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容意識到,眼前這個變態女人,是喜歡聽他的慘叫。
所以才會有現在撕他傷口的行為。
鹿容便倔強地咬緊下唇,儘量讓自己不再沙啞著聲音慘叫,可是那些疼痛還是從他的齒縫裡漏了出來。
鹿容知道一會撕完了傷口,會麵臨的是什麼,他閉上雙眼,靜靜等待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
薑嬉見他不再慘叫或者悶哼了,頭也不抬地說:“真乖。”以為是他忍住了。
鹿容一聽,更是大受侮辱,委屈萬分,大顆大顆的淚珠又從眼眶中流出,順著臉頰兩側流淌下來。
薑嬉看到了,流淚總比慘叫節省體力吧。
終於,鹿容前胸的衣衫終於都被薑嬉仔仔細細地剝開了。
如此瘦弱的身體,雪白的皮膚上,橫七豎八的排滿了鞭傷的傷口,很多皮肉都被掀開往外卷著,因為撕下衣衫的緣故,儘管薑嬉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仍舊讓一半的傷口再次崩裂流血。
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薑嬉沒有文化,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隻會惋惜,她附身下,湊近唇準備給傷口先吹吹,緩解一下他的疼痛。
而鹿容看到這變態壯女竟直接附身下來,不知道是要親還是咬,還是又親又咬。
鹿容抖得更厲害了,嘴裡還說著:“不要……求您……不要……”
薑嬉被他這樣求饒的聲音搞得心裡怪癢的,畢竟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女人。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咩咩羊叫。
是薑母找完羊回來了。
羊被趕進羊圈,薑母一進門,揚手就用趕羊鞭子將薑父抽倒了。
“起來!”
薑父趕緊爬起跪回來,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等著第二鞭子抽下來。
薑嬉聽到院子裡傳來薑母打罵薑父的聲音。
薑嬉想起來之前答應過爹的話,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開門,正看到娘拿趕羊的鞭子抽爹,她上前從娘的手裡搶走鞭子,說:“彆吵了。”
薑嬉從小沒感受過什麼親情,也沒被人維護過,薑母是這個家的家主,她不敢接二連三的忤逆薑母,她至多能做的就是將鞭子搶走,至少彆用鞭子抽人。
薑母看著不爭氣的女兒,說:“我早晚被你們姐兒三個氣死,說,花了多少銀子?”
薑嬉將剩下的錢袋交了回去,反正也沒剩多少了,她低聲說:“沒花多少。”
反正五天的藥她都給開回來了。
薑母很快數完了錢,說:“就為了那麼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你竟然花了一兩多銀子!”
薑嬉不敢犟嘴,想起來藥還煎著呢,沒時間吵架,趕緊跑回屋裡,還關上了門。
薑嬉順手拿著鞭子進屋,正好和費力仰頭看向門口的鹿容四目相對。
鹿容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嬉手裡的鞭子,他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氣差點又散了,他的心算是一點活著的希望都沒了。
薑嬉將長鞭掛在門口的牆上,將煎好的藥倒在碗裡涼著,再拿燒水的壺坐在爐子上溫著,做完這些,過來拿起藥碗,坐在床邊,仔細地吹了吹藥,然後盛起一勺,放在鹿容的嘴邊。
可是鹿容抿緊了嘴,不肯喝。
薑嬉皺眉,她的語氣有點不悅,問:“為什麼不喝?這是對你好的藥。”
鹿容猜到是什麼藥了,不是春/藥就是讓他痛苦的藥,這變態女人連長鞭都拿進來了,家夥齊全,準備妥當,要動手了嗎?
薑嬉想起之前在電視裡看到的老套情節,威脅說:“你不喝,我就嘴對嘴喂你喝。”
鹿容知道自己落在人手裡,倔強也沒用,反抗隻會多吃苦頭,反正也落這種人手裡了,這世上也沒人會來救他,反正這副殘破的身軀,再遇到這種人,怎麼折磨也活不過今日了,以後就都不會再痛苦了。
鹿容便乖順地張開了口。
薑嬉喜笑顏開,說:“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