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丫頭還會騎馬。”錦戮覺得很有意思,騎上馬要去追,錦離立刻跳上錦戮馬背。
錦戮追上了她,大聲笑道:“小丫頭,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
“少爺會什麼,阿暖就去學什麼,阿暖不夠聰明,但勤能補拙。”她還是笑容燦爛,“阿暖不怕痛,也不怕苦,隻要能留在少爺身邊,阿暖什麼苦都能吃!”
在兩匹馬湊很近的時候,錦離從錦戮的馬背上跳到自己的馬上,把馬韁繩往手裡一拽,夏暖暖就靠在了她懷裡,她笑得非常開心。
“少爺也會把阿暖摟在懷裡,阿暖好開心啊!”
他們策馬揚鞭,奔馳在塞外山穀裡。
“好久沒這麼痛快了!”錦戮說著,拿出腰間佩戴的一壺酒,仰頭喝了幾口後扔給錦離,錦離接住,也喝了幾口,然後習慣地將酒喂給懷中的人,她也默契又貪戀地飲儘。
錦戮起先有些吃驚,隨後也笑了,他策馬跑在了更前麵。
錦離又很快追上了他。
“怎麼,給你們點私人空間不好?”錦戮又笑,“我說呢,最近你怎麼都是男人打扮,英俊瀟灑、風流倜黨的。”又打趣夏暖暖,問她:“小丫頭,我們比起你那少爺如何啊?”
“少爺很帥很帥。”
“我們呢?”
“也很帥很帥。”
“那你更喜歡那種?”
她想都不需要想,笑容好燦爛:“阿暖最愛還是少爺,阿暖一切都是少爺的。阿暖,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少爺,阿暖很愛很愛少爺!”
“唉,”錦戮歎息,“這要是有一個丫頭能這麼對我癡情,就算教主讓我殺了她,我都不會殺。”
“阿暖也好喜歡錦離,”夏暖暖道,“錦離有時好像花雨啊!花雨是少爺的妹妹,花雨更溫和,沒那麼鋒芒畢露,也沒有像野獸一樣的眼睛,但花雨有些壞心眼,喜歡捉弄人。”
錦戮笑得更歡樂:“我們是壞人,在江湖裡廝殺,怎麼可能不像野獸?”
“很漂亮的眼睛,”夏暖暖說著,仰頭去看錦離,“錦離有雙很漂亮的眼睛。”
錦離望了她一眼,耳朵有些發紅,她說:“你抓緊!”然後用力蹬馬肚子,馬跑得更快。
“阿暖也好喜歡錦離!”夏暖暖大聲又非常暢快地說著。
錦離親了親她的臉頰,嘴角不自覺綻放笑容。
“花雨也會親小鹿,”夏暖暖道,“花雨喜歡小鹿,小鹿喜歡大師兄。小鹿喜歡花雨,但不是花雨想要的喜歡。小鹿眼裡,隻有大師兄,看不到任何人對她的喜歡。阿暖是個傻子,但阿暖知道,花雨,很愛小鹿。”
錦戮依然會讓夏暖暖努力回憶向家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三十六招攻擊,二十招防禦,夏暖暖記住的不多,錦戮覺得多看幾招是幾招,並且努力破解。
兄妹倆時常練劍,這時夏暖暖就在一旁撿石頭玩過家家,把各種不同形狀和大小的石頭當做菜,這邊一堆,那邊一堆。
錦戮有時看著她,覺得很好笑。
“她天天在我們麵前提她的少爺,要是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將來殺了他,不知她會作何感想。到時我成全她,殺了向天之後再殺了她,讓他們地下相聚,好過一生一死,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錦離很意外:“你就是這麼理解愛情的?”
錦戮反問:“要不然呢?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哪天我要死了,我會先殺了我愛的女人,她也一定會理解我這麼做,因為之後我也不會獨活。”
錦離沉默不言。
“這小丫頭是個情種,傻是傻了點,可惜啊……”錦戮感歎。
“像小狗,”錦離突然說,“就像小狗認定了主人,從此眼裡隻有主人一個,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她現在就是那樣的小狗。”
“小狗的世界很單純很快樂,她是世上最快樂的人,你我不及。如果主人死了,小狗甚至會絕食而死。”錦離望著快樂地擺弄石頭的夏暖暖。
“我還是第一次嫉妒向天,他有這樣一條小狗。”錦戮憤憤道,“你我都是經曆過狡詐人性,見過人心無常的,哪裡信什麼狗屁的忠孝禮義?不過是在教主手下謀生的鷹犬,是另一種狗罷了!”
“野狗!風餐露宿,淒風苦雨,肮臟暴戾的那種。”錦戮想了想,道,“她是,洗乾淨後毛發都香噴噴的,睡在綢緞墊子上那種溫室裡的小狗,寵物狗,有主人嗬護,為她梳理毛發,有撫摸和親吻,被人疼愛。”
“感人至深,不論是主仆還是情侶,我都會成全她,我甚至還可以把她埋在向天身邊。”錦戮一口把壇裡的酒飲儘,“憑什麼有些人能得到這樣的愛?憑什麼我不能?”
他說著,十分嫉妒望著在不遠處堆石頭疊高的夏暖暖,突然起身,來到她身邊。
“憑什麼她一個傻子都能這麼快樂?憑什麼都是做狗,差彆那麼大?”錦戮眼中有不甘,嫉妒,羨慕,又深深觸動,他看著她美麗的麵龐,黑漆漆的乾淨的眼睛,喉嚨乾渴。
錦戮把夏暖暖推倒在地,坐在她身上,扯開她的衣服,強行親吻她。
“彆再提你的少爺了,你跟著我,跟著我好不好?我保證對你比對我自己還要好。”他說著又去扯她的腰帶,少女光滑的大腿暴露在外。
“錦戮,你瘋了?”錦離狠狠把他掀了下去。
夏暖暖瞪著一無所知的雙眼,隻是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