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不見 “妻主救救我。”(1 / 2)

薑嬉剛出門就碰到了爹,爹確實如長姐所說,走路一瘸一拐的,腿受了不輕的傷。

薑嬉問:“爹你那裡有頂針嗎?”

薑父的懷裡還抱著柴,他的嗓子都啞了,說:“跟我來吧。”

薑嬉跟在薑父的身後走,薑父找東西的時候,她順手先將薑父懷中的三根柴接過來抱在懷裡,她摸到柴竟然是濕的。

濕的柴能燒火嗎?

薑嬉隻是心裡想著,但是沒有說出來。

在家人們的眼裡,薑嬉是連生火都不會的人,之前偷偷燉雞還是讓大郎幫忙生火來著。

薑父將頂針找出來,交給薑嬉,再接回柴,薑嬉的袖口蹭上了一點灰塵。

薑父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看著二女兒的背影在門口消失。

薑嬉回屋的時候,正好看到鹿容捧著那張紙出神。

“是字太複雜了嗎?”薑嬉將藥爐升起,坐到床上,問。

其實是她自己看不懂字啦。

鹿容立刻搖頭,說:“不不不,妻主放心,我一定會繡好的,等妻主晚上回來看呀。”他每句話的語氣都像是在討乖的小狗。

薑嬉幫鹿容上了藥,然後摸摸他的頭,拿起針線,將衣衫的每一處開頭都縫幾針,剩下的都留給鹿容白天在家的時候縫就好了。

鹿容看著現在已經有形狀的衣衫,原來真的隻是一件普通製式的衣衫,還以為是他想的那樣呢。

他的臉上有失落一閃而過,他還以為摸到妻主的喜好了,看來還是沒有。

還得繼續琢磨妻主喜歡什麼才成。

“一會兒記得把藥喝了。”

“嗯嗯。”鹿容甜甜應聲的同時,笑得都眉不見眼。

薑嬉拿好了東西,要去碼頭乾活了,她將門鎖上,鑰匙的銅圈在她的食指上轉來轉去,她哼著小調,開開心心的走了。

鹿容看了一眼家裡,發現妻主沒拎水桶進來,他還是想擦地,等妻主中午回來後再跟妻主說吧。

鹿容將被子都抱起來放在櫃子裡,床榻上留出大片的地方,他開始認認真真的縫製衣衫。

雖然今日也不斷被針紮手,但鹿容已經熟練不少了,他向來學什麼東西都很快的。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鎖聲。

妻主是忘帶什麼東西了嗎?

鹿容放下針線下床穿鞋,乖順的站在門口,但是等開門的那一刻,他想起昨日的事,該不會是家主又來了吧?

鹿容看了一眼全身,他可什麼都沒做啊!昨晚妻主要偷雞他也阻止了!

門開了。

門是三郎打開的,他開門後就側開身,薑父從門口先進來,他的腿有傷,此時卻努力克製儘量裝正常走路。

薑父的懷裡還抱著三根濕柴,他將濕柴都先放在桌上,再坐到椅子上。

三郎關上了門,將門在裡麵鎖上。

此舉實在多此一舉,因為鹿容根本就反抗不了,也逃不掉。

他不敢,也沒這個能力。

鹿容不認識他們,昨日見的家主雖然沒敢抬頭看正臉,但眼角餘光偷偷打量的也不長這樣啊,這分明是兩個男人。

鹿容後退了三步,看向坐下的薑父,問:“你、你想乾什麼……”

有鑰匙,估計又是這家的人。

鹿容雖然自從進了這家門,還一步沒邁出去過,但他聽著院子裡的聲音就知道這家有不少人的。

薑父朝著三郎一招手,三郎三步兩步上來,直接一巴掌扇在一臉茫然的鹿容右臉上。

太突然了。

鹿容完全猝不及防,他的頭一歪,腦袋“嗡”的一聲,耳鳴是他的耳朵裡發出嘯叫,再順著這重重的一巴掌的力道摔到地上,右手手腕發出“哢嚓”一聲。

他的手挫傷了。

三郎這一巴掌用儘了全力,他打完,自己都覺得手疼,他將手縮在袖中,站在了薑父的身後,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