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棗 仿佛自己也死了一遍。(2 / 2)

鹿容又將頭低了低,恨不得將下巴塞進鎖骨裡,聲音細如蚊蟻:“能不能等不流血了再做……”

薑嬉有點茫然,她將嘴裡的棗核吐出來,看了看棗子,又看了看鹿容,她剛才有提那事嗎?

沒有啊!

完全是毫無關聯!

“我說了,等你至少做完小月子,我不急,你急什麼?”薑嬉隻能看到鹿容的頭頂,完全都看不到他的臉了。

鹿容有點吃驚,他記得爹爹教過的話,估計妻主是女人,不懂這個,於是解釋說:“可是等過些時日,產道就關閉了。”

薑嬉用儘全力去理解他的話,她確實不知道這裡男人的產道是什麼原理,但這和吃棗還是沒關係吧!

“我實在沒懂你的意思。”薑嬉如實說。

鹿容聽到妻主的聲音好像加重了一點點,就以為她生氣了,直接從椅子上滑到地上跪倒,說:“那我做!妻主不嫌棄有血就行!”

說完抬起頭,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薑嬉徹底一頭霧水,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先起來,我是不是說過,在家裡不用動不動跪下?”

鹿容先是試探著問:“那妻主可是不生氣了?”而後才起身,但仍舊沒坐回去。

薑嬉扶著額頭,拉住鹿容的手,將他按著坐在椅子上,然後說:“首先,我沒生氣,其次……”她拿起一顆棗,補充說:“這棗摘回來是給你吃的,你想哪裡去了?”

鹿容聽到妻主說沒生氣,就壯著膽子一邊抬頭觀察妻主的臉色,一邊低聲說:“是吃的……難道妻主不是要我養牡甘的意思嗎?”

薑嬉又看了看剛才她遞到鹿容手中的那顆棗,問:“這不就是一顆普通的棗嗎?你說的又是什麼東西?”

鹿容頓時紅了臉,他甚至都感覺這顆棗躺在手心裡還在發燙。

“這東西有特殊的吃法,吃了能采陽補陰。”鹿容一臉真誠地解釋著,他還是覺得妻主是在明知故問,這難道不是人儘皆知的事嗎?

這確實是南風館裡比較常見的玩法之一。

鹿容雖然之前沒在南風館裡見過妻主,但是昨日妻主拿回來的那瓶藥上麵印著南風館的標誌圖案,不就說明妻主也是南風館的常客嗎?

……

鹿容嚇得砸了手裡的托盤,連空碗都被砸得粉碎。

“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爹爹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血,踢了鹿容一腳,“你去看看那個廢物還活著沒?”

鹿容手腳並用避開碗的碎片爬到床榻旁,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小倌的鼻息,說:“回爹爹……他還沒死……他還有氣……要不救救他吧……”

爹爹湊過來看了一眼,剛開門聞了外麵的味道,回來湊近才感覺到血腥味衝鼻,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說:“這副樣子也接不了客了,你叫上兩個人,把他拉去亂葬崗丟掉吧。”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鹿容跌坐在床榻邊,身側聽著小倌虛弱的呼痛聲,眼前看著那顆沾滿了血的棗,他害怕得想縮回自己的腳,卻正好看到鞋麵上還被噴濺了兩三滴血,他嚇得立刻脫下鞋扔了出去,他感覺渾身冰涼,仿佛自己也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