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虛 “我從無半分作踐你的意思!”……(2 / 2)

他哪裡敢不將家主的話記在心上!

家主是因為看到妻主給自己買了新布才如此惱怒的,如果讓家主知道妻主為自己又去殺雞,且不說等明日妻主走了,家主豈不是又要來找,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敢再連累妻主挨打了!

“不、不了!”鹿容拚命地搖頭,他匆忙地說:“我不喜歡吃雞,真的,妻主,我其實是不喜歡吃!我一聞到雞的味道就惡心來著!”

他怎麼會不喜歡吃雞呢,經常挨餓的人是不會挑食的,有的吃就不錯了,哪裡敢挑剔喜歡還是不喜歡?

薑嬉有點不信,她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

難道跟棗這事一樣?

鹿容不會又是因為雞有什麼心理陰影吧!他都說惡心了……

可是雞能和那事有什麼關聯啊!她完全想象不到!但是也先彆問了,怪不得昨天燉的雞他就隻吃了三塊而已。剛才還說讓他大膽表達自己,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既然他都說了,那就彆追著問了,彆平白再惹哭他,回來還看他開開心心的來著。

薑嬉“從善如流”的答應:“好,你說不喜歡那就不吃,那你喜歡吃什麼?那你喜歡吃雞蛋嗎?我能弄來都給你弄。”

她還真想起來,昨天喂他吃雞蛋的時候,一開始他還不想吃來著,他雖然吃了,但是好像也是沒嚼直接吞下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喂最後一口的時候,他瞪圓了眼睛。

她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鹿容一開始不敢吃是因為不敢相信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後來震驚隻是因為看到她將滾過臉的雞蛋清吃了而已。

鹿容不敢提要求,他隻覺得後背那道磕傷隨著每次呼吸都在作痛,這痛感在每時每刻提醒著家主說過的話,他說:“沒什麼特彆想吃的,有什麼吃什麼就很好了。”

薑嬉覺得有點心疼,她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她知道鹿容隻是現在不敢提而已,不過他敢說不喜歡吃的,不必強迫自己像昨天一般勉強吃,就已經挺好了。

等鹿容再養養,再熟悉一點,就敢說了。

薑嬉起身,打算先不提這事,說:“爹他們做飯晚了,估計還得一會兒呢,我先給你換藥吧,到床上去,自己先脫了。”

鹿容的心又跳的快了起來,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鹿容在地上磨蹭著坐在床邊,將身後的長發攏到身前來,他背對著妻主,其實他的表情都已經驚恐不安了。

薑嬉從櫃子裡拿出了藥瓶,看到鹿容還磨磨蹭蹭的沒脫完呢,她坐在鹿容的身後,看到他的動作僵硬,問:“是又流血了嗎?”

鹿容強忍住害怕的語氣,但還是有幾分顫抖的聲音漏出來:“是……”

薑嬉幫著他脫下衣衫,說:“那你明天彆乾活了,你還在做小月子呢,還是躺著休息為好。”

鹿容連忙說:“不,我能乾活!對不起,今日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明日一定加倍小心!”

薑嬉看到果然有兩三道鞭傷又裂開,她將藥粉均勻地塗在上麵,說:“不必道歉呀,你又沒做錯什麼……”

鹿容覺得自己還是得道歉,他當自己是屬於妻主的一個小物件,他碰壞了物件,豈不是做錯了嗎?

薑嬉的手一停,她湊近了幾分,眼睛盯著鹿容背後的一處皮膚仔細的看。

鹿容頓時屏住了呼吸,他感受到了妻主的停頓,甚至背後的皮膚都能感受到妻主呼出的熱氣噴在傷口處。

細細密密又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更加心虛。

怎麼辦怎麼辦……要解釋了嗎!

這個時間外麵的日光已經不亮了,薑嬉點燃床邊的燭台,舉著湊到他的背後,這下看清楚了。

“這怎麼還有一道淤青啊?”薑嬉問道。

鹿容覺得傷口有些發燙,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燭火方才離的太近烤了一下。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