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她挑了挑眉，“你懂不懂禮貌？”

“折算成人類的年紀你也才19歲又3個月，我還比你年長呢，你懂不懂禮貌？”向天雙手背在身後，略彎下腰，湊近她，笑眯眯道，“我若生在你家鄉，年齡未必就比你小，你若生在這裡，就得喚我一聲天哥哥，白靈珠小姐。”

白素弦吃驚地瞪大眼，鼻子一酸：“我知道叛逆期會來，隻是沒想到來這麼快。”

說罷，她迅速抬起膝蓋，利落一擊頂在他肚子上。

“啊你……”向天倒抽一口冷氣，疼得冷汗直流，痛得彎下了腰。

她揪住他的衣領，提起拳頭，眼看就要砸到他臉上。

“你乾嘛啊？”向天一臉委屈。

“乖仔，揍幾拳就會好了，當初你花師伯也是叛逆期，對他爹直呼其名，揍幾頓就好了。”白素弦安慰道。

“我的事能和他一樣嗎？你什麼腦回路！”向天真是要喊救命，“你平常不是很解善人意的嗎？”

晴鶴在一旁隻是不停咯咯笑。

她放開了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她還沒開始呢，他就自己先開始了？

是我的術法又變弱了，還是男人就是見色起意的生物？

向天用看一個少女的眼神看他，從此眼睛也敢和她平視。心砰砰跳著，堅定有力，活力無限，真好，今天的天氣也很好。

“我不能回應你啊，向天。”白素弦放下拳頭，有些愧疚道。

“好端端的怎麼來這一句？”他裝作不知道。

“我與你之間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不如就把話說明白，”她一臉誠懇，又帶上了愧意，“你有未婚妻，你和夏暖暖才是一對，你要是喜歡我，就是辜負她。對不起啊，向天，我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了。”

向天的眸子果然暗了暗，又很快明亮起來。“我想明白了，”他說，“我會讓暖暖自己選，我可以成全她們。”

“成全？你瘋了嗎？”白素弦震驚，“你想了一晚上你得出這麼個鳥結論？你怎麼不去吃屎？你知道老娘為了你們倆的破事花費了多少時間精力？還是男人為了泡妞什麼好聽話都可以說？”

“招惹我吧，繼續招惹我，”向天望著她，走近她，拉住她的衣服，眼睛裡滿是快意，神態和語氣帶著一點撒嬌和央求，“我就願意被你招惹。我愛你。”

“我並不愛你。”

“日子還長著呢，彆太早下結論。”

“我隻是覺得你新鮮好玩。”

“那我就新鮮好玩。”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有魅力。”

“那我就證明你有魅力。”

“我隻是覺得你好吃能解渴。”

“那我就好吃能解渴。”

他望著她，執著又堅定。

果然很誘人，年輕的，飽滿的，鮮活的愛，超級誘人。

先嘗了又如何呢？

她忍不住擁抱他。

***

錦戮找向天喝酒，決定繼續提醒他，這段時間他觀察他，哎，一個沒救了的再次墜入情網的男人。

“向天，你……”錦戮有些擔憂。

“對，我掉進去了。”向天說著，控製不住滿心歡喜，光彩照人。

錦戮拍了拍他，不知是鼓勵還是歎息，見他那麼愉快，又狠狠高興一把：“我就說我的直覺不會錯，老子對這種事最在行。”又提醒他，“千萬彆被玩死，保留底線。”

“她才舍不得我死，”向天笑盈盈的，一臉驕傲，“我是將來會一直保護她的人。”

“你保護她？”錦戮不屑，“你還是保護你自己吧，我真為你擔心。”

“你懂個屁。”他眼角滿是笑意。

兩個人又笑嘻嘻喝酒。

“那阿三他……”錦戮有些擔心，“他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被靈珠打發走了……讓他去老家辦點事，要過段時間才回來。”向天答。

“啊？還專門打發他走……”錦戮心想這白小姐對阿三也太不留情了，但要是不打發走，直接修羅場也不好，哎，為難。

“我會和他解釋的，他打我罵我都不要緊，”向天歎氣，“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隨後雙手捂住臉，甩了甩頭發，羞澀又歡喜，鬆開手，笑得整個人神采奕奕，“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確實，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一個急轉彎差點把我甩出去。”錦戮真是打死都想不到，“她們兩個，是什麼妖怪？”他輕聲問。

“什麼妖怪？人家是正經的神仙，”向天道，“這事我也就告訴你，你不能說出去，晴鶴還不知道，沒現過原型。她是，虯褫。”

“啊啊啊！”錦戮頭皮發麻，“這比我阿爸睡過一條鯉魚還刺激！上一個草白蛇的是許仙！”

“錦戮你話彆講太粗魯了，我和她之間，還沒到那地步。”向天忙製止他的胡說八道。

“那早晚要到這一步的嘛，”錦戮笑得賤兮兮的，“到時真就一米八三盤在腰上……”

“錦戮你想死是不是？”向天臉漲得通紅，“彆和我談論這些。”

“純情小夥，純情小夥，哈哈哈哈哈！”錦戮笑到肚子痛，“在外麵純情就夠了，到時閨房裡可彆玩純情這套，不過她懂得比你多，也許還能帶帶你。”

“她就是個嘴炮，你信她？”向天忍不住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