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虛 “我從無半分作踐你的意思!”……(1 / 2)

薑嬉被驚得瞠目結舌,人都呆滯了。

鹿容咬著下唇猶豫了半天,喚了一聲:“妻主?”

薑嬉仍然沒反應,她滿腦子都在想這句話,這是什麼酷刑?

鹿容的手心都出汗了,他試探著伸出小手在妻主的眼前晃了晃。

“妻主?”

薑嬉猛地回神兒,她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她代入上輩子被打流產的自己覺得太崩潰了,產後的人那般虛弱,還被如此對待,且不說身體的痛苦,就說這種異物入體,萬一感染了豈不是要死人?簡直是畜生。

畜生都不如!

鹿容用討好的語氣說:“那妻主我現在就放,索性今日的血也不是很多了,妻主要不要親手來呀?”

他記得,爹爹說過,親手放,也是客人的樂趣之一。

薑嬉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因為她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那個意思,這棗子隻是我放羊路上看到的棗樹,順手摘的,帶回來也是給你吃的,我從無半分作踐你的意思。”薑嬉盯著鹿容的眼睛,真誠地解釋。

鹿容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因為他看到太多的小倌因為這個死的了,他不想死,千方百計都想活下去。

他又感動又慶幸。

僅僅隻是因為沒被作踐,就覺得很幸運了。

“妻主言重了,怎麼能是作踐呢,隻要妻主喜歡,我什麼都願意做。”鹿容也真誠的說。

薑嬉心裡五味陳雜,她拉過鹿容的手,卻發現他的雙手冰涼,如今可是盛夏時節,她將他手心的棗子拿過來,喂到他的嘴邊,說:“好吃的就是用嘴吃的,彆作踐食物,也彆作踐自己。”

鹿容的目光在棗子和妻主的臉上來回切換,最後張嘴吃了進去。

但他囫圇個給咽了!

薑嬉的手下意識捏住他的臉,他被迫努起嘴。

“妻主?”鹿容睜大了眼睛,吐字不清地問。

“核呢?怎麼不嚼?直接下肚了?”薑嬉一邊問一邊左右看看,還真沒了。

鹿容摸了摸脖頸,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低聲說:“我……我沒吃過……我以為就是吞的……我不知道還有核兒……對不起……”

人怎麼會不知道嚼呢?

其實是他太害怕了,他看到棗是紅色的,就想起八歲那年看到的那顆沾滿鮮血的紅棗,他不敢嚼,他怕一口下去,這玩意會在他的嘴裡炸開,噴得嘴裡到處都是紅色的汁液,他怕再想起那個滿床是血的畫麵,所以驚恐之下索性閉眼一口吞了,一了百了。

薑嬉鬆開捏住他臉的手,摸了摸他的頭,說:“你不需要道歉,你不喜歡吃那就不吃了……”

鹿容聽完伸手就去抓盤子裡剩餘的棗,棗抓到手裡,立刻說:“怎麼會不喜歡呢?妻主給的什麼我都喜歡……”說完就要把一大把棗往嘴裡塞。

薑嬉將棗搶下來,一隻大手攥住鹿容的兩隻手腕,說:“彆這樣,你不用強迫自己,喜歡吃就吃,不喜歡就不吃,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說完,看著鹿容試探的眼神,補充了一句:“真的。”

鹿容的雙手手腕都被攥著,他活動了一下手指,說:“知……知道了……”

薑嬉鬆開手,說:“今晚就不給你送飯了,等母親她們吃完飯了,我再去抓一隻雞給你吃,昨天的雞你都沒吃幾口,今晚多吃點。”

她剩下的話沒說完,本想說你先吃點棗墊墊肚子,畢竟等母親她們吃完飯還要一點時間,可是這棗的事以後就彆再提了!

雞?!

鹿容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想起妻主後背挨的那一鞭子,想起今天下午家主來警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