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看到薑嬰回來了,笑說:“老三,你終於肯回家了,又去嫖了個爽是吧?”
薑嬰一說這個就來勁了,她看了一眼長姐,得意的宣揚起來:“你們沒去就虧大了,南風館新買來一批異域舞郎,那身段軟得像是能掐出水,那小腰一把就能握住,那眼神……”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跟薑姒說這個乾什麼,平白把她的心都勾野了!家裡就她一個有出息的女兒了,你和老二早晚要把我活活氣死!”薑母打斷薑嬰的話,還往她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肉,嗔道。
正在大口乾飯的薑嬉停下動作,將嘴裡的飯都吞下,說:“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把我和老三相提並論,我都連續三天去山上放羊了,我比老三有正事多了,娘你不會反悔吧,你答應過等羊長大賣了跟我分錢的!”
薑嬉沒忘這事,一隻長大的羊能賣不少錢呢,她可惦記著這筆錢。
薑母說:“你還好意思提羊,今日見了那狐狸精,跟沒了魂兒一樣,把羊都扔了,還以為你不放了呢,你要是肯繼續放羊,我說的當然算數。”要是老二能有點正事,就比什麼都強,三日前買這十二隻小羊羔可足足花了二兩銀子,心疼壞了。
薑嬉儘管半個時辰前吃了不少的雞,但現在這具身體胃口十足,還能吃下不少的飯,於是繼續盛飯,說:“我肯定說到做到。”
本來她是上午出去放羊的,放羊隻需半日,下午就歇著,這不今日早上才帶著羊出門就撿到了鹿容嘛,等下午繼續去放也一樣,以後都改成吃完午飯的下午去放羊吧。
薑姒才回來,還不知道上午家裡發生的事,問:“什麼狐狸精?老二你打了隻狐狸回來嗎?能不能把皮扒了給我冬日當圍脖戴,說起來去年就有個同學穿狐裘的,我沒有狐裘有圍脖也行啊。”
薑嬰陰陽怪氣地說:“還扒皮給你?二姐看得跟自個兒眼珠子似的,連一眼都不讓看!是個男人,不知道有多好看,難道還是天仙不成?”
薑嬉回憶了一下,傻笑著說:“確實挺好看的,嘿嘿……”
薑母一敲桌子,打斷她們三個,說:“還吃不吃飯?不吃都給我滾下去!”
薑嬉大口大口往嘴裡扒飯,吃完把碗一推,到時候自有家裡男人們來收拾碗筷,她拍了拍手就走了。
等薑母也吃完飯離桌,薑姒問向薑嬰:“老三,那男人有多好看?”
薑嬰說:“我還沒看到呢,二姐答應了到時候給我看一眼,不過她下午不是去放羊嘛,等她下午不在家,咱們去偷看一眼,那小白臉好像還不穿衣服在屋裡躺著呢。”
“哪有男人在家裡不穿衣服的?蕩夫?還是二妹不讓穿?”薑姒越聽越覺得刺激,她白天上學無聊壞了,要是有樂子看的話,她不想錯過。
薑嬰說:“好像身上傷得不清,管他呢,咱們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
薑嬉回了屋,一開門,看到鹿容冒著小鹿一般的眼睛看向她,他本坐在床上,便由坐變跪坐,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的腿上,甜甜地喚了一聲:“妻主。”
這一聲好甜。
薑嬉覺得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她說:“你在家乖乖待著等我回來,我不在家,你最好也彆出聲。”
畢竟母親不待見,長姐三妹還惦記。
薑嬉拿起了掛在門口牆上趕羊的鞭子和草帽。
鹿容臉上的笑容倏然沒了,他試探著問:“那您晚上還回來嗎?”
薑嬉晃了晃手裡的鞭子,說:“我隻是去放羊,我當然得回來了。”然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鹿容會意了這個眼神,他想著,今晚就今晚吧,怎麼也不至於被折騰沒命。
薑嬉不放心,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將窗子關好,也在裡麵鎖上了,然後出門,將門也在外麵掛上銅鎖,如此才放心地趕著十二隻羊走了。
薑嬉盤算著,這十二隻羊是三天前娘才買來的小羊羔,是她主動要的,羊養六個月就能賣了,三隻羊能賣一兩銀子,十二隻到時候可是不小的數目呢。
薑嬉吆喝著羊,哼著小調開開心心地走了。
三郎留在廚房裡洗碗乾活,薑母薑父和大郎拿著農具去田裡乾活了。
家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薑姒和薑嬰探出腦袋,互相壞笑一聲,來到了薑嬉的門前。
屋裡床上的鹿容聽到門口有聲音,頓時警覺起來,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屏住呼吸,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