫你的,向天,不論你們以前有多不愉快,我都會幫你把你們感情花園下埋著的白骨挖去,我會讓她真正愛上你,願意和你成親,我也會,”她手指戳在他心臟上,醉醺醺道,“把你從牢籠裡解放出來。”

他望著她,不知要怎樣開口。

“我會把你們從怨侶變成愛侶,就連床笫之歡,也會很和諧。”她紅著臉,笑嘻嘻道。

晴鶴在一旁不停地笑。

向天紅了臉,彆開了視線,輕咳一聲:“您提這個乾什麼。”

白素弦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提的,人都是世俗生物,有愛有欲,何況你們正年輕。彆忘了,我還是送子娘娘,將來你們要孩子,直接找我就行。”

“暖暖並不喜歡。”向天道,“也不是真正自願和我有肌膚之親。我曾經以為隻要和她有親密關係,她就會與我更親近,但並沒有。她寧願回老家遭受流言蜚語,也不願意和我在一塊兒。我不想再騙自己。”

“那是過去,向天,過去。”白素弦道,“未來是會改變的。我可以改變你們的未來。”

“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麼多?”向天問,“僅僅因為我是你的弟子嗎?”

“因為我自己的感情已經拯救不了了!所以我特彆愛乾拯救彆人感情這樣的事!”她醉醺醺走開,回到台上,轉著圈玩,揮舞著雙手,大聲道。

真可愛。他想。她真可愛。

“既然已經拯救不了,你放下他好嗎?喜歡你的人,一定還有啊!”他也大聲回。

“我和他的感情,彆人是理解不了的。”她揮了揮手。

白素弦笑了笑,因喝多了酒而有些踉蹌,她幻化出琴,坐在椅子上,擺好架勢。

“我更擅長彈琴,我的琴音就和我的舞一樣讓我驕傲。他曾讚我,是靈蛇之珠,還為我譜了一首曲子,叫做《靈珠賦》。於是我就把‘靈珠’當做自己的字。那曲子非常難彈,但絕妙無比,是天籟之音。我練了很久很久,通宵達旦,才把它彈得很好。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為難我,為了讓我練琴才譜了這首曲子。”

她開始彈奏,彈著彈著開始落淚,沉溺在往昔美好之中,微笑含淚,眼中又悲又喜,似泉水透亮。臉蛋緋紅,如貴妃醉酒。

誘人,他突然想到一個詞。她明明傷感不已,他卻隻覺得誘人。

誘人得讓他直直看著,僵直了身體不敢輕易妄動,焦灼難耐,稍微變動一下姿勢都能讓他心裡一陣瘙癢。

這是個悲傷的愛情故事,向天心想,青梅竹馬感情逐漸淡薄,隻有一人還在回味愛情餘味,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他卻隻覺得她誘人。

想品嘗,想采摘,想占為己有。

想擁抱,想親吻,想擁有更多。

折磨,一種折磨,身和心都是,讓他吃不好,睡不好,隻想擁有她。

曲畢,她歎氣,收琴,回屋。

他坐在台下,依然不敢動。

愛。特彆愛。沒有理由不愛。

“向天。”她勾勾手指,他慌亂地起身,走過去,然後又是手掌覆蓋在他的額上。

依然沒了一段記憶。

***

他許久沒抽煙,這次卻無比難耐,家中沒有煙,就出去買。

依然不愛在大冷天穿太厚,嚴寒能讓自己頭腦更清醒,出門正好散步,在外麵抽完了一包煙後再回家,抽煙時腦子裡都是她,仰頭望著星空,笑容不自覺浮現。

回來的時候路過她住的地方,看著窗戶上映著的她的影子出神,過了一會兒後屋內影子和燈一起熄滅。

他不願意離步,就這樣靠在她屋外的牆邊,靜靜地靠著,貼著牆壁,手掌也緊緊貼著牆麵,不安地動著手指,好像這樣就能牽到她的手一樣。

他仰頭,閉目,深深呼吸,心如脫韁野馬。

這很怪,太怪了,沒理由啊。又處處是理由。

他被抹去一段又一段記憶和情感,但還是不明所以心動了。

這對不起暖暖,她會傷心的,阿三也會傷心的。這,這不合禮法。唉,管它呢。她確實很強,我完全不及她,可,她再強還是需要我保護她。既然她覺得我能做到,我絕對能做到。一直跟著她學習術法,隻覺得她強大,卻忘了學習術法是為了保護她。

她是我要保護的人。一個需要我保護的女人。我要保護她。

目中有光,他不自覺笑了笑,一片柔情。

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有什麼詩來著?有花堪折……直須折?為什麼會跳出這一句?

他在屋簷下,緊緊靠著牆,手貼在牆壁上,心動又竊喜,偶爾動動腳,站了一夜。

早上,白素弦出來,看到他在門外時嚇了一跳。

“你不冷嗎?”

“不冷。”他說,明亮的眸子望著她。

“你乾什麼呢?”她皺眉問。

“出來走走。”他有些羞澀,很快又快樂起來,踢著腳下並不存在的石子,從牆邊下來,精神抖擻走到她身邊。

“你該不會昨晚一直在這兒吧?”她壞笑問。

“對。”他坦然道,“我昨晚在這兒思考人生。”

“思考出什麼來了嗎?”

他點點頭。又道:“你彆總用術法看透我,阿三就從不這樣,他尊重人的隱私,可不像你。你該不會其實是不通人性、不會察言觀色、不懂人情世故,才要一直依賴術法吧?”說著,無法自抑地笑起來,“你這算什麼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