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 向風慕義,天道酬勤。……(1 / 2)

“我欠你一個人情。”晴鶴道,“一個我不知道要怎麼還的人情。”

“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報恩。”司無涯說著,因為體力不支感到暈眩。

白素弦忙去扶他,攙他道一旁坐下,又為他把脈,望聞問切。

“我們幾個真有意思,”她笑道,“都懂醫術和治愈的術法,誰病了,誰出事了,互相換著救治,還真是互幫互助還省錢,天底下的醫生和術師都賺不了我們幾個的錢。”

他虛弱地笑了笑,臉色蒼白無比。

“你剛失去三成靈力,必須好好休息。”白素弦皺眉,“彆動,我再為你把把脈,再仔細看看。”然後又為他把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把手放在他心臟上,再把手放在他前額,“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為晴鶴,為我,你一直忙到現在。”

“無涯,你真是難得的奇才。”晴鶴也忙起身,去看望他的情況,“連我,一個命薄福薄的人,你都可以救回來。”

“老實說,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從小就不想活了,但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你躺下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我的靈力消退,但會施針,獨門的仙鶴神針,是我苦學的秘術。你們兩個樣樣都厲害,還好我有這一門絕學,不然可如何是好,”她笑了笑,想起了小時候一起讀書玩鬨的時光,眼中難得露出溫柔,“我為你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是啊,無涯,”白素弦忙道,“你快應下吧,我去取針。”說著,忙抬腳去自己臥室找針。

司無涯點點頭,起身及至床邊,貴公子張開雙手,習慣了被人伺候,等待侍女為他寬衣。

晴鶴去為他寬衣,拿下他掛在身上的配飾。

“你的護身符,她果然很快給你換了新的。”

一邊唱著《天涯歌女》,一邊親手編織,又用自己最珍愛的白色鱗片攢成一朵蓮花,做成裝飾品的模樣,注入靈力,這樣的護身符。

簡直令人嫉妒到發狂。

你何德何能。你何德何能啊。

她又把香囊玉佩之類的掛飾一並解下,一一放好,然後去取針。

她走之前又多看了幾眼那些配飾,有那麼短暫的一陣,她心抖得厲害,又淡定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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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幾天後,幾個人恢複了活力。

“晴鶴,你能活下來,我們都能活下來,我簡直太高興了!”白素弦又開心地去百樂門,邊喝酒邊欣賞歌舞。

舞台上,百樂門的歌女一邊唱歌,一邊扭動腰肢輕歌曼舞。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哎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略)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愛呀愛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歌詞選自《天涯歌女》)”

“這本事,我真是隻能服無涯。”花源武道,“我等武夫,實在是,哎,望塵莫及。”

“術業有專攻,源武你無需妄自菲薄啊。”化文笑眯眯鼓勵他,又望著周圍,覺得這一切都很新奇。看了看自己,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打扮,“我還是把那袍子穿上吧。”

“彆呀,師父,這裡都這麼穿,入鄉隨俗。”花源武笑嘻嘻道,“其實這西裝穿久了,也挺帥氣的。”

“哎呀!”道長還是很不喜歡,又望了眼閨女今日的發型,簡直不吐不快,“閨女啊,你今天把頭發變這麼短,我不習慣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的頭發又黑又長,和緞子一樣,那才好看啊,你看你今天變的,那麼短,這……”

“爹,你可真土,這叫波波頭,摩登得很。”白素弦高興地摸了摸今天新變換的發型,喜不自勝,“配上這用珠寶攢的冠,彆提多洋氣了。”

“什麼波波不波波,難看死了。你又不是尼姑。”化文還是愁。

“師父,彆管頭發不頭發了,你看,這歌舞,多新鮮,在家鄉看不著,這裡的酒,多美味,既然來人間玩,就玩個痛快!”晴鶴給他使勁灌酒。

“是啊,師父,您穿這一身西裝,氣派!”花源武也不停拍馬屁,“要是師娘見到了,肯定被你的爺叔範迷倒啊!”

“真的?”化文方才還覺得自己穿得不倫不類,眼下一聽,頓時忍不住兩眼放光,眉角帶笑,“你真覺得我這樣好看!”

“師父英俊瀟灑,風流倜黨,自然穿什麼都好看!”晴鶴忙給他倒酒,“這一杯,敬師父師娘,恩恩愛愛,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