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被收了,薑嬰見沒撩到二姐,又惦記著還是想看床上那人,她這人就這性子,十分叛逆,越不讓看,她就越是好奇,現在二姐擋著,她更是抓心撓肝的。
“二姐,你就讓我看一眼吧,就一眼,看完我就滾出去,行不行?”薑嬰又開始哀求。
薑嬉想著那小可憐還沒穿衣服呢,現在聽著外麵的聲音就抖成這樣,要是給老三看了,他怕是不知道誤會了什麼更害怕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回來救活的。
“不給,說什麼都不行!看看你沒出息的樣子,沒見過男人?說了不給就是不給!”薑嬉態度十分堅決。
薑嬰徹底吃了癟,說:“好你個二姐,得了新鮮人兒就不顧情麵了吧?我看你能新鮮他幾天,等你玩夠了再喊我帶你去南風館,我可不帶你去了,我也說到做到!”
薑嬉直接一隻大手拎起薑嬰……
開門,一腳踹飛,關門,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薑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薑嬰頓時在院子裡大喊著:“娘!你打了三郎,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要不然我今晚就跑,我再也不回來了!”
外麵叫的一團亂,薑嬉也懶得理,她將門用插銷在裡麵鎖上,省得沒輕沒重的老三再往裡麵闖,老三是能乾得出來這種事的。
薑嬉拉開床帳的時候,看到小可憐還是趴在那裡,隻是哭的更厲害了。
剛才都不哭了,這會兒怎麼又哭上了。
薑嬉伸出手,剛摸到小可憐的肩膀,小可憐就抖的更厲害了,她說:“有我在,沒人欺負你,不用怕。”
剛才薑嬰的話,他都聽到了。
說到南風館,又說什麼“新鮮勁兒”,他本就是奴籍,他擔心會被認出來,再被送回到南風館裡去,甚至被送回姬府!
鹿容想求一條活路,又不敢主動提,眼下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挺好的,但又摸不準她的脾氣,他怕一開口,就惹怒了她,到時候可真沒活路了。
“沒……沒什麼……”鹿容不敢開口,他又自卑又膽小,小時候開口提要求的後果總是被毒打,被打的多了自然就長記性,再也不敢亂開口了。
外麵薑母打罵的聲音漸漸止了,薑嬉想起來自己的雞還在廚房的鍋裡燉著呢,她得去守著鍋,畢竟老三回來了,老三要是發現了一準會偷吃。爹和大郎三郎都不敢偷吃,娘應該還沒發現,娘要是發現早就來罵她了。
薑嬉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的小凳子上,說:“自己渴了就喝,我就在門外,有事喊我。”然後就出去了,她站在門口想著,還是得提防老三這個人,於是直接拿出銅鎖在門外鎖上了門。
屋裡的鹿容聽到鎖門的聲音,哭得更厲害了,他打算等女人回來跟她說,彆鎖了,他又不會跑,但轉念一想,自己哪有資格開口提要求,於是決定閉嘴,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好了。
薑嬉將鑰匙彆進腰間,路過院中央的時候,看到娘早回屋了,而三郎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二姑娘,求您扶我一把吧……”三郎看到薑嬉路過,竟然還喊了一聲。
薑嬉後退一步,說:“三郎,女男授受不親,老三還在家呢,你喊老三出來扶你不就完了?”說完便急急忙忙去廚房看著鍋裡的雞了。
她才不扶,誰知道老三是不是蹲在家裡哪處盯著她呢,她一扶三郎,老三一準跳出來說自己虧了,非要看一看她床上的小可憐作為補償!
薑嬉才不願意,人是她撿回來的,不想給彆人看,連一根頭發都不想。
薑嬉一想到小可憐的頭發,又黑又長,就是粘了血塊都打結了,等過幾日那小可憐恢複點了就給他洗洗長發,一準又順又滑,肯定更好看了。
薑嬉想入非非,突然覺得……身體有了反應。
薑嬉低頭看了看自己,在廚房的水缸裡舀了一碗涼水咕咚咕咚喝了,她畢竟是一個十七歲血氣方剛的壯女子,她告訴自己,這很正常嘛。
那小可憐,先再養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